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隊長點了點頭:“從時間節點上是吻合的。”
我繼續道:“自那之后,蔡林浩就主動失聯了,原因就是他和那個男人同居了。”
這時候,包子上桌。
邱楚義直呼聽了這麼震撼的事情,他的體力快要透支了,需要多吃一屜包子補補身體。
我無奈地看了看他,然后對老隊長說:“王隊,您說,這個和蔡林浩一起離開的兔子會不會就是后來在棉麻廠和他住在一起的那個高個子?”
老隊長一邊輕吹著包子的熱氣,一邊蘸著陳醋:“很有可能。”
邱楚義狼吞虎咽地說:“那這兩個人可真的是真愛了。”
老隊長若有所思地說:“如果那個高個子就是當年和蔡林浩一起離開的兔子,那麼現在他們還是大概率在一起,如果他們還在一起,既然蔡林浩能夠聯系蔡母,那麼那個高個子很可能也會聯系他的家人。”
我連連點頭:“如果這個珍咪能夠提供一些關于那個兔子的重要信息,我們可以通過反查他的信息來尋找蔡林浩,調查很可能會有進展。”
老隊長笑了笑:“沒錯。”
【11】
按照約定的時間,鄧寶良帶我們見到了他口中的珍咪,一個年過四十,打扮妖嬈的中年男人。
在此之前,鄧寶良已經同他說了基本情況,我們也跳過了無謂的介紹和試探,珍咪介紹道:“你們描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萱潔。”
我翻開記錄本,輕輕寫下這個名字:萱潔。
珍咪繼續道:“在來我這里之前,他已經單獨做了半年多了。”
老隊長詢問:“萱潔應該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吧,你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嗎?”
珍咪搖頭道:“我就知道他姓辛,具體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打聽。本來,這些都是個人的秘密,做兔子的更加敏感,對我們來說,對他們來說,真實的個人信息都是最后的一點底線吧。”
老隊長表示理解:“那他沒有和你說起其他的關于自己的信息。”
珍咪回憶道:“說了,他說從小就喜歡男人,這麼多年也沒辦法改變,在家鄉那邊生活不下去,就跑出來了。之前也在別的地方斷斷續續地做過,來到我這里之后,我時不時給他們介紹一些有這方面需要的男人,賺點生活費。”
老隊長出示了蔡林浩的照片:“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珍咪看后點了點頭:“哦,認識,好像叫什麼阿浩,萱潔就是跟著他走了。”
老隊長追問道:“你還能說一下當時的基本情況嗎?”
珍咪應聲道:“我記得那時候是老鄧,就是鄧寶良帶他過來玩的,當時找的就是萱潔,后來他們就走了。那天他們走了之后,我們在一起吃晚飯,萱潔似乎挺開心的,我問他是不是那個阿浩給的錢多,他說不是,那個阿浩都沒有碰他,我說那有什麼高興的,他說那個阿浩特別關心他,我說做兔子的,賺錢最重要的,關心有屁用。本以為那個阿浩也就是過過嘴癮,過了一段時間,他又過來了,還給萱潔買了水果點心。當時我就說那個阿浩沒準喜歡上萱潔了。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自那之后,那個阿浩隔三差五地過來,每次過來都會給萱潔帶點東西,有吃的,也有用的。”
老隊長繼續問:“萱潔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珍咪回憶道:“就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年春天,過了春節吧,萱潔找到我,說是想要走,我問他去哪里,他說去外地,和阿浩一起走。他說,一開始他對阿浩也沒什麼意思,后來阿浩總是過來,說是能夠給他好的生活,他就動心了。現在,阿浩喜歡他,他也喜歡阿浩,還說自己找到歸宿了,一輩子都要和阿浩在一起,我就祝福他們好好的。之后,他就走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珍咪所提供的信息基本也符合我們掌握的蔡林浩打工及失聯的時間軌跡。
最后,老隊長又問:“當時,這個萱潔是自己單獨居住,還是和別人同住?”
珍咪解釋道:“他和一個叫做星月的人同住,當時星月十八九歲,在他離開之后,星月也回老家了。”
老隊長詢問道:“你還能幫我聯系到這個星月嗎?”
珍咪似有猶豫,老隊長承諾道:“我知道這涉及個人隱私,請你放心,我們找到他,不會詢問他的個人信息,只會了解有關萱潔的事情。”
最后,珍咪同意了,他用座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后,珍咪和對方說了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就打了回來,珍咪接聽后,簡單說了兩句,就將聽筒交給了老隊長:“好了,你問吧。”
老隊長接過話筒,簡單說明來意之后,對方表示自己確實喜歡男人,也和萱潔同住過一段時間。
至于那個阿浩,他表示有印象,人不錯,每次過來都會買點零食,只要阿浩過來,他就會識趣地出去。
他唯一能夠提供的信息就是萱潔和阿浩好像是老鄉,他們聊天用的好像是同一種方言,后來他也這麼問過萱潔,萱潔竟然承認了,還說他們老家的村子相距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