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朦朧間感覺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我費力地睜開眼,看到老姐站在床前,滿臉玩味。
她舉著的那只手明顯是打算看我不醒就要接著扇我!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我揉揉發麻的臉,迷迷糊糊說:「姐,有事嗎?」
剛想起身,感覺今日的床榻與往日不同。
低頭看時,一具白花花的身體噴薄著致命的誘惑,緊緊依偎在我懷里。
我也白花花的,如同真理一樣。
真理一向都是赤裸裸的。
思絨蜷縮在我懷里沉沉睡著,像只小貓,眼角還掛著淚痕。
我輕輕抬起被子,身下的褥子上幾點醒目的落紅異常刺眼。
老姐抻著脖子也要看,我急忙把被子捂住,瞪她一眼:「你瞅啥?」
老姐一臉壞笑:「下手挺快啊,這才幾天?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趙臨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呸!你姐夫龍精虎猛、一表人才,你怎能和他相提并論!」
「你說話注意點,我還沒給你倆賜婚呢。」
「你敢!老娘都把他睡了,他敢不要我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我用被子蓋住思絨裸露在外的香肩:「大早上找我什麼事?不會是專程過來看活春宮的吧?」
「我才沒那麼無聊,宮里待得憋悶,你尋個由頭把你姐夫召進來和我私會,我有點想他了。」
「你能換個詞嗎?什麼叫私會!」
「廢話,我現在是未出閣的公主,和將軍不叫私會叫什麼?叫通奸?」
她伸個懶腰,起身往外走,臨出門又回頭補了一句:「快點啊,別當個皇帝就磨磨唧唧的。」
28
「朕……我昨天喝醉了,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心悅于你,絕無輕浮之意。
」
「你若不解氣,有什麼要求我一定盡量滿足。」
思絨醒來后,并沒有想像中的哭喊啜泣,只是呆呆望著我。
這讓我更加緊張,說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簡直就是個不想負責任的渣男。
我試探著坐在榻上,她沒踹我;
我小心地拉她的手,她沒掙脫;
我直接把她摟過來,她沒反抗。
嗯!這波穩了!
「我是你的人了……還能上哪兒去呢?」
她靠在我懷里:「昨日在法場,我便決定留下來,說我真心實意也好,貪圖富貴也罷,你是皇上,思絨不敢奢望獨享君恩,只求能夠陪在陛下左右。」
我長舒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平穩落地了。
「放心,朕定不負你。」
她點點頭,環住了我的腰。
摟著懷里的溫香軟玉,我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我蠻橫地將她按在床上,對著她雪白的脖頸就啃了下去。
思絨驚慌地想要推開我:「皇上,皇上!你做什麼?」
我手上動作不停,一口叼住她的耳垂:「昨日喝醉了,都沒吃出味兒來,讓朕再好好嘗嘗!」
29
隔天,圣旨傳到尚闔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容嬪呂思絨,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容妃,欽此。」
「臣妾謝陛下隆恩。」
午后,得到消息的太后特意命人將一座白玉的屏風送至尚闔宮作為賀禮,那玉質屏風紋路細致、匠氣十足,端的是富貴逼人、奢侈華貴。
然后就被前來尚闔宮做客的長公主給一腳踹倒,玉石屏風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粉碎。
前來送禮的太監和宮女嚇得直接就跪了下去,太后的近身嬤嬤大怒:
「長公主殿下忒的無理!這可是太后特賜給新晉容妃的賀禮,長公主此舉是大不敬啊!」
這嬤嬤也是久不出來走動,竟然不知后宮上下皇帝最怕的就是面前這位長公主,她竟然敢頤指氣使地用自己的老資格來挑戰大長公主的狗脾氣。
長公主殿下抱著膀子,冷笑地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為何物的嬤嬤,任憑嬤嬤口吐蓮花。
新晉的容妃因為提前知曉我的計劃,所以從始至終不發一言,只是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抬眼望天。
當嬤嬤說道「太后親自挑選」的時候,只見長公主提起裙裾,幾步助跑之后飛身向前,一腳將聒噪的嬤嬤踹到了屋外。
倒霉的嬤嬤飛到院子里,還在地上來了個 720 度側翻,難度系數 4.9 分。
長公主還不解氣,又拎著一把大馬勺對著倒在地上的嬤嬤就是一頓好揍,把嬤嬤的貴臀打了個皮開肉綻。
這哪里是打嬤嬤的屁股,分明是在打太后的臉啊!
容妃眼角晶瑩,看著長公主手中的「勺子」哽咽道:「皇上賜我的八寶玉如意……」
30
在場的所有宮人都嚇傻了。
長公主的惡名早已傳遍了后宮的每一處角落,連陛下提到長公主都會不自覺地發抖,但長公主到底有什麼恐怖之處,誰也不清楚。
今天大家算是見識到了。
長公主暴揍嬤嬤的樣子,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村口潑婦毆打自家癩皮狗的情景。
打累的長公主將斷掉的玉如意扔在一旁,披頭散發地扯著嬤嬤的頭發將她拽回屋內,指著地上碎掉的玉質屏風問道:「這是何物?」
嬤嬤滿臉是血,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訥訥答道:「是……太后所賜玉石屏風。」
話沒說完,長公主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指著地上玉石碎片里的一根紅色玉線問道:「本公主問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