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昨晚上的事跟我有關系似得。”
我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不要激動。
“法師,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錢子民沉聲說,態度已經很不爽了起來。
我取了一枚銅錢在指間把玩著,不緊不慢的說道:
“錢主管,剛才我已經去看了薛強的尸體,在他的尸體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他確實是被昨晚失蹤那具女尸害死的。”
聽到我這話,錢子民的臉皮緊繃了繃,神色明顯就有些不正常。
錢子民神色的變化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繼續說道:
“那具女尸因為怨氣太重,導致死后發生了異變,也就是俗稱的詐尸。”
“詐尸后的邪物殘暴至極,眼中只有殺戮,薛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薛強只是死的第一個,接下來她會一個個的把生前跟她有恩怨的人全都殺掉,手段將會是極其殘忍。”
我的這番話落下,錢子民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片,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我瞟了錢子民一眼,問道:
“錢主管,我就問你這樣的女尸你怕不怕?”
“在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跑到你床邊去,把你活活的給掐死,讓你連反抗和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我就問你,你怕還是不怕?”
錢子民身體猛地一抖,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語氣無比軟,小聲道:
“法師,這應該跟我沒有什麼關系吧?那女尸應該不會害我吧。”
我再次看了錢子民一眼,搖搖頭,
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家伙一點都不上道,不肯說實話,我都不想跟他聊了。
我若是沒有點發現,我會無緣無故跟他扯這麼多的廢話嗎?
見我要走,錢子民倒是有些慌了,急忙說道:
“法師,你不要生氣,我們再坐下來聊聊嘛。”
我沉著臉說:“該聊的我都已經跟你聊了,還有什麼好聊的。”
錢子民臉上急忙擠出了一抹笑容,陪笑道:
“法師,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了一些新的情況,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第25章 她不會放過你
我又重新坐了下來。
目光在錢子民身上掃了一眼,此時我心中出現了兩個字:賤貨!
好好跟你說你不說,非要人翻臉。
“我時間有限,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
我沉著臉說,態度自然就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
錢子民賠笑道:“法師,我剛才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確實是對那個女尸有一定的了解。”
我沒有吭聲,都懶得鄙視他,讓他自己說下去。
錢子民也不顧上尷尬了,繼續說道:
“法師,那個女尸叫羅芹,今年好像是二十一歲,在龍江城一家飯店里打工。”
“我之前跟她有過一段交往,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喜歡唱歌,平時的花銷也不大,就是偶爾買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見錢子民越說越偏了,我頓時插話道:
“錢主管,你說你跟這個羅芹有過一段交往,你所說的交往,是不是指的跟她談男女朋友?”
錢子民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小聲道:
“我們確實交過一段男女朋友,是你情我愿的,我并沒有強迫她,在半個月前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我心中很是鄙夷的撇撇嘴,錢子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羅芹都可以做他的女兒,他們還談男女朋友,錢子民若是沒有花言巧語騙別人鬼才信。
不僅如此,我從錢子民的面相上來看,他應該是已經結了婚,而且還有孩子的人。
他都有了妻兒,還跟人家小姑娘談戀愛,這是妥妥的欺騙。
“我聽說羅芹是被人害死的,這跟你有關系嗎?”
我問道。
錢子民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急忙激動的說道:
“法師,羅芹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我跟她是和平分手的,我怎麼可能還會去害她。”
“警察已經在追蹤兇手了,暫時還沒有找到。”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錢子民一眼。
我只是隨口一說,他都有這麼大的反應,實在是太敏感了。
“你還有別的要對我說的嗎?”
我問道。
“沒、沒有了。”錢子民說道,話音剛落,他又急忙說:
“我記起來了,還有一件事。”
“羅芹是四天前在出租屋被人害死的,在她死的這幾天里,我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羅芹來找我報仇,搞得我每天晚上都沒法睡。”
緊接著錢子民又急忙解釋道:
“法師,我發誓,羅芹真的不是我害的。”
“因為她這幾天搞得我睡不好覺,所以我得知她的尸體要來火化后,我就急忙催促孔發把她給燒了,我想只要她燒成了灰,她晚上應該就不會來纏著我了。”
錢子民又沮喪著臉說道:“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法師,你說羅芹會不會來找我報仇啊?”
“你想聽真話?”
我問。
錢子民使勁的點頭,他當然想聽真話。
我朝他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錢子民沒有含糊,立馬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千多塊給我。
我心安理得的把錢收了起來,望著錢子民語重心長的說:
“錢主管,做人還是得要有一些底線和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