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側身閃開,一個飛刀擲出,將兩道黑影疊摞般的釘在了墻上。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那兩道黑影竟是兩只巴掌大小的蟲子。
蟲子通體漆黑,背部附著一層堅硬的甲殼,頭部呈橢圓形,嘴里有兩排鋸齒形狀的牙齒,身體兩側分別長了三條黝黑的蟲腿,腿上長滿了細密的毛刺。
傅言在尸體的眼眶中,看到的黑色反光物體,就是這蟲子的甲殼。
這蟲子的生命力極其頑強,盡管肚子被傅言刺破釘在了墻上,六只腿卻還在空中不停地蹬踹,同時嘴里還發出‘呲呲’的磨牙聲。
何舒陽蹙眉靠近,“這是什麼啊?”
傅言:“蟲子。”
何舒陽:“……”
他還不知道這是蟲子嗎!他想問的是,這是什麼蟲子……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里說說。
傅言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蟲子。
他只是帥哥,又不是百度百科。
傅言看著蟲子,默不作聲的陷入思考。
不多時,‘呲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其中還夾雜著指甲摩擦石壁的聲音,在有回音的墓道內顯得格外明顯。
第384章 古墓魅影(20)
何舒陽抬眼看了看四周,警惕的道:“你們聽見了嗎?”
眾人也掏出武器,戒備的看向周圍,“很難聽不見。”
何舒陽:“這是什麼聲音?”
傅言上前一步,拔下釘在墻上的匕首。
他將兩只沒死透的甲蟲,穿成串掛在匕首上,而后掰彎了匕首的尖,防止甲蟲逃跑,隨即轉身淡淡的道:“是這兩只甲蟲呼喚來的同伴。”
“怎麼?我剛才沒告訴你們嗎?”
眾人:“……”
謝謝,并沒有。
傅言一邊說,眼神一邊在四人身上尋摸。
最后挑中了躲在老吳身后的江藍。
傅言招招手,把江藍叫了過來,微笑的將那串優質蛋白,交到了江藍手里,“幫我拿好了,可別把我的寵物玩死了,好不容易抓的呢。”
江藍:“……”
江藍看了看皮薄肉嫩,細胳膊細腿的自己,又看了看張牙舞爪的甲蟲。
到底誰玩死誰啊!
而且哪里不容易了,明明一刀就解決了……
江藍擰著眉毛,顫抖的接過傅言遞過來的蟲串兒,舉著蟲串兒,艱難的咽了咽唾沫。
這個咽唾沫絕對不是因為他饞……
不多時,墓道的拐角處,傳來一陣稀稀索索的‘呲呲’聲。
緊接著,一只巴掌大小的甲蟲,摩擦著蟲腿從拐角的墻壁處,探出頭來。
何舒月持槍對準甲蟲的腦袋,‘嘭’的一聲,將其一槍爆頭。
黑色的粘液噴濺在石壁上,瞬間將堅硬的石壁腐蝕出一塊粘液大小的窟窿。
何舒月:“……”
何舒月側頭看了眼江藍手里還在蹬腿的甲蟲串。
合著這些東西不爆頭就殺不死,爆了頭腦子里的液體就會將人腐蝕。
還是群不能殺的主兒!
甲蟲被爆頭的瞬間,空氣一下陷入了安靜。
但下一秒,便響起了更劇烈的‘呲呲’聲。
緊接著,密密麻麻、成群結隊的甲蟲,便從墓道盡頭的拐彎處爬了出來。
它們攀附在墻上、地上、天蓬上、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多不勝數,看的眾人頭皮發麻。
何舒陽現在算知道,地上那群沒有血肉的干尸是怎麼來的了。
江藍更是直接惡心的閉上了眼。
啊啊啊啊——!
好多只眼……
何舒陽緊張的抿了抿嘴唇,俊秀的小臉白了又白,“傅哥,你有什麼打算啊?能不能分享一下啊!我密集恐懼癥要犯了……”
這群蟲子怎麼說呢……
離遠了看,是巨物恐懼癥,離近了看,就是密集恐懼癥,搞不好一會兒爬到他們身上時,還會變成深海恐懼癥。
盡管蟲子離他們還有段距離,但何舒陽已經開始覺得渾身發癢了,好像有一萬只蟲子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不止何舒陽,其它人也感覺頭皮發麻。
傅言看了看神情緊張的眾人,坦言道:“我沒有打算啊。”
江藍:“……”
老吳:“……”
何舒月:“……”
何舒陽:“……”
“不是,哥!你沒打算,為什麼要把它們引來啊……”何舒陽如喪考妣的道。
傅言似是沒聽到何舒陽的問題般,指著墓道盡頭朝他們爬來的蟲子,一臉贊嘆的道:“多壯觀啊!”
何舒陽:“……”
一會兒它們吃我的時候,一定會更壯觀。
傅言:“……”
嗯!想看。
傅言欣賞了好一會蟲潮,眼見蟲子爬近,他這才轉身,不僅不慢的推開了身后的石門。
他剛才靠近這面石墻時,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因此他斷定這面石墻一定不是密封的。
是以,傅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面石墻,果然在石墻的中間,發現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細縫。
原來這里不是石墻,而是一扇石門。
別說,做工還挺精細,嚴絲合縫的。
傅言抬手附上石門的兩側,緩緩用力一推。
面前的石墻果然‘吱呀’一聲,從中間打開了。
嚴陣以待的眾人:“……”
有這一手不早說,嚇死他們了,嗚嗚……
傅言:“……”
玩的就是心跳。
傅言側身,讓何舒陽他們先進。
他自己則走在最后關門。
這扇石門很重,哪怕是他,都要用上一成的力氣才能推動,更不要說旁人了。
待何舒陽幾人進屋,傅言這才不緊不慢的從里面合上了石門。
石門合上的瞬間,甲蟲大軍恰好殺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