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甄嬛傳》的時候,我時常感慨于皇后宜修的聰慧,也十分忌憚她的狠毒。
但如今看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苦命女子罷了。
正如《如懿傳》中甄嬛對如懿的評價:
或許,烏拉那拉氏的女子,本就不適合做皇后。
01
飽嘗情字的苦果
宜修的半生,其實都是圍繞一個「愛」字而活的。
她是深愛皇帝的。
但令人惋惜的是,她的這份愛,是錯付的。
在劇中,皇帝得知純元皇后死亡的真相,震怒不已,順帶著牽出往事:
原本,嫡福晉的位子是屬于宜修的。
甚至,皇帝在未曾登基前便許諾,只要宜修生下皇子便她為嫡福晉。
未能將其立刻立為嫡福晉的原因,不過是礙于宜修虛無縹緲的庶出身份罷了。
但很快,這份帶著愛的許諾便被現實打破了:
因為,她的姐姐,純元皇後來了。
在她的嫡長姐入府后,宜修便迎來了這一生的噩夢。
皇帝在宜修的嫡長姐入府后,不可自拔地愛上了自己的大姨子。
從此,皇帝的世界里,滿心滿眼全都是純元。
甚至他還推翻了之前許給宜修的種種承諾。
這對宜修來說,可謂是非常不公的。
試問天下有哪個女人能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事情放到現代社會,估計房子都能吵到給掀翻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宜修生在古代,她所面臨的命運,只有忍或者是被休棄。
宜修當然不可能選擇被休棄這條路,庶出之女,能嫁入王府已是天幸,更遑論被休棄?
她雖然不甘心,卻毫無他法,于是,她選擇了隱忍。
她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沒關系,至少她還有兒子可以相依為命,至少她還有親人。
宜修剛嫁與皇帝的時候,一開始給予宜修的承諾,或許也是充滿著愛意的:
我入宮的那夜,他含著清澈而柔和的笑意,親手將一雙碧澄澄的玉鐲戴到我的手腕上,執過我因為緊張和忐忑而微微潮濕的手,柔聲在我耳邊道:「朕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有你來,朕便多了一重親近和信任。
小宜,朕與你,愿如此環,朝夕相見。」
還記得宜修望著手上的玉鐲在向皇帝哭訴這些年的心酸與無奈時,面上所浮起的笑容,是那樣的卑微又神往,仿佛她與皇帝的承諾,已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愿如此環,朝夕相見,這八個字,鎖了宜修一輩子。
皇帝對她不可謂沒有情分,只不過,相敬如賓的成分更多一些。
于宜修而言,純元入府的舉動到底目的是不純的。
在原著中,她的姐姐是奉旨來照顧宜修安胎的。
但奉旨入府,為何要穿的如此鮮艷?
正如在某一集中,宜修陷害甄嬛時說,這件故衣是姐姐剛入府時穿的——這足以說明了一個問題,純元皇后入府的動機與目的是不純的。
但奪去嫡福晉這件事,并不值得宜修對純元深恨——反正她是嫡出,我是庶出,應該也是應該的吧。
她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然而,如果說嫡福晉一事只是宜修瘋狂的導火索的話,那她兒子的死,則加速了這份瘋狂的程度。
我仍舊記得劇中蔡少芬對這個形象的完美詮釋:
宜修絕望地跪在地上,目光冰冷的望著皇帝,開始回憶往事:
弘暉死的時候,外面也是這樣的雨天。
他還不滿三歲,高燒燒的渾身滾燙,不治而死啊!
臣妾抱著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閻羅殿,求滿殿神佛,要索就索我的命,別索我兒子的命啊!
那個時候的宜修,滿心滿眼都是絕望的。
她已經失去了自己萬般渴求的尊位,而在這之后,老天還是收走她在這世上唯一親人的命。
更何況,她從此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在生產時,也不知道是孕中心情郁悶還是生產過程艱難,她傷了身子,很難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也曾經向皇帝說過:
臣妾何嘗不想什麼都不隱藏,可是臣妾不得已的賢惠,也正是臣妾最痛心,最難過之處啊!
身為皇后,便意味著她是天下之母,意味著責任,意味著永遠不能與皇帝交心,這亦是她最痛心的地方。
02
活在姐姐陰影下的女子
無論是在劇中還是在原著中,編劇與作者對純元皇后的描述,都是她是皇帝心中最愛的女子,沒有之一。
但在我看來,皇帝之所以對純元皇后念念不忘的原因,不過是她在兩人情最濃的時候死去,是以,純元皇后的逝世,就好像在皇帝的心中立了一塊碑,不允許去觸碰,且他時時放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
宜修如何能與純元相提并論。
要麼就是:
這天下的女子誰都比不上純元。
乍一看上去,好像最是深情款款的樣子,實則是《甄嬛傳》中的陸振華。
試問:
若是純元與宜修活到一定年紀,死去的人是宜修,承襲后位的人是純元,而皇帝還在后宮與其他女子翻云覆雨,那純元皇后還會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存在嗎?
答案不唯一,但在我個人以非常主觀的想法來看——或許他會如《如懿傳》中的乾隆對待富察皇后一般,虛偽且「深情。」
在我看來,其實宜修與《知否》中的小秦氏是很像的。
《知否》中的小秦氏,一生都是活在她親姐姐大秦氏的陰影中的。
小秦氏提起顧偃開和姐姐,常常提到的便是:
侯爺對我再好,也是比不上對姐姐的情誼的。
而宜修想起姐姐與皇上,嘴上常說的也是類似的話:
皇上對本宮再好,始終比不過姐姐,太后也是。
他們兩個的一生,都是活在無愛的陰影下的。
顧偃開對于大秦氏,可謂是一見鐘情,可後來大秦氏去世,他娶了小秦氏當續弦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對她只有妻妹的情誼,并沒有身為丈夫的一點責任感。
小秦氏剛開始還是奢望顧偃開能對他有一點情誼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明了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深情與自私,于是不再奢望,開始專心搞事業將一起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專心為他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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