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一行人沒想到小夢還有如此不幸的身世,都很感動,周薇問:“那小夢的家人怎麼不幫助她呢?”
白帆說:“小夢家的條件也很差,她父親來店里看過她兩次,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人,每次也就是帶兩罐奶粉過來,有一次塞給小夢兩三百塊錢,小夢沒要。”
陸依婷對白帆說:“白小姐,我們之前見她不容易,想給她點小費,可她說什麼也不要,你看這樣行不行?過會我轉點錢給你,你以獎金的名義發給她,她就能接受了,但你千萬不要說是我們給的。”
周薇和王藝嘉覺得陸依婷的主意好,也表示要轉錢給白帆,周薇家里條件好,王藝嘉還欠著不少房貸,周薇便替他一起轉了。
白帆代谷希夢感謝了一番,答應一定將這些錢交到谷希夢手里。
2-2 兇手的快感
吃完晚飯,懸棺島派出所的民警向陽找到了老國,他做完了老國和陸依婷的筆錄,和老國來到了海邊。
老國一向不喜歡兜圈子,他問向陽:“前天和昨天發現的那些尸塊,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國隊,為了能讓您幫助我們,昨天的案情分析會上,我向縣局的邵局長建議了,但他的態度有些曖昧,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我們的嚴寒梅所長不同意。我人微言輕,說服不了他們,國支隊,一有機會,我還會向他們建議的。”
老國明白自己的身份,便說:“我當然理解,現在我想知道案子的一些情況,當然,能說的你就給我說說,我對這個案子也很關注。”
向陽理了理思路,終于說:“前年的八月和去年的七月,島上已經發生過兩起案子,都是分尸案,尸塊基本上找全了,但頭顱都沒有找到,這些信息島上的居民都知道。
”
老國說:“前天發現斷肢的時候,我通過其他的一些手段,基本確定受害人就是臨海閣客棧里失蹤的游客蘆笛,她的頭顱也沒有找到嗎?”
向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老國又問:“蘆笛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只粉色的馬桶包,你們是怎麼看的?”
“這個問題不是核心環節,我也可以告訴你,”向陽友善地朝老國笑了笑,兩人一起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蘆笛失蹤時,我們也注意到了那只包,以為里面裝的是貴重物品,但后來她的家人說,她的包里裝的是只鳥籠,籠子里有一只鸚鵡,所以我們分析,誰會為了一只鸚鵡殺害她呢?最終我們得出結論,這起案件不是劫財殺人,而是和之前的兩起案子一樣,是系列奸殺分尸案,從創口等特征來看,基本確定兇手為同一人,并且,兇手不熟悉人體關節,分尸手段簡單粗暴……”
向陽說完,朝老國笑了笑:“我剛才說的,已經有些兒違規了。”
老國卻說:“我調查到,那只包里確實裝著一只鸚鵡,但你知道嗎?受害人為什麼不將鳥籠直接拿在手里,而在籠子上又套了一只馬桶包?”
“這個問題嚴所分析過。嚴所之前是刑大的副大隊長,刑偵是一把好手,她認為,蘆笛如果把鳥籠直接拎在手里,會有許多好事者上來逗她的鸚鵡,甚至還會有人教她的鸚鵡說臟話,蘆笛不想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干脆將它裝在包里,不讓別人看到。”
“你覺得她的分析正確嗎?”
向陽有些疑惑地看著老國:“國隊,難道不是這樣嗎?這個解釋已經得到了專案組的一致認可了。
”
老國想把自己的分析告訴向陽,但想了想又沒有出聲,他不是不愿與當地警方分享他的調查結果,而是他害怕嚴寒梅干涉她接下來的調查,于是岔開話題,問向陽:“受害人的殘肢都在白沙灘北側的小樹林里找到的,為什麼右臂卻單單被兇手扔在南側的樹林里呢?”
“這——”向陽有些猶豫,顯然,這個問題很敏感,他不愿意說。
老國并不介意,他說:“據我分析,本來那條胳膊和尸塊都是埋在一起的,但兇手見蘆笛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你們警方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尸體,甚至有可能把她當成了失蹤人口,將案子掛了起來,所以,在我登島的那個雨夜,兇手將那條胳膊挖了出來,扔在了游客經常出現的那片小樹林里,目的就是引起你們警方的關注……”
“這——這可能嗎?”向陽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懷疑,他隨口說道,“之前的第一起分尸案,尸塊都是扔到大海里的,兇手顯然是為了毀尸滅跡,但他沒想到海面上刮起了大風,風浪將大部分殘肢沖到了岸上。第二起,兇手將尸塊埋在林子的深處,我們分析,兇手是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害怕海浪再次把尸塊沖到岸上,所以將它埋了……”
老國問:“埋在林子深處都被人發現了,那麼這一次,兇手為什麼不將尸塊埋到更隱蔽的地方?而是將它埋在緊臨白沙灘,游客經常出沒的林子邊上呢?”
“我們認為,兇手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他覺得,之前的兩起分尸案警方都沒有找到他,這次他用不著那麼麻煩,或者,我們曾經調查過他,但又排除了他的嫌疑,所以他的膽子才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