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皺著眉頭:“天啦,你看這個梅曉宇和余通海,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精于算計,為了提拔,為了所謂的向上,結果人格和尊嚴通通拋到了九霄云外。說實話,我可以接受男朋友的碌碌無為,但我絕不能容忍他的不擇手段……”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辛磊說,“從明天開始,我會活出全新的模樣,撕去一切面紗和偽裝,不卑不亢、不違背原則、不投機取巧、勤奮工作,他們愛提拔就提拔,不提拔拉倒。”
“哈哈……”周薇大笑起來,她向辛磊伸過手去,“一言為定,以后就看你的表現了!”
【第四十章 神秘來信】
圣母婦科醫院。
吳巖輕輕推開老板林金鎖的房門,見林金鎖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便小心地問:“林總,您找我有事?”
林金鎖指著窗邊的沙發,示意吳巖坐下來,兩人剛坐下,林金鎖就問:“我讓你去查那老太的身份,你查得怎麼樣了?”
吳巖嘆了口氣道:“我一有空就去那個電話亭,你知道的,一直沒有發現她。”
“那你去望江大廈的小貸公司打聽得怎麼樣了,找到老太兒子、那個姓刁的男子了嗎?”
吳巖頭上冒出了汗:“林總,我去過好幾次了,保安都說不認識這個人,我又到各個小貸公司門口轉悠,還打聽了好幾個人,沒有人說認識他。”
“今后你再也不用去了,我已經知道老太婆和她兒子是誰了!”林金鎖說完,將手里的一封信遞給吳巖,“你瞧瞧,他們的身份都在這信上。”
“這是什麼信?”吳巖問。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
吳巖從林金鎖的手里拿過信,疑惑地打了開來。信封里裝著一張折疊起來的打印紙,吳巖展開來,見紙上打印著短短的一行字,他輕輕念道:“林金鎖老板:我知道你在查找敲詐你的人,我告訴你,敲詐你的老太名叫張荷花,她兒子名叫刁鵬飛,他們住在老橋新寓6號樓,我絕沒有騙你!”
吳巖仔細地看了兩遍,不解地問林金鎖:“林總,你覺得,這是有人故意騙我們的嗎?”
“這個人沒有騙我們,我去老橋新寓查過了,八成就是這對母子。”
吳巖臉上轉憂為喜:“林總,這是天大的好事,既然老太和她兒子浮出了水面,就不用咱們費盡心機再去查,今后咱們只要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對付他們就行了。”
林金鎖皺起了眉頭,他的小眼緊緊盯著吳巖:“我說駝子,你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
“你的意思是?”吳巖不明白,既然有人告訴林金鎖敲詐者的身份,他為什麼不高興,他想一會終于明白過來,“林總,您是怕萬一不是這對母子,咱們就會白忙活,是嗎?”
“實話告訴你,據我調查,老橋新寓6號樓的801室確實住著張荷花和她兒子刁鵬飛,我還打聽到,刁鵬飛就是望江大廈里一家小貸公司的業務員,所以敲詐咱們的,就是這對母子。”
“那您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林金鎖依然瞪著吳巖,“我現在得趕緊查清楚,寫給我這封信的人到底是誰?”
見吳巖依然不解地看著他,林金鎖罵道:“你傻啊,咱們做的那事,如果只有張老太和她兒子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忽然又冒出這個寫信的人,我能不慌?”
吳巖終于明白過來,他也有些緊張:“林總,您的意思是,咱們扔掉白夢夢尸體的事,不僅老太母子知道,還有這個寫信的人也知道?”
“你總算開竅了。”林金鎖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揚了揚手里的信道,“自從一大早收到這封信,我這心就一直在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知道張老太母子正在敲詐我們?他是不是也看到我們拋尸了?是不是也想咬下咱們幾塊肉?最奇怪的是,他如果也想敲詐,可以直接打電話或寫信,為什麼要告訴我敲詐人的身份?”
林金鎖一連串的問題,讓吳巖摸不著頭腦,他趕緊說:“林總,您別急,咱們一個個分析。”
“第一個問題,你認為,這個寫信人究竟是誰?”
吳巖撓著頭發本就不多的頭頂,想了會終于說:“我們查了這麼久,連老太和他兒子的身份都沒有查出來,這個人顯然隱藏得更深,咱們沒法查,除非他再次寫信或者打電話,咱們的線索多了,或許能知道。”
“你說的沒錯,之前調查老太婆和她兒子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現在又要查這個寫信人,確實不容易。”林金鎖又說,“那咱們先把他的身份放在一邊,接下來好好想想第二個問題,寫信人是怎麼知道張老太和刁鵬飛正在敲詐我們的?”
吳巖又為難起來:“這種可能性太多了,或許這個人是老太的前夫,他看不慣張老太和兒子的行為;或者,這個人是刁鵬飛的同事或朋友,他見刁鵬飛已經搞到了咱們一百好幾十萬,心里嫉妒,所以他寫信的目的,是讓您不要再給刁鵬飛錢了。
”
“駝子,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林金鎖罵道,“你好好動動腦子,刁鵬飛敲詐勒索咱們,那可是犯罪,他會把這事告訴他的同事和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