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司馬御就被咬得沒一塊好肉,游客看完熱鬧,轉身又開始玩牌,似乎死的不是一個人。
郭瑜招呼人掏出尸骨,丟入公海。
我看著一條條蛇,從因為蛇毒發黑潰爛的尸骨上滑落,好像滑到了我身上,全身發涼,抬眼看向郭太。
她摸著手指上跟冰糖一樣大的鉆戒:「郭瑜是郭老爺的大兒子,我和司馬御都來找過滿仙姑,在他眼里,我們就是自己人。」
「滿仙姑,還是得多幫幫自己人。要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不小心掉蛇籠子里,或是那視頻我不小心手滑,發了出去。」郭太呵呵的笑。
拍著陳許言道:「你放心吧,仙姑會幫你的。」
跟著扭頭看著我,輕笑道:「我五點的飛機,去香港,等驗完血,就電話告訴你,看我肚子里是不是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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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郭太離開。
再轉眼看向陳許言時,他倒不再像原先那樣的油頭粉面了,眼中也帶著冷色:「開始吧,滿仙姑。」
「這迷情蠱,一旦下了,就沒解了。她會愛你深入骨髓,不離不棄。」我拿過那些東西。
再三向陳許言確認:「你確定要做嗎?」
「做!」陳許言身體往后靠,翹著二郎腿。
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眼中卻帶著狠厲:「你說憑什麼,她出身好點,就能把男人踩在腳下。人盡可夫的玩意,別的女人被男人睡,有錢掙,她還花錢睡男人,還睡出優越感來了!」
「光是想想首富郭家的二小姐,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任我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多爽啊。」他還朝我眨了眨眼。
聲音壓低,用低音炮朝我道:「滿仙姑有男朋友嗎?要不要和我試試?保證讓你滿意,嗯?」
我捏著那些頭發、指甲放進研缽里,聽著低笑了一聲:「你這不是愛郭二小姐嗎?還敢亂試?」
「以后是她愛我,愛到要死。我又不愛她,她現在可以跟換衣服一樣的換男人,以后我換衣服一樣的換女人,她還得趴我腳下,舔我。」陳許言笑呵呵的摸出了根煙。
掏出打火機,瞥眼,做風流萬千的看著我:「這還得多謝滿仙姑啊,你喜歡什麼,我都送你。你別聽我姑姑嚇你,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我聽著只是搖頭低笑。
可惜的是,他那打火機,怎麼打,都打不著。
氣得他甩了又甩,站起來去外面點煙了。
可一起身,就摔了個狗吃屎。
我朝胡云山搖了搖頭,點了點研缽,示意他不要動手,免得壞了我堂口的名聲。
「你不喜歡煙味。他還大言不慚,多加點迷情粉。」胡云山走過來,從后面軟軟的抱著人。
趴在我背上,無比疲憊的道:「滿星云,出事了。」
「我知道。」我將搗好的頭發指甲混著血,灌入了藥粉,又從胡云山爪子上拔了根毛。
以這只狐貍的占有欲,放以前,陳許言說的那些話,滿嘴牙都得掉光,哪這麼容易離開啊。
等做了迷情蠱,叫陳許言進來,讓他滴了三滴血。
用袋子裝好,遞給他:「涂在她身上,就行了。」
「效果怎麼樣?」陳許言看著糊糊的一團,不太相信。
我輕笑的將那些錢收好:「只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好。」
陳許言立馬興奮的走了。
等他一走,我忙拉著胡云山:「是不是有外敵入侵了?」
各仙家自我地盤,各司其職,從不亂界。
除了外敵,沒有誰會這麼亂搞。
「是針對郭家的嗎?」我想到最近的事,好像都是沖著郭家來的。
灰四爺打聽出的消息,司馬御最后資金鏈斷的幾個樓盤,也是和郭家合作,投的小盤。
郭太和陳許言聯手,也是針對郭家奪權。
「暫時還不確定。可柳家全部失蹤,黃家不見蹤跡,白二爺和老明也不見了。司馬御死了,這事怕是就沖著我們來的。我得回一趟山里,你自己小心。」胡云山摟著我,落下一吻。
幽幽的道:「他們真的是不知死活啊,這些年步步緊逼,我們步步退,現在居然還想把我們眾仙家一網打盡。」
「忘了當初戰亂,我們仙家是怎麼保護他們的嗎!沒有我們,光是亂戰死的那些冤魂,都能把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這才太平多少年,就利欲熏心,要把我們趕盡殺絕!」胡云山說得咬牙切齒。
等胡云山離開,我將堂口關了,去了一趟醫院。
奶奶還是那樣,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清醒的時間少。
醒來時,就抓著我的手,讓我一定看好堂口。
沒有仙家保護,外面的妖魔鬼怪就會進來,他們可不把人當人,一定要供好仙家,才有我們的活路。
說我生來,就是不同的,是仙家護著我,我才出生的,要不然生不下來,早就胎死腹中了。
同樣,我的出生,也是為了眾仙家。
我在一邊應著話,我爸媽見她越說越離譜,忙將她的手拉開,讓我先回去。
可胡云山不在,老屋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當晚,我睡在修好的床上,都感覺好冷。
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先是接到陳許言的電話,一通國粹后,感慨道:「滿仙姑,真神了。
就昨晚,昨晚!我讓郭琳趴著就趴著,讓她叫就叫,比條母狗還聽話。今天一早,還叫我主人,給我穿衣服,跟個賤奴一樣的伺候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