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來。
杜羽大呼不妙,西王母的脾氣難以琢磨,阿香估計要倒霉了。
不知火明日香落地之后馬不停蹄的回過身,沖著杜羽大吼一聲:“杜羽前輩!你不要再打西王母了!”
“嗯?”杜羽和西王母同時一愣。
但下一秒杜羽就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對:“你這死阿香……存心害我啊?!”
西王母有些錯愕的摸著自己的臉龐,然后看了看杜羽:“臭小子,你敢打我?”
“啊我……”杜羽有些膽怯,這個問題可真是不好回答。
“這筆賬哀家先給你記上,稍后再跟你算。”西王母說完之后便飛身而起,重新召喚起了天雷。
杜羽兇巴巴的指了指不知火明日香:“臭阿香!這筆賬我也給你記上,稍后再跟你算!”
阿香聽后沖杜羽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完全不害怕他。
西王母明顯有些惱羞成怒,自己已經身為一屆天尊,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精怪暗算,這件事可真是讓她感覺丟盡了顏面。
“小小精怪,真的知道自己在跟誰動手嗎?”西王母的眼神冰冷的嚇人,雙手運起雷霆之力,舞動九天神雷下落。
神雷沖著地上的白狼襲去,白狼抬頭一看,立刻調整了身形,險險的躲開了雷擊。
西王母冷笑一聲,彎動手指。
神雷便像有了生命一樣,居然掉轉勢頭,追向了白狼。
“小白!”
紅衣少女見到遠處的白狼落難,驚喝一聲,周身爆發一陣巨大的紅光,讓身邊與她糾纏的幾人紛紛錯愣了一下。
趁著這個功夫,少女手中甩出兩根紅線直接飛向了西王母。
西王母眉頭一皺,身旁用雷電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剛好擋住紅線。
戰其勝狠狠的甩了甩頭,他沒想到少女僅僅爆發出這一陣氣勢,便可以讓自己進入輕微的相思之中,若她真的觸碰到自己,自己恐怕完全招架不住。
織女也很快醒了過來,畢竟她和戰其勝一樣,心中雖有相思之人,可并未失去他們。
反觀不知火盡江郎,眼神中充滿了悲傷,過了許久才終于擺脫了這輕微的相思,他重新調整了情緒,開始往金蛟剪上貼大量的符咒。
如今尋常符咒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盡江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符咒的數量上。
“他們倆如果真的是相思和不舍幻化而成的妖怪,那說明他們足足跨越了五千年的時間飛到這里,它們不僅化了形,更有著深厚的感情……”
不知火盡江郎的面色有些為難,在扶桑的時候他從沒有對付過這麼高道行的妖怪。
此刻與西王母鏖戰的紅衣少女大喊一聲:“你們不許欺負我的小白!”
西王母可不聽這一套,一面應付著紅衣少女的攻擊,一面控制著神雷追趕著白狼。
白狼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天雷,身上多處負傷,這讓紅衣少女十分著急。
“你們好壞!居然人多欺負人少!我和小白做錯了什麼?!”紅衣少女失聲大喊道,“我們只是要找到我們的主人而已!”
“你們的主人不需要這麼猛烈的相思和不舍!”西王母面色如冰,不斷加大的手上的法力,“你應該慶幸我們人多欺負少人少,若不是怕傷到他們,哀家早已炸平了這里!”
隨著一次次的法術碰撞,紅衣少女終于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修為已然登峰造極,絕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這不公平!”紅衣少女一邊大喊著一邊放出了無數紅線,整個人如同一個爆炸的煙火。
“快閃避!”不知火盡江郎大吼一聲,“絕不可以碰到紅線!”
眾人早已知道這紅線的厲害,各顯神通,紛紛防御起來。
杜羽也忍著身上的劇痛,想要使用鐘離春的詭異身法。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雙腳猛地一踏地面,卻完全沒有加速身形,整個人跑了兩步便摔倒在地。
他驚恐的抬起頭來,趕忙在心中呼叫著鐘離春。
可自己的心中仿佛起了一層濃濃的霧,把八方鬼錄的空間緊緊的包裹其中,自己無法取得跟他們的聯系,更加使用不了他們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杜羽眼珠飛快的思索著,“難道是召喚刑天的后遺癥?”
“杜羽!”
織女見到杜羽摔倒,驚呼一聲,趕忙從袖子中飛出兩根絲線,抓住杜羽拖到一邊。
“你沒事吧?”織女問道,“身上的傷還是很痛嗎?”
“這不是傷的問題……”杜羽感覺有些失落,“這恐怕是比傷更嚴重的問題……”
這麼久以來他早已習慣了八方鬼錄,也習慣了隨手運起鐘離春和查達的力量,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完全跟她們失去了聯系。
“小鐘離……你聽得見我嗎?”
杜羽在心中輕聲的問道,他能感受到心中那團迷霧之中有一個強韌的靈魂想要破霧而出,可那個靈魂試了很多次,始終無法跟杜羽交流。
“沒有八方鬼錄的力量……我現在可能完全幫不上忙了……”
杜羽看著天空之中與相思和不舍交戰的西王母,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