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但這份血仇她不可能不在意。”戰其勝有些著急的說。

“別聊后土了，聊聊局長吧。”杜羽說。

局長……？戰其勝猶豫了一下，“你想要了解局長，可以直接去問他本人，為何來問我？”

“戰其勝，地府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戰其勝思索了一下，又說道，“就算地府塌了，和我有什麼干系？”

“正常來說和你確實沒有干系，但這次偏偏把你牽扯進來了。”杜羽非常認真的看著戰其勝，說道，“而把你牽扯進來的，就是局長。”

“我還是不懂，局長在天庭，和地府又有什麼瓜葛？”戰其勝一臉不解的問道。

“天庭……？”杜羽一愣，但是很快又明白了過來，“你還不知道吧，自從你走后，傳說管理局就搬到了陰曹地府。”

“哦？”戰其勝不痛不癢的說了一聲，“原來如此。”

“不過那都不重要，局長何所以在幾天以前，設計刺殺北陰酆都大帝，又把這個罪名嫁禍到了東岳泰山大帝頭上，但可惜，這件事敗露了。”杜羽頓了頓，說道，“我懷疑他留有一張底牌，這張底牌就是若計劃失敗，則讓你在傳說中刺殺張堅，張堅以后會成為玉帝，若他死了，現世的玉帝就死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

戰其勝聽后微微一愣，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嬰寧，她見證了整個經過。”

戰其勝看向嬰寧，嬰寧沒有看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確實是在不久之前，收到局長留給我的信息。”戰其勝說道，“可他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信息？”杜羽疑惑的看著戰其勝，“等一下，局長是怎麼聯系到你的？按理來說傳說管理局根本看不到你啊。

”

“說來我也很佩服局長。”戰其勝苦笑了一下，“不知局長查看了幾萬個傳說，才從各種蛛絲馬跡里定位到了我的洞府，他應當是給凡人傳了音，讓凡人在我的洞府外面刻字，一來二去，我明白了他的來意。他希望我能在張堅成為玉帝之前殺死他，作為交換，他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是讓我見嬰寧，第二是傳說管理局會將我除名，從此再無瓜葛。”

“原來如此……所以你今天會來到這里……”

“其實我本應該在封神臺動手的，可是那里仙界大能太多，我找不到機會。”戰其勝無奈地搖了搖頭。

杜羽恍然大悟，原來那天見到的人果然是戰其勝。因為戰其勝的殺意，才導致傳說緊急報錯，但戰其勝卻沒有在那個時間段動手。

“如今嬰寧根本不在局長那里，我也沒有了殺張堅的理由，至于傳說管理局和我有沒有瓜葛，也沒有那麼重要了。”戰其勝緩緩站起身來，說道，“現在我要帶嬰寧離開這里，你要做什麼就繼續吧。”

嬰寧一愣，看了戰其勝一眼。

杜羽沒說話，他盯著嬰寧的表情，嬰寧的眼神很復雜，看起來她想跟戰其勝走，但又害怕著什麼。

或許那五千年的創傷根本沒有那麼容易愈合吧？

“不行。”杜羽也站起身來，對戰其勝說，“我剛才說了，我帶來的人，一定要帶回去。”

“什麼？”戰其勝有些不解，“你現在還不明白我和嬰寧的關系嗎？她對我的感情要遠遠超過你！”

“那些和我無關。”杜羽盯著戰其勝，說道，“若我把她丟在這幾千年前的傳說中，和你當時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你……！”戰其勝不耐煩的說，“這又怎麼能一樣？她現在和我在一起，不是獨身一人！”

“就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放心。”杜羽一把抓住了嬰寧的手，說，“你不懂嬰寧的笑容，我怕你最終還是會丟下她。”

“怎麼可能？！”戰其勝說，“我現在沒有了煩惱，嬰寧跟我在一起，一定會再次找回笑容的！”

“找回笑容？哈哈！”杜羽被氣笑了，“所以我說，你不懂嬰寧的笑容。若你真的喜歡她，就應該珍惜她的眼淚，而不是掛念她的笑容。現在的嬰寧和你在一起，就算每天都在笑，也根本不會快樂。”

杜羽說完把嬰寧往身后一拽，嬰寧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靜靜的跟了過來。

“戰其勝，你自己走吧。至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丟下嬰寧，若很久以后你明白了嬰寧笑容的含義，我或許會把她交給你。反正我要進入傳說很多次，咱們總會再見的。”杜羽的語氣很嚴肅，完全不像商議，反而像是命令。

“嬰寧笑容的含義？”戰其勝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千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嬰寧的時候，嬰寧的臉上掛著毫無感情的微笑，雖然冷艷，但是很美。

杜羽掏出一支綠色毛筆，說：“回來吧，皮卡丘。”

“皮卡丘……？”

“我是說進來吧，嬰寧。”

在杜羽的印象中，今天的嬰寧笑容最少，但卻能讓人感受到更多的情感，現在的她細膩、敏感，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

嬰寧緩緩點了點頭，化作了一道綠光，鉆入了筆中。

“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杜羽拍了拍戰其勝，說，“放心，你這還不算失戀，頂多算是異地，以后若是嬰寧想跟你傳音，我絕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