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景微微一愣,面色冷了下來,“青俞王的意思是,連青陽縣陸家你也要保?那個罪魁禍首你也要保?”
青俞王淡淡的道:“本王答應了陸家家主,會保住陸家。只要是陸家人,還請成安王看在本王面子上,就此作罷!”
顧文景冷笑起來:“就憑你?你的面子還沒有那麼大!”
說完,他就直接切斷了傳訊。
顧文景沒想到這個青俞王竟然如此狂妄,明知他與陸二少之間的恩怨,青俞王還要求他放過陸二少。這已經不是正常的求情了,而是威脅,打壓他。
區區一個神魔二重天,居然也敢威脅他?!
顧文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看來是時候突破到神魔級了……”
否則豈不是隨便一個辣雞都敢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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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俞王看著自己被切斷的傳訊,面露惱怒之色:“這個小輩當真是狂妄至極!區區一個九階覺醒戰士,不知用什麼手段弄死一只一重天的虎妖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與本王平起平坐了?”
青俞王半點不覺得自己要求顧文景放下奪妻之恨有什麼問題,在他看來,九階覺醒戰士與神魔二重天之間的差距猶如天闕,他語相商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如果顧文景實在不識趣,他也不介意動手教訓教訓他。
青俞王對旁邊的陸家家主說道:“你放心,本王既然答應要保你陸家,就不會讓那小子動你陸家一個人!”
陸家家主面露感激恭敬的道:“多謝王爺!”
實則他心里暗暗叫苦:‘這青俞王也太好面子了,之前成安王說不遷怒主家不就夠了?哪怕舍棄青陽縣分家,只要能化解與成安王之間的恩怨,都是值得的。
如今陸家卻成了青俞王與成安王交鋒的籌碼,不管輸贏,陸家都將成安王得罪死了。早知道我就不求青俞王了,花更大的代價去求其他王爺,或許情況會更好……’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陸家家主也不敢表現出絲毫異議,以免又觸怒了青俞王。
顧文景之后又收到了云陽王的傳訊。
云陽王說道:“我聽說青俞王為難你了?”
云陽王就是當初鎮守扶陽城的五位神魔級強者之一,跟顧文景關系不錯。
顧文景笑道:“青陽縣陸家搶走我妻子,又廢我三年,我給他面子答應不為難帝京城陸家,青俞王竟然一句話還想連青陽縣陸家也保下,讓我放棄報仇。”
云陽王皺著眉,“青俞王的確太過分了。不過他本就是這個孤拐的臭脾氣,好面子又狂妄自大,你實力不差他多少,也不必給他面子。”
顧文景點了點頭,又與云陽王敘了敘舊。
顧文景本來只打算解決青陽縣陸家的,結果青俞王這麼一求情,他覺得有必要連帝京城陸家也一起解決了。
當然,他也不會仗著武力肆意屠殺一個家族,一個大家族中總有好人與壞人,不能一概而論。而且朝廷也不會允許神魔級強者肆意濫殺無辜。
所以顧文景直接暗示了青陽縣令和青陽縣鎮守者白陵一番,他們立刻開始調查青陽縣陸家的種種違法亂紀行為。
這種盤踞一方的大家族總少不了陰暗一面,違反朝廷律法的地方就更多了,只是他們勢力龐大,靠山硬,當地官府睜只眼閉只眼。
現在官府真要認真查,一連串的證據都被查了出來,真實有效,青陽縣陸家凡是犯下罪行的人全部被抓,除了部分年幼的孩子和下人之外,幾乎個個有罪,個個都不無辜,直接或間接手上都有人命。
青陽縣陸家倒了,找帝京城陸家求救也無用。
顧文景已經帶著族人去了帝京城,因為帶的人太多,當然不可能乘坐傳送陣過去,而是乘坐飛舟。
這路上,顧文景已經聯系了幾個與自己交情好,或者想拉攏他對他示好的神魔級強者,請他們幫忙搜集帝京城陸家的罪證。
這些神魔級強者都在帝京城有自己的家族勢力,他們命人去查,整個陸家立刻被查個底朝天。
各種要命的罪證被查出來,朝廷當然要懲處陸家。青俞王想保也保不住陸家,被氣得咬牙切齒。
陸家徹底倒了,因為他們高高在上太久,做的惡事太多,之前只是沒人對付陸家,現在顧文景發話,那些想結交他這個天才強者的大勢力紛紛出手,陸家的罪證又怎麼藏得住?自然是樹倒猢猻散。
林七娘做了陸二少的妾室后也沒少攪風攪雨,她被查出暗害了陸二少的一個寵妾,有人命在身,自然逃不過懲罰。
倒是林家,因為自家沒有五階覺醒戰士,只能依靠林七娘,所以在青陽縣還算低調,還沒有變得飛揚跋扈欺壓他人,身上沒有什麼罪名,林家族人沒有獲罪。
但林家是被陸二少用取巧的法子弄進青陽縣的,現在陸家都倒了,林家自然也沒資格繼續住在城內,不得不搬回城外的林家村。
林八郎清理著林家村原來破敗的屋子,整個人都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