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飯,不用收拾,扔桌子上就行,我先回房了。”
房主說完,就欲離開。
卻被傅言一把抓住,“老大哥,先別著急走,我們坐下聊聊天。”
房主:“……”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房主雖然百般不情愿,但迫于傅言的淫威,他最終還是坐在了凳子上,“你要跟我聊什麼?”
傅言:“你為什麼不想我們住在這兒?”
“不止是你,就連鎮上的其他人家也不愿意收留我們,是有什麼說道嗎?”
傅言說罷,吹了吹碗里的蘑菇湯,但卻沒有喝。
房主聞言,深深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不讓你們住這兒,其實是為你們好。”
林野擰眉,“為我們好?”
房主點了點頭,隨即壓低聲音,小聲道:“我們這個鎮……不干凈……”
房主的聲音很輕,生怕被什麼東西聽到似的。
傅言咂咂嘴,“是挺不干凈的,道上那麼多雪都沒人清。”
房主:“……”
眾人:“……”
房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是那種不干凈,是……是我們鎮上晚上……晚上會鬧鬼……”
傅言單手托腮,“什麼鬼?”
房主:“剝皮鬼……”
“不知從何時起,陸續有像你們這樣的小年輕,半夜被剝皮。”
“我不想收留你們,一是怕引火燒身,二也是怕你們死在我這兒,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剝皮鬼只剝小年輕?不剝老幫菜?”傅言回想了一下這趟車上的乘客,看面相平均年齡確實不大。
房主:“這個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前些年,我家里死過一個前來投宿的小年輕。”
“自那之后,我便再也不讓生人來我家借住了。”
傅言:“你還記得那人當時的死狀嗎?”
房主咽了咽唾沫,“我記得那天的風雪很大,有幾個年輕人敲響了我家的房門。
”
“他們說他們是這里的旅客,就住在鎮中的招待所上,今晚風雪太大了,他們又累又冷,不想繼續走了,想在這里借住一晚,打個地鋪就行。”
“雖然我不大想讓陌生人住我家,但看在錢的份兒上,我還是同意了。”
“我將那幾個年輕人,帶到閣樓上,便沒再管他們。”
“半夜,我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陣打罵聲吵醒。”
“我躺在床上仔細聽來,發現那聲音來自我頭頂的閣樓。”
“我當時真的非常后悔讓他們住進來,他們不睡,別人還不睡嗎!我本想起來罵他們兩句,結果一想到對方都是人高馬大的小伙子,萬一打上頭了,揍我一頓怎麼辦,便沒敢吱聲。”
“我蒙上被子,只想著將就一晚,明早趕緊讓他們走。”
“這樣想著,我便蓋著被子,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吵罵聲停止,我在睡夢中恍惚聽到一陣奇怪的‘嚓嚓’聲,我迷蒙的睜開眼,隱約間好似看到一個黑影從我的門縫中劃過。”
“我尋思可能是誰半夜起來上廁所吧,我當時太困了,便也沒當回事,蓋著被又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感覺到有水滴在我的腦門兒上。”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抬手抹了一把腦門兒,只見手指上沾滿了暗紅色的液體。”
“我當時一個激靈坐起身,渾身汗毛倒豎。”
“我看著指尖暗紅色的液體,又聯想到昨晚突然停止的吵罵聲,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在我腦中升起。”
“我穿上衣服跑出門,召集了村上所有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我們帶上武器,這才敢上閣樓一探究竟。
”
“只見閣樓上一片狼藉,入眼處全是猩紅,一具血肉模糊,渾身不帶一絲皮肉的尸體,正赫然躺在閣樓的正中央。”
“而那幾個跟他一起來的小年輕,早已不知所蹤。”
傅言拄著頭,“后來呢?”
房主:“后來我們便把閣樓門關上,報了警。”
“這期間我們一直坐在樓下,誰也沒有上過閣樓,可等警察來后,閣樓上的尸體居然不翼而飛了。”
“屋里只剩噴的到處都是的暗紅色液體。”
“再后來警察封鎖了整個屋子,將紅色液體帶回去進行了化驗。”
“化驗結果顯示,那只是一種像血的涂料。”
“可我們明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
傅言:“那后來警方通報里是怎麼說的?”
說到這個,房主氣憤的錘了下桌子,“警察說我們是菌子吃多中毒了!”
傅言:“……”
林野:“……”
周嶼楓:“……”
男玩家:“……”
“胡說八道!那菌子怎麼可能有毒呢!”房主說罷,一把搶過傅言面前的蘑菇湯,豪邁的一飲而盡,“你們說這麼好喝的湯,怎麼可能有毒呢!”
男玩家看了看房主,又看了看自己碗里,喝的只剩半碗的蘑菇湯,害怕的咽了咽唾沫,弱弱的道:“要……要不你把我這碗……也喝了?”
林野和周嶼楓也識相的推出了自己的碗。
房主:“……”
房主冷哼一聲端起碗,連干三碗。
“嗝……呵呵……我就說菌子怎麼可能有毒呢!”
“如果有毒……那一定是沒做熟……嘔……”
房主正說著,突然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他躺在地上胡亂蹬踹,“別……別拽我的頭發……”
“人……好多人哦……”
“干什麼你們……我不熱……別脫我衣服……打死你……”
“…………”
房主后續再說什麼,傅言等人已經聽不清了。
傅言起身走到犯病的房主跟前,單手揪住房主的衣領,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來,沒人脫你衣服,走,滾去睡覺了。
”
房主被傅言提溜著脖子站起來,順勢就想往傅言身上撲,“唔……動動……白……白白……人……人……雪……紅……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