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僅僅是工作上有聯系,工作之余沒有交集。
另外,在陳姓主管那里,我們拿到了周鑫潔的證件照,也輾轉了解到周鑫潔和丈夫租住的民房區位置。
邱楚義抱怨道:“王隊,那個姓陳的主管也說了,周鑫潔和丈夫沒有回去,我們還有必要再去核實嗎?”
老隊長伸手招攬著出租車:“你以為鹵煮火燒就是白白吃到的嗎。”
邱楚義用胳膊杵了杵我:“看吧,我就說這里面有貓膩。”
雖然嘴上不情不愿,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坐上了車子。
按照陳姓主管提供的地址,我們來到了周鑫潔和丈夫租住的民房區。
有困難,找民警。
下車之后,老隊長便直奔轄區派出所。
據轄區派出所民警介紹,這片民房區所在的鎮南街治安非常差,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外地務工者以及農民工、按摩女等等,很多人都是短住或者短租,流動性非常大。
邱楚義問我:“沒想到周鑫潔夫婦竟然會租住在這里?”
我也表示疑惑:“周鑫潔和丈夫都有正式工作,工資待遇也不錯,完全可以租住更好的地方,或者距離公司更近的地方。”
隨后,在轄區派出所民警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周鑫潔夫婦租住房子的房東。
在看過周的照片后,房東表示還有印象。
房東回憶,大概前年的三四月份,他過來收房租,住在對面的租戶說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回來了,還說以為搬走了。
說到這里,房東也表示疑惑:“在我接觸的租戶里,小周和丈夫小岳算是很不錯的,年輕懂事,也有禮貌,如果真的有事搬走,肯定會提前告訴我的。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撬開了窗戶的插銷,跳窗進去了。”
老隊長問道:“他們確實搬走了嗎?”
房東搖頭道:“房間里的東西都在,沒有任何搬家的跡象。不過,屋子收拾得很干凈,看起來更像是出門了。”
老隊長又問:“當時,他們房子里的東西還在嗎?”
房東擺手道:“由于房租到期了,我也不能一直等著他們回來吧,如果他們就是搬走了呢,我就收拾了房子的東西,廚房用品和被褥都被丟掉了,我把一些生活用品留了下來,東西現在都被我丟在了廂房,只是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隨后,房東也很配合地提供了那些東西,并且拜托我們帶走。
那些東西多是一些衣物還有書籍,另外還有兩三件簡單的耳環耳釘被收在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
盒子上面寫著“飛碟”,下面畫著一個手表。
看來,這應該是一個手表的包裝盒。
另外,在那些書籍上面,我還找到了一張工作證:天翔科技有限公司。
我輕聲念出了后面的名字:“岳松庭。”
周鑫潔的丈夫,房東口中的小岳叫做“岳松庭”。
隨后,在一個擺臺上面,我看到了周鑫潔和岳松庭的照片。
那也是我們第一次看到有關岳松庭的照片。
有些清瘦,卻很挺拔。
照片中的二人站在一座大山前面,周鑫潔穿著樸素的襯衫和牛仔褲,岳松庭則穿著簡單的短袖和休閑褲。
他們笑容燦爛,看起來溫暖又美好。
照片右下角的燙金字上寫著:泰山留念。
除此之外,我們并沒有在房東留存的二人物品中發現有價值的信息。
【04】
周鑫潔和岳松庭極有可能發生了意外,這也符合之前的推測,意外發生的時間節點就在1998年春節假期。
隨后,我們又輾轉找到了岳松庭曾經上班的天祥科技有限公司。
接待我們的公司負責人表示,岳松庭確實曾是該公司員工,在1998年春節過后,岳松庭沒有按時回來上班,公司也曾派人聯系他,始終沒有成功,后來就按照離職處理了。
我追問道:“你們發現他沒有回來上班,也沒有報警嗎?”
負責人解釋道:“警察同志,像是這種不打招呼的離職,我們也遇到過,多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害怕原來的公司不放人,索性就這麼離開了。再說了,即便真的有事,報警的也應該是他的家人,而不是公司吧。”
在負責人那里,我們也見到了當時和岳松庭關系不錯的兩個同事,對于岳松庭的突然離職,他們也表示不知情。
有一個同事回憶說,當時放假之前,看到岳松庭總是憂心忡忡的,還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就是想到和妻子回老家有點害怕,同事還開玩笑說那就和老丈人多喝兩杯,兩杯酒下肚,沒準備都可以稱兄道弟了。
按照那個同事所說,1998年春節,他確實和周鑫潔回到了老家,東閩市瀾安縣。
至于其他信息,包括岳松庭的老家和家庭情況以及妻子周鑫潔的老家和家庭情況,同事們表示都不知情了。
眼下,最重要的仍舊是找到周鑫潔和岳松庭的家人,了解一下1998年春節期間,周、岳二人回家及離家情況。
我們乘坐了那一晚的夜車離開了瀛海市。
起初,我們還閑聊著。
沒多久,邱楚義就靠在椅背上,酣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