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去了行政樓,要了個空置的辦公室,貼上符紙,又要來了朱砂和一個大大的干凈的拖把。
“你干嘛呢?”林卓拿著從茯伶那搶過來的符紙正準備問她一些事情,便看到她在這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畫符啊。”
林卓看著那白色的拖把,眉頭一皺,“用這個?”
“不然呢?”池羽反問道。
林卓:……
池羽也不耽誤,把拖把放在桶里均勻地涂滿了朱砂,然后開始在地上畫符,林卓在一旁看著,看了半天,想了想拍了張照片給周元發了過去。
很快周元和沈媱趕了過來,其他兩位長老則是留在噴泉那邊給傅聞他們上課。
“干嘛呢這是?”周元問道。
林卓道:“我要是知道喊你過來干什麼?”
周元:……
林卓又看向沈媱,“你來干嘛?”
“我有件事很好奇。”
旁邊有椅子,沈媱直接坐了下來,看著忙活的小丫頭,“你在車上說,是因為一些細節判斷白顏狐妖的身份,那你是怎麼從那些細節上去判定她有千年修為呢?”
池羽手上的動作不斷,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在車上有說我是依靠細節判斷她修煉千年嗎?”
三人回憶了一下,好像真沒有。
“那你是怎麼判斷的?”沈媱看著她完全不像看著一個小輩,“我能學嗎?”
池羽最后一筆落成,地上的朱砂突然全都亮了起來,她拿出自己的玉葫蘆將白顏和云衣放了出來。
一落到那陣中,白顏便察覺到不同,好厲害的鎖妖陣,她不僅使不出靈力,連身體都覺得沒什麼力氣,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坐在了地上,看著池羽,眼神震驚。
這小丫頭怎麼如此厲害?
云衣也是察覺到了這陣法的厲害之處,叫喚道:“你有毛病啊?把我放進來干嘛?”
池羽把拖把放到一邊,“順手就給你放出來了。”
她上前把云衣從鎖妖陣里解救出來,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衣服,“不好意思哈。”
云衣:……
他氣呼呼地拍掉她的手,走到一旁離那個鎖妖陣遠遠的。
周元早就從傅聞那里得知池羽養了一妖一鬼,看到云衣倒是沒多大反應,林卓和沈媱倒是有些驚訝。
“怎麼又來一只?”沈媱皺眉,倒也不是害怕,這妖怪妖氣肆意,看起來修煉的時間也不長,他們這麼多人,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池羽解釋道:“你不是問我怎麼知道她修煉多久了嗎?他告訴我的。”
妖與妖之間也是有等級壓制的,云衣能感受到白顏的威脅有多大,自然也能猜出她的修為。
沈媱聽出這話的意思,“他是你養的妖怪?”
池羽豎起食指搖了搖,“不是,他只是我家的員工,他是我哥哥的保鏢。”
云衣:……
其他人:……
云衣瞪了眼池羽,“保鏢這事過不去了是不是?”
池羽笑的十分欠揍,且毫不畏懼。
云衣:……
糟心!
不管是員工還是保鏢,在場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云衣和池羽很熟悉。
“這怎麼回事?”沈媱問道。
池羽沒多解釋,只是看向云衣,問道:“在葫蘆里有問出什麼嗎?”
云衣搖頭,看向白顏,“她什麼都不說,嘴硬得很。”
池羽拖過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白顏,“我說狐妖姐姐,何必呢?咱們有顏值有修為,那張勝有什麼好的?你自己努努力掙點錢,找個……”
“咳咳!”云衣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麼,清了清嗓子,看向周元那邊,“還有人在呢!你尊重下你未成年的身份好嗎?”
池羽:……
林卓是個老古板,整天就知道修煉的事情,對老婆也是忠心耿耿,他聽著這話有些奇怪,看向周元,“這啥意思啊?”
周元:……
沈媱笑了笑,她把椅子搬到池羽身邊,跟著池羽一起勸,“是啊,這大海遼闊,何必把自己拴在那一條魚上呢?”
林卓又看向周元,“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周元:……
他扶額,看著林卓,“要不,你回去給他們上課?”
林卓搖搖頭,“我不去,我這符還沒弄明白呢。”
白顏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女人,冷笑,“我不,我就要他,死我也要拉著他。”
池羽嘆口氣,看向云衣,“你對那婚契真的一無所知?”
云衣冷哼一聲,“那玩意上來就要五百年修為,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白顏篤定他們解不了婚契,她看著池羽,“小丫頭,你很厲害,可這件事上你又能拿我如何?我捫心自問,這件事上我從未傷過任何人,哪怕他娶妻生子,我殺的也只是他。”
“不如這樣吧,你放了我。”白顏道,“我可以向你發誓,不傷害除了張勝之外的任何人,我只要一個張勝。”
云衣想了想,湊到池羽身邊,“這樣也挺好的,反正她不傷別人,要不你放了她?”
池羽白了他一眼,“一邊去!”
池羽看著白顏,“一個人輪回轉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他的經歷不同,所見所聞所學不同,養成的性格也不同,那便不算是同一個人,你可以找到他,讓他重新愛上你,但你不能因為他不愛你,你就要他的命啊。”
池羽神情很嚴肅,“你把人命看的太過兒戲。”
“這一世張勝是渣男,他負了你,但罪不至死,退一萬步說,這一世他該死,那下一世呢?萬一他下一世是個好男人,只是不愛你,你就又要去殺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