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聞掛了電話,看向傅宏義,道:“池樂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的事。”
傅宏義點了點頭,他看向坐在一旁的祁藍,“昨夜那人真的能使用靈氣化符?”
祁藍點頭。
周元問道:“還很年輕?”
祁藍再次點頭,想了想開口道:“不論身形還是聲音,看著確實年齡不大。”
傅宏義看向周元,“周師兄可曾聽過玄門中有如此人物?”
周元搖頭,“聞所未聞。”
傅宏義皺眉,“如今邪修作亂,突然出現如此人物,不知是福是禍。”
周元看著他這樣子,搖了搖頭,“你啊,就是想的太多,她今日幫了我們,她那弟子又身兼走無常,無論怎麼看都不是邪修,玄門多了這樣一個人物,你該高興才是。”
傅宏義嘆氣,“是這麼個理,可這師徒三人實在是太過神秘,我哪能那麼容易就放心。”
“不放心又如何?”周元笑了一聲,“你能打過她?”
傅宏義無奈地看著他,“周師兄!”
周元笑道:“我說的是實話,那人對付曹志勇輕輕松松,即便是你我對上他怕也是要吃點苦頭吧?你覺得以你這點修為對上她有幾分把握?”
傅宏義沉默,若真如祁藍所說,他確實不是那人的對手。
周元道:“至少目前來看,她對我們沒有惡意,你不如去審一審曹志勇,問問他偷師叔的遺體,到底是想做什麼?”
傅宏義點頭,他想到什麼,看向祁藍,“昨晚也多謝你了。”
祁藍站起來,“雖然玄門的人不喜歡我,但傅爺爺對我有恩,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周元看著她的背影,嘆聲氣,“這丫頭還和以前一樣倔。”
昨晚的事情瞞不住,很多人對于池樂和他的師父充滿了好奇,一個是走無常年紀又小,不好逼著人說,一個壓根就沒見到,更是無從問起。
經此一夜,玄門記住了這師徒二人,至于池羽……無人在意,但也沒有人敢去得罪她。
池羽對于這樣的情況很滿意。
第二天,是他們學校的校園文化節。
早上,各個班級會在學校的各個角落里擺放一些攤位,好吃的好玩的,也有表演,下午大家則是全部都去禮堂看演出。
池羽沒有參與任何活動,被池晏和池樂拉著在學校里逛了起來。
半路池晏接到了導演組的電話,片刻后皺起了眉,避開人走到一旁不知聊了些什麼,那眉頭越皺越緊,不一會他掛了電話,帶著兄妹倆一起去了禮堂。
池羽跟著池晏進入學校禮堂的后臺時,便看到徐華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樣子,旁邊導演組也是一臉著急。
池晏直接朝著曾導的方向去了。
池羽看到了紀桃,走到她身邊,“桃子姐姐,出什麼事了?”
紀桃滿面愁容,“祁藍在來的路上出車禍了,有點嚴重,人現在在醫院,她和徐影帝的表演怕是要完了。”
車禍?
池羽皺眉,祁藍明顯是玄門的人,車禍這事莫非和邪修有關?
她看向徐影帝,“那現在要怎麼辦?他們不是唱歌節目嗎?徐影帝一個人不行嗎?”
紀桃搖頭道:“他們選的那首歌,女生部分的音很高,徐影帝剛剛試了下,唱不上去,導演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哥可不可以。”
池羽看了眼池晏,只怕是難啊。
“啊,小羽我現在走不開,你能幫我把這個整理一下嗎?”
池羽點頭,坐下來開始幫紀桃整理下一會要用的舞臺道具。
那邊曾導拉著池晏,“你要不試試?這首歌我記得你以前唱過,我們這伴舞什麼的都練了一個周末了,要是現在換歌,只能讓徐影帝自己上去唱一些別的歌了。”
曾導看向徐華,嘆口氣,“你也知道,他不擅長唱歌,沒有練習,我怕到時候效果出來不好。”
池晏有些猶豫,“可是,我也很久沒唱歌了。”
“我們先試試?”曾導也不知道池晏現在的水平,他也不清楚池晏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唱歌,先試試看,效果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池晏眉頭緊鎖,全身都寫著抗拒。
曾導看他這樣,嘆口氣,“算了算了,我去問問徐華還能唱什麼歌,好在現在還有時間讓他準備準備。”
他看著池晏,很無奈,“池晏,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抗拒舞臺,但有些事情你不能一直逃避,我還記得當初你出道時媒體對你的評價,說你是天生的舞臺王者,可如今……”
想想池晏這兩年的狀態,他有些說不下去,拍了拍池晏的肩膀,“你好好想想。”
池晏看著曾導的背影,站在那久久沒有說話。
眾人開始商量著換歌的事,后臺和舞臺的距離并不遠,池晏看著不斷往返的工作人員,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走向了舞臺的方向。
舞臺還沒有布置好,但現場已經有很多人了。
池晏站在舞臺的邊緣,看著舞臺正中間,那里空無一人,可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站在舞臺中間唱跳的自己。
燈光師正在調試燈光,看到舞臺上的池晏有些驚訝,下意識地將燈光打在了池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