我動了動嘴唇,還來不及回應,又暈了過去。
13
劉長鳴來電話的時候,因為衛荷在旁,我便急中生智想了一個辦法。
我講電話的時候,悄悄用手指把話筒孔堵住,旁人看著我一直在跟人交談,其實電話那頭的人一直聽不到聲音,我只在關鍵地方松開手指,留下救命訊息。
衛荷在旁聽著好像是說清潔劑的事情,劉長鳴聽到的卻是:「請盡快到我家來,等你救命。」
掛斷電話后,劉長鳴便馬上報了警,警察才能及時趕到,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警察搜查了書房,從書架里找出了黑色木盒,里面發現了受害者遺物,還在車庫中挖到了秦娜和傅云的尸體,衛荷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法律制裁。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又回到了江北市,虞一白仍然昏迷不醒。
我每天都去醫院照顧他,為他翻身洗臉,陪在病床前跟他說話,給他講以前的趣事,為他朗讀最喜歡的詩歌,盡管每個人都說,他已經不會醒來了,可是我依舊每天堅持著。
清早,晨曦剛剛拉開帷幕,我已經坐在了病床前,我將詩集捧在手中,一字一句給他朗讀,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像是沉沉地睡著了,呼吸清淺,柔和的睡顏透露著溫潤和清雅。
「有一個未來的目標,總能讓我們歡欣鼓舞,就像飛向火光的灰娥,甘愿做烈火的俘虜。擺動著的是你不停的腳步,飛旋著的是你美麗的流蘇,在一往情深的日子里,誰能說得清,什麼是甜,什麼是苦。
」
我放下詩集,沉靜地看向窗外。
翠綠的柳樹抽出了嫩芽,紅艷艷的桃花燦若朝霞,春暖花開,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希望。
-完-
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