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女性尸骨身上的衣物上發現了一個金色胸牌。
老隊長拿起那個裝有金色胸牌的證物袋,邱楚義也將頭湊了過去:“金……海……旭日化妝品公司?”
雖然上面的金字有些脫落,但還是能夠勉強辨認。
老隊長也確定了一下:“沒錯,就是金海旭日化妝品公司。”
我猜測道:“這個女性受害者就是金海旭日化妝品公司的員工吧?”
老隊長點頭道:“既然佩戴了這個胸牌,說明她和這個金海旭日公司必然有聯系,在梳理失蹤或者失聯案件的同時,也可以從這枚胸牌上入手調查,先從本縣開始,如果沒有進展,就拓展到全市范圍。”
這時候,老隊長將裝在證物袋里的衣物逐一拿起來檢查,有襯衣、有褲子,也有鞋子。
結合襯衣、西褲以及鞋子的款式,老隊長推測男性受害者很可能從事行政或者管理等比較體面的工作。
就在此時,邱楚義低聲嘟囔了兩句。
老隊長提醒道:“你自己又在那嘀咕什麼呢。”
邱楚義指著那條西褲說:“西褲上沒有腰帶。”
西褲上沒有腰帶?
那一刻,我也意識到了問題,這條西褲上確實沒有腰帶。
老隊長摸了摸腰間的別扣,感嘆道:“你小子的眼睛還挺尖的。”
襯衣、西褲配腰帶基本算是固定組合了,很少有人穿西褲而不系腰帶。
男性受害者的西褲上竟然沒有腰帶,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他確實特殊,就是不系腰帶,其二,有人抽走了他的腰帶。
如果男性受害者確實從事行政或者管理等比較體面的工作,必然會系腰帶。
因此,只能是有人抽走了他的腰帶,而抽走腰帶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兇手為什麼要抽走他的腰帶呢?
他的這個行為讓人費解。
接下來,老隊長帶著兩組同事就廢井附近的仁安村進行了走訪。
對于在村南廢井中發現兩具尸骨一事,村民們也都表示非常震驚。
走訪中,老隊長也了解到了關于這口廢井的來歷。
之前,這是一口澆地井,用了很多年。
前些年,村里安排開發了新的澆地井,這口井就廢棄了,由于周圍都是荒地,村民們也很少過去了。
與此同時,老隊長也向村里了解了情況,村主任表示村里確實有在外務工人員,卻從來沒有失蹤或者失聯人員。
隨后,老隊長也向仁安村附近村子進行了走訪,雖然有過失蹤或者失聯人員,但是年齡上并不相符。
另外,老隊長也就仁安村和附近村子村內的前科人員進行了摸排,仍舊是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而在接下來就瀾安縣五年內有報案記錄的失蹤或者失聯案件梳理中,確實有一起失蹤案件中的夫妻在年齡和身高等方面比較符合,但是妻子和這個金海旭日公司并無關聯。
通過走訪親友得知,夫妻二人的穿衣習慣和廢井尸骨受害者的穿衣習慣也不相符,基本可以排除二人系廢井尸骨受害者的可能。
與此同時,我和同事也就瀾安縣縣域內的企業、公司以及門市個體戶進行了排查走訪,并沒有這麼一家叫做金海旭日的公司。
老隊長表示,通常情況下,規模較大的企業、公司或者商場會使用胸牌。
他也向市分局和相鄰縣市的公安機關發送了協查請求,協助調查一家叫做金海旭日的企業、公司或者商場。
隨后,相鄰縣市陸續發回反饋,表示轄區內并無叫做金海旭日的企業、公司或者商場。
在接到我們的協查請求后,市分局刑警支隊也向相鄰的城市發送了協查。
兩天后,與東閩市相鄰的清河市發來反饋,表示轄區內有一家叫做金海旭日的外貿公司,在聯系了該公司的負責人之后,公司負責人表示他們一直使用工作證,從未使用過這種金色胸牌。
至于其他鄰市則反饋轄區內并無叫做金海旭日的公司等。
就在案件一籌莫展之時,市分局刑警支隊的一個同事給老隊長打來電話。
他表示,在回家和妻子聊天的時候,妻子說她的一個親戚上班的公司就是叫做金海旭日化妝品有限公司。
只是這個公司并不在本市,甚至是本省,而是在鄰省的瀛海市。
本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想法,老隊長輾轉聯系到了瀛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值班民警,在說明情況之后,對方第一時間幫忙聯系到了這家公司的人事部。
在我們將那一枚胸牌的照片通過傳真傳給對方之后,那名陳姓人事主管表示,傳真照片中的胸牌確實是該公司使用,只是目前已經更換了新版的胸牌。
這個消息讓電話這頭的我們為之一振。
老隊長表示這枚胸牌出現在一具無名女性尸骨身上,他希望陳姓主管能夠協助查詢一下該公司五年內辭職或者非正常離職員工的情況。
陳姓主管表示一定會盡力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