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親口承諾了要把銀子留給姐姐肚子里的孩子。
面對姐夫的逼問,燕兒只顧著搖頭掉眼淚。
姐夫被逼急了,「啪!」一巴掌摔在燕兒的臉上。
「說!你娘呢?」
燕兒可能是被打怕了,膽小的縮了縮脖子,用手指了指戲臺后面。
姐夫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快步往戲臺后面走去。
姐夫走的匆忙,并未看到燕兒眼底閃過的兇狠。
我和燕兒緊跟在姐夫的身后,來到戲臺后面。
春喜班的臺柱子唱張生的小飛龍歇息的后院廊房。
還未走進,就聽到里面傳來讓人耳紅面赤的聲音。
「騷貨,那個姓胡的厲害還是我厲害!」
「自然是你厲害嘍!一個沒有種的老男人,呵呵.......」
一聲輕笑,讓姐夫差點忍不住想要跺開門,抓住這對偷情的狗男女。
他一腳踢開了房門,怒不可遏的打斷了里面正進行的好事。
我跟著姐夫的步伐走進屋內,屋內有些刺鼻的味道,我用手扇了兩扇。
本想退出去,可我又不舍得這樣的好戲,強忍著難聞的味道留了下來。
「王大花,你這個賤人!」
姐夫怒氣沖沖的走到衣衫不整的姐姐面前,一個清脆的巴掌,重重的甩在了姐姐的臉上。
姐姐臉上還帶著紅暈,對于我們的出現,神色有明顯的慌亂。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姐姐眼中滿是厭惡的看向我們,語氣冷漠。
「你們怎麼來了?」
「還敢問,你這個淫婦......」
姐夫怒罵著還想對姐姐動手,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姐夫的胳膊。
「姐夫,姐姐懷著孩子呢。」
想到姐姐還懷著孩子,姐夫猶豫了一瞬,便把發泄的目標,轉向在一旁不緊不慢穿著衣服的小飛龍。
「你這個下九流,唱戲的,敢到我家勾引人,真是不想活了。」
「二狗,二狗,把他給我送官,非要監牢那些犯人好好招待招待他不可!」
姐姐一聽要把小飛龍送官,更加慌張了。
她悄悄的拔掉發髻上的金簪,握在手中。
「一個戲子,真是生了個狗膽,我定要他的狗命......」
姐夫罵罵咧咧,并未注意到姐姐的神色。
只見姐姐眼底一道恨意閃過,手中握著一根金簪,噗呲一聲扎進姐夫的脖頸處。
鮮紅的血液噴出,姐夫滿臉震驚的看向姐姐。
「為,為什麼?」
姐姐恨意未消,咬牙切齒道:「你一個廢人,還想要玉郎性命......」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早就想解決你了!」
眼看著姐夫就這樣被姐姐一根金簪給了斷了,要不是場合不對,我真想嘖嘖兩聲。
難怪我在戰場上,第一次殺人也沒覺得多害怕,原來我家骨子里就有這樣兇殘的基因啊!
姐姐殺了姐夫后,并未就此罷手。
她一雙三角眼,看向我和燕兒的目光,全是冷漠,仿佛在看待兩個死人。
姐姐手握滴血的金簪,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一般,走到燕兒面前,用簪子挑起燕兒的下巴,冷聲命令道。
「燕兒,你乖,去給娘親熬坐胎藥去。」
燕兒眼眶噙著淚水,害怕的走出屋去。
我知道姐姐要來對付我了,只是我不懂她哪里來的自信,一個懷著孩子的女子,要怎麼對付我這個曾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
不等我想個明白,一陣虛弱感襲來,我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我千防萬防,擔心她們在食物中下毒,卻沒防住她們在自己待的屋內熏了迷煙。
9
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我被牢牢的捆在柱子上。
姐姐坐在我的正前方,手中端著一碗坐胎藥,正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二狗,你把金銀地契藏在了哪里?你告訴我,我放了你可好?」
我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姐姐,我的家產可是要留給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現在給了你,誰給我養老送終呢!」
聽到我的話,燕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直低著頭站在姐姐的身后,乖順的一點也不像她的性子。
「哼!你怕是等不到這個孩子出生了,你現在不給也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張口……」
姐姐不知何時從我房間里拿出一把匕首,走到我面前,匕首的寒光在我眼前不停的劃過。
「二狗,你看燕兒多乖,你也乖乖的聽話,好不......」
姐姐的話還未說完,神色一變,臉上滿是痛苦,一口黑血從她口中噴出,非常惡心的濺了我一身。
果然,燕兒還是出手了,我就知道和姐姐留著相同血的她,怎麼可能乖乖的聽話。
姐姐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她眼睛仿佛啐了毒一般,死死的盯著燕兒。
「小賤人,你,你敢在坐胎藥中下毒......」
燕兒臉上帶著淺笑,走到小飛龍身邊,親昵的靠在他的懷中。
對著還剩最后一口氣的姐姐炫耀道:「為了引娘親入局,我可是把我最愛的郎君,舍給你一次呢!」
小飛龍不耐煩的抽出胳膊,皺著眉頭對燕兒命令道:「快去把你舅舅藏銀子的地方撬出來,拿到錢我帶你遠走高飛。」
聽到遠走高飛,燕兒的眼睛亮了亮。
燕兒走到我面前,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舅舅,把財產給我吧,我不像娘親那麼殘忍,我可不會殺你,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