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兩年過去了,她也過了最佳的結婚年齡。
后來,有媒人給她介紹了對象,就是周闖。
周闖的家庭也是不太好,不僅沒有工作,腿腳還有殘疾,聽到這些之后,吳映云是不愿意的,但是媒人對吳映云的姑姑姑父說,周闖的姐姐在大城市上大學,大學畢業了還進入了大公司,非常有錢,如果他們結婚,周家人還會在縣城買房,供二人結婚使用。
聽到這些之后,吳映云的姑姑姑父動心了,也就同意了二人的事情。
交往初期,周闖對吳映云還算不錯,帶她去過歌舞廳和臺球廳,還送給了她一些禮物,其中包括一只精致的手表。
很快,二人就出現了矛盾。
吳映云希望周闖能夠找一份正經工作,不論工資多少,起碼有事可做,周闖卻不想去,他只想和那些社會上的朋友廝混。
對此,吳映云也說周闖,那些社會上的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他們就是想找一個跑腿的,跟班的,為他們付錢的冤大頭,周闖卻罵吳映云什麼都不懂,那些就是他真正的朋友,他給他們跑腿跟班,甚至付錢結賬,都是為了以后的大事。
邱楚義追問道:“就是他的那些朋友所說的大生意?”
吳映云無奈地說:“沒錯,我也勸過他,他不僅不聽,還動手打了我,我把這件事跟姑姑說了,姑姑也找了周闖的父母,周闖根本不聽他們的,甚至還想要動手打他們,沒辦法,我就提出不處對象了。”
【11】
我問道:“你和周闖處對象期間,他有沒有和你提過他姐姐周鑫潔的事情?”
吳映云想了想:“我問過兩次,他說他們去南方了,其他的,他就沒有說了。”
我又將之前對話中的一個細節拎了出來:“你說過,你們交往的初期,周闖送過你一只手表?”
那一刻,邱楚義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吳映云應聲道:“送過。”
我追問道:“那塊手表還在你手中嗎?”
吳映云搖頭道:“哦,他已經要回去了,再說了,我們分開了,我也不想要他送給我的東西。”
邱楚義補充道:“你能夠簡單描述一下那塊手表嗎,比如說顏色,款式,品牌?”
吳映云思忖片刻:“哦,就是一塊女士手表,銀白色,圓形的,很精致很漂亮,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牌,周闖也沒有說過,但是在表盤后面刻著兩個字,應該是它的牌子。”
我和邱楚義齊聲問道:“什麼字?”
吳映云連忙答道:“飛碟,那兩個字是飛碟。”
白色的圓形飛碟手表?
那個瞬間,我不免一陣激動。
據張苗所說,當時周鑫潔佩戴的就是一塊白色的圓形飛碟手表。
周闖送給吳映云手表的時候,正好是周鑫潔和岳松庭“失聯”之后,僅僅就是巧合,周闖買了一塊同品牌的相似款式送給了吳映云,還是這兩件事之間有著隱蔽聯系,那塊周闖送給吳映云的手表會不會就是周鑫潔的?
根據周鑫潔對張苗所說的那塊手表無比珍貴又別具意義,和岳松庭的手表又是情侶款分析,她不可能送人,即便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手表確實是周鑫潔的,周闖是如何拿到的呢?
那一刻,籠罩在周闖身上的疑云更加密集了。
緊接著,吳映云說出了另一條關鍵線索:“當時,他送我手表的時候,我問他是哪里來的,他說是托人朋友買的,還是情侶款。”
我一驚:“情侶款?”
吳映云連連應聲:“沒錯,他也有一塊的。”
邱楚義反問道:“你看到了?”
吳映云答道:“看到了,比我的那一塊要大一圈,黑色的,他戴過一段時間,后來就不戴了。”
如果僅僅就是送給吳映云的那一塊飛碟白色手表,即便概率很小,仍舊存在巧合的可能,如果是一對情侶款的飛碟手表,甚至是明確的一白一黑,那麼它們極有可能就是周鑫潔和岳松庭所有。
如果那一對手表屬于周、岳二人,那麼周闖絕對不是通過正常途徑拿到它們的。
我追問道:“你再回憶一下,周闖送你手表期間,他有沒有說過奇怪的話或者做過奇怪的行為?”
吳映云搖了搖頭。
邱楚義催促道:“你再仔細想一想。”
吳映云認真回憶著,直至她抬眼看向我們:“哦,有這麼一件事,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不對勁,就是他送我手表的那段時間,曾經問過腰上的腰帶好不好看。”
我后脊一涼:“腰帶?”
那一刻,我猛然看向了邱楚義,他也聯系到了之前發現的岳松庭尸骨衣物上“消失”的腰帶。
當時,我們懷疑是兇手抽走了腰帶,但是對于兇手這麼做的原因,我們始終沒有想通。
吳映云解釋道:“就是一條棕色腰帶,確實挺好看的,他的腿腳不方便,平常都是穿松緊褲,從來不穿西褲,也從來不系腰帶,那段時間,他穿上了西褲,還總是有意無意向我展示那條腰帶。
”
邱楚義追問道:“當時,你怎麼說的?”
吳映云聳聳肩:“我也沒說什麼,他總是站在鏡子前,說什麼‘還是系在老子腰上了吧’‘你們就是賤’等等奇奇怪怪的話,我問他什麼意思,他就什麼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