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鱷魚嗎?”
“不,他站在那兒不是找死嗎?”
王藝嘉看了一會,突然叫道:“你們看,那個人正向我們揮手……”
“對,她就是失蹤的女孩!”
【第六章 連環殺手的末日】
6-1 不同的傷口
早上七點來鐘,賓館的窗外依然是暴風驟雨,老國卻被一聲公雞的長鳴吵醒了。
老國睜開眼一看,樂樂的肩膀上站著鸚鵡灰灰,模仿公雞打鳴是它的拿手好戲,見老國坐起了身子,灰灰叫道:“大懶蟲,大懶蟲,太陽曬到屁股了,曬到屁股了。”
“小周都把它教成話癆了。”老國站起身,摸了摸灰灰的腦袋。
“爸爸,灰灰才是話癆,嘴巴整天停不下來,薇姐姐都被它煩死了,一大早就將它送給了我。”
正在此時,老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剛接通,王藝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國組長,報告您一個好消息……”
“藝嘉,什麼好消息,抓到鱷魚了?”
“不是抓到他,不過失蹤女孩被我們救下來了。”
“是嘛,太好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鱷魚對她下手。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救下她的?”
王藝嘉便將昨天夜里,他和向陽等人在松林灣的林子里打伏擊,之后追捕的經過說了一遍:“國組長,那女孩在被鱷魚囚禁的時候,偷偷搓了根草繩,她將繩子綁在腰上,往下一點點爬,不過那繩子太短,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繩子就到頭了,接下來她又扒著石壁往下爬,我們雖然捏了一把汗,但無能為力,她攀巖的水平確實不錯,由于風大雨大,她又被鱷魚割了一根手指,使不上力,離地面還有六七米的時候,腳下沒有踩穩,一下子摔了下來,幸好我們有準備,托了她一下。
”
“現在她在哪?”
“她摔得挺重的,我們連夜將她送到了島上的醫院,經過檢查,她的左小腿摔斷了,還斷了三根肋骨,臀部也有一個半尺來長的大口子,身上還有多處擦傷。好在醫生說,她的重要臟器沒有受傷,我和向陽一直守在病房外,等她醒了,我們準備錄她的口供。”
“不要急著做口供,她被鱷魚囚禁了好幾天,一直在生死線上徘徊,精神一定遭受了重創,等她的情緒穩定了,再向她詳細了解鱷魚的信息。”
“好的,嚴所長正帶著民警,還有救援隊的十幾名兄弟,正在洞里搜索,經我們分析,鱷魚還沒有逃出牛角峰。”
“藝嘉,你也要好好休息,不要累壞了,有了新消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據說臺風青龍還有兩天就過去了,到時候縣局會加派人手,進行大范圍搜索。”
在餐廳吃了早飯,縣局來了一輛車,一名女警負責陪伴田靜柔和樂樂,老國、陸依婷和周薇坐上車,來到了局里。和局長邵剛打過了招呼,老國一行三人在武海峰和法醫韓冰的引領下,來到負一樓的停尸房。
經過這兩天的了解,老國已經知道了三起分尸案的大致情況。
三具冒著冷氣的裹尸袋被抬了出來,拉開拉鏈,里面是拼成人形的、殘缺不全的三具殘肢。
韓冰介紹道:“這是一號尸袋,殘肢的主人是前年8.12案的受害人趙青青,加上缺失的頭顱,受害人共被兇手分為七塊,你看,分別是雙臂、雙腿、軀干上半截和下半截。二號尸袋里裝的是去年7.23案的受害人蘇家蕊,三號尸袋里裝的是受害人蘆笛的殘肢……”
一旁的大隊長武海峰不忍目睹,雙頰上的咀嚼肌高高隆起,無比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國隊,都怪我無能,沒有及時抓到兇手,又讓他殘害了兩名無辜者。
”
老國沒有出聲,面對三具殘尸,他的內心也是波濤洶涌,三人看了一會,陸依婷說:“受害人的乳房和性器官都是缺失的,對這個問題,你們是如何分析的?”
韓冰說:“鱷魚是個嚴重的性變態,前幾天在洞里發現了受害人的顱骨,我想,受害人缺失的乳房和性器官肯定也被他收藏在山洞里。”
武海峰接話道:“省廳的心理專家分析,兇手是個色情變態狂,但他不是精神病患者,從尸塊上可以看出,他分尸有條有理、從容不迫,說明他理智是健全的,并且分析,生活中的他是個嚴謹細致的人,他分尸是對美的破壞,在將美麗的東西切割砸爛的過程中,他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感。”
陸依婷對比了一會殘尸,指著一號尸塊的兩條大腿:“武隊,韓法醫,你們過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陸依婷發現,和二三號殘肢不同,一號殘尸的雙下肢除了被兇手從根部割斷,大腿上還有七八處割傷,有幾處刀口深達肌肉,創口皮膚卷曲,肌肉外翻,顯然是生前被銳器切割所致。
韓冰看了看說:“之前專案組分析,鱷魚在囚禁和虐待她的時候,受害人可能有反抗的動作,所以鱷魚在她的腿上割了幾刀,目的是為了防止她逃走;第二種可能,就是剛才說的,鱷魚在毀滅美的過程中,會獲得強烈的快感,你們看,受害人的雙腿粗細適中,很長,也很勻稱,鱷魚割它,聽到受害人慘叫,會刺激他分泌更多的腎上腺素,腎上腺素能改善低落的情緒,使他心情愉悅,保持更長時間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