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的被害是否和這些老隊長猜測中的“磁帶”有關,仍需要進一步調查,也需要更多佐證。
由于案發時間太久,除了傅麗娟的一副尸骨和周桂月、包子鋪房東等人零散的回憶,我們并沒有更多的信息。
此時此刻,我們將重點放在了傅麗娟在臨縣打工的妹妹傅雨婷身上。
據周桂月所說,傅麗娟和傅雨婷關系不錯,畢竟是親姐妹,又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既然如此,姐姐失蹤了三年,妹妹不可能不聞不問吧,戴廣志查詢了三年內全縣范圍內的失蹤失聯或者其他的報案存檔,均無傅雨婷的報案記錄。
當然了,傅雨婷也可能在相鄰的虎強縣公安局報了案,只是這種報案概率非常低。
如果,她發現姐姐失蹤了,應該立刻向失蹤者的轄區派出所或者公安局報案。
太多的疑團需要傅雨婷解答或者解開了。
與此同時,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相鄰的虎強縣公安局。
接待我們的刑警隊大隊長立刻就姓名、年齡、體型和工作在全縣范圍的大小酒店及飯店進行了走訪,最終確定傅雨婷曾經在一家叫做“吉祥居酒樓”的飯店當做服務員,后來和同事發生了矛盾,就辭職不干了。
通過聯系當時和傅雨婷有過聯絡的服務員,她們表示傅雨婷和對象住在縣北環那邊的出租房里。
至于具體位置,她們也不知道。
隨后,在刑警隊同事的協助下,當天傍晚,我們輾轉找到了傅雨婷曾經租住的出租房。
只是那里已經住了別人。
詢問之下,我們意外得知,傅雨婷已經死了!
我驚愕地看了看老隊長,又看了看邱楚義和戴廣志。
姐妹二人竟然全都死了,這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在隨后的了解中,我們得知,傅雨婷系溺亡,死亡時間大概就在一年前,死亡地點就在這片民房最北面的一個黑水坑。
住在黑水坑附近的兩個鄰居對于這起溺亡仍舊記憶猶新。
一個鄰居回憶道:“就是去年三月份,我兒子發現了那具尸體,當時他和鄰居去那邊打鳥,看到黑水坑邊上有一個漂浮的東西,走近一看發現是一具尸體,后來報了案,警方調查后確定死者就是住在附近的一個外地人,就是跌落黑水坑,淹死的。”
另一個鄰居也回憶道:“我家就在黑水坑旁邊,這個水坑不大,但是水特別深,也特別兇。在這個女人淹死之前,也有附近的小孩子淹死。至于那個女的,腦子好像有毛病,在她淹死之前,我也見過她在黑水坑附近亂跑。”
傅雨婷的腦子有毛病?
這讓我和老隊長等人感覺疑惑。
由于這片民房區多是一些外來打工人員居住,人口流動性也非常大,當時住在周圍的鄰居也是換了不少,只有個別鄰居表示對傅雨婷還有印象,只說她和一個男人同居,其他的就不了解了,也從來沒有說過話。
這些信息也在房東那里得到了驗證。
當時,傅雨婷確實和一個年輕男人同居,那個男人叫做谷新龍。
一年前,傅雨婷溺亡之后,谷新龍又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然后就搬走了,至于搬到了哪里,就沒人知道了。
站在那條深邃逼仄的巷子里,老隊長慨嘆道:“在走訪的那些鄰居中,肯定有人了解更多的信息,只是,他們裝作不知道罷了。”
我沒有說話。
邱楚義追問:“為什麼裝作不知道?”
戴廣志會心一笑:“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既然和自己無關,何必多說呢。”
老隊長微微頷首:“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無聲無息地住下,再無聲無息地離開,你不關注別人,別人也不會關注你。”
那一刻,好像有一枚針,輕輕戳到了心尖。
之后的很多年,我逐漸明白,當時的那一枚針并不是戳到了心尖,而是戳到了人性之暗,然后掉進了那些曖昧的空間里。
【06】
在老隊長的安排下,隨行的虎強縣公安局的協查民警負責聯系當時傅雨婷和谷新龍所在出租房附近的鄰居,對于這對情侶,他們多少會有了解。
當天下午,當時住在傅雨婷和谷新龍對面的鄰居就聯系上了。
這個鄰居是一個中年女人,她和傅雨婷和谷新龍做了兩年鄰居。
她表示,她認識傅雨婷的時候,傅雨婷還在一家酒樓當服務員,不愛說話,雖然偶爾見面了也打招呼,但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當時,和傅雨婷一起住過來的是一個叫做谷新龍的男人,比傅雨婷大很多,二人經常一起進進出出,看起來感情不錯。
雖然那個谷新龍沒有正式工作,但是聽說之前是一個服裝廠的設計員,挺有能力的。
至于傅雨婷,一開始在一家酒樓當服務員,后來有一次碰到谷新龍,她得知傅雨婷不在那里上班了,說是干得不順心,后來在一家電子廠上班了。
至于傅雨婷的溺亡,這個鄰居也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