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才懂:
夏冬春被華妃用一丈紅打殘,才是安陵容對她最大的捧殺。
有些事情,看著偶然,實則在背后,總有那麼幾分必然。
優越感的背后
夏冬春甫一出場,給眾人的印象便是妄自尊大,囂張跋扈,在宮禁中動手,近乎愚蠢。
而導致夏冬春敢做如此行徑的,是她家庭背景的優渥。
而且:
不看人不看局勢先看家世這一點,則一向是她與人交際的點。
還記得她面對不小心潑她茶水的安陵容時,首先問出的話是什麼嗎?
「你是哪家的秀女啊,這麼燙的茶水潑在我身上,是想作死嗎?」
她的第一舉動,是先詢問對方的家世如何,是否在她家的門第之上。
當安陵容自報家門是松陽縣丞安比槐之女的時候,這在夏冬春的眼中,就明顯淪為了不夠看的,而甄嬛表明自己是大理寺少卿甄遠道的女兒時,此時夏冬春稍微收斂了顏色,卻還是一副桀驁的姿態說:
「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麼高官。」
看人先看家世,其實一直都是夏冬春如何對人,習慣性先入為主的觀念。
而這個觀念,即便在她入宮后,也一直伴隨著她。
可也正是以家世來論高低的觀念,以階級出身來論尊卑的想法,讓夏冬春喜提「一丈紅」套餐,附贈冷宮終身包年會員。
爛船也有三斤釘的道理,她始終沒懂過。
入宮后,她單純地認為皇后的地位遠在華妃之上,卻不知華妃與皇后分庭抗禮,兩個人的實際地位不相上下,甚至還不知死活的放言得罪華妃,殊不知禍從口出,宮中有多少飛來橫禍是如此來的?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人首先要做的是明哲保身,韜光養晦,而不是當庭出頭,畢竟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
殊不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看家世下菜碟這一做法,其實是夏冬春淪為后宮眾人靶子的根本原因。
夏冬春自然有張狂的底氣。
可她張狂,旁人張狂的底氣只會比她更多。
譬如華妃,她的家世并不比夏冬春差,甚至還要比對方高出好幾個級別,甚至她擁有的,還有皇帝寵冠六宮的寵愛,甚至于風華萬千的容貌;
而同期進宮的妃嬪里,富察貴人有家世,甄嬛有酷似純元的容貌,沈眉莊得太后的喜愛,就連年齡很小的淳兒都有家族的靠山,夏冬春的這份倚仗,并不是最保險的,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很顯然,在夏冬春的認知里,她的家世給了她張狂的莫大底氣,同時,也埋下了莫大的隱患。
或許家里人從未指望夏冬春能一舉中選,但可悲的是,人的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如果不是皇帝賭氣時的隨手一指,夏冬春也不會淪為皇帝和太后斗氣的棋子。
「都是些俗物。」「未必有十全十美的。」
皇帝隨手一指,反倒來了個最俗的。
很顯然,在夏冬春的家教里,她并沒有像甄嬛的家族一樣,予以良好的教養,懂得韜光養晦的道理;也沒有像沈眉莊一樣,即便備受恩寵,卻還是步步小心謹慎。
即便家世擺在那里,可夏家對這個女兒的嬌養方式,顯然變成了「驕養。」
人人都曉得驕兵必敗的道理。
但可悲的是:
夏冬春出身武將世家,即便不通詩書文墨,但對兵法應用應該耳濡目染,作為從小被「驕養」的女兒,她被捧的太高,也因為作為女兒身,在教養上并不重視。
是以,當她到了一個不可以任性妄為的環境里時,如果不能收斂鋒芒,像甄嬛一樣韜光養晦,最終的結局,注定只能是淪為炮灰。
這世上,很多時候,從來不以家世,以官位來論高低,真正要看的,還是綜合實力。
夏冬春是典型的沒腦子。
為什麼夏冬春會在進宮不到半集的進度條里,就此下線消失了?
人人都懂得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可夏冬春偏偏做了那個出頭鳥。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不懂得收斂鋒芒的人,都不會太長久。
華妃此時與皇后分庭抗禮,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年羹堯的軍功,可更多時候,皇帝對華妃的寵愛也不是蓋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華妃想要借此立威,如果在這些新進宮妃嬪中實在挑不出錯誤來,那還自罷了。
可一旦有一個人跳出來,成為風暴中心眼的人物,那這簡直是天降的立威靶子,活生生展現華妃「鐵石鐵腕鐵石心腸」的好機會。
另一個典型的例子,則是華妃。
即便華妃再如何囂張跋扈,但也知道在關鍵時刻收斂鋒芒。
皇后頭風發作,與皇帝里應外合膈應年羹堯兄妹,而華妃即便平日再如何跋扈,卻知曉事態的嚴重性,懂得大環境下審時度勢;在甄嬛被罰跪小產后,她甚至還會提起往日的情分,來在不經意間引起皇帝愧疚。
即便華妃再沒腦子,可從王府到皇宮待了這許多年,她早已知曉不直來直去的那套招法了。
如果換做夏冬春,她甚至未必有華妃的腦子。
蓄意捧殺的棋子
說到底:
夏冬春最后被賜一丈紅的下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眾人蓄意的「捧殺」。
還記得宣旨太監去甄嬛家中宣旨時,甄嬛的母親塞完銀子后,甄嬛對著芳若姑姑盈盈一拜后,他說的什麼嗎?
「好伶俐的小主兒。方才領著另一位姑姑,去了夏常在家,那可是看了好大的臉色。」
而華妃在得知夏冬春選秀時的舉動時,又是如何說的呢?
「真有這麼張狂的女子?告訴夏氏的教習姑姑,既然人家不識抬舉,也不必姑姑用心教了。」
而入宮后闔宮覲見時,夏冬春的行禮舉動,動作姿態,則處處不合規矩,甚至于連宮女都嘲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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