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先將探測儀架在了深坑的上方,利用回聲技術,大致確定了古墓的位置和深度。
隨即將登山繩系在一起,綁在了池塘旁邊的古樹上,而后將繩索的另一端拋入深坑。
十幾根登山繩同時拋入坑底。
確定繩索的結實后,們二話不說,背上自己的背包,順著繩子,爬下深坑。
徒留玩家們在地面上大眼瞪小眼。
“他……他們也是玩家嗎?好專業啊……”
除傅言以外,旁人僅憑肉眼是區分不出玩家和們的。
傅言盯著們的身影,陷入思考。
他剛才看過控制面板,玩家任務并沒有刷新。
這個副本真的很奇怪。
除去刻意裝成玩家的,傅言還是頭一次看見跟玩家們一起做任務的。
怎麼?
這年頭都要跟玩家玩內卷了嗎?
再有就是周嶼楓。
傅言每次看到對方,對方不是在倒霉,就是在倒霉的路上。
這次居然能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傅言思考的間隙,又有幾名膽大的玩家跳了下去。
他們并沒有使用們的繩子,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可能是會飛吧。
周嶼楓也被其中一名玩家,揪著領子拽了下去。
“啊啊啊……我恐高……”
周嶼楓的慘叫逐漸消失在坑里。
地面上的玩家朝著坑內大喊,卻久久無人回應。
不知道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是下面的人遇到了什麼危險。
玩家們站在坑邊面面相覷,遲遲無人跳坑。
傅言抬手撥開前面擋害的玩家,走到坑邊,縱身直接跳了進去。
何舒陽等人緊隨其后,抓住登山繩滑了下去。
坑邊的其余玩家猶豫半晌,最后也咬牙跳了下去。
他們的玩家任務還沒刷新。
不下去難道要一輩子被困在副本里嗎?!
傅言跳入深坑的瞬間,一道綠光自坑底閃過。
轉眼間,他便出現在了坑底。
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何舒陽等人。
他們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徑自覺得有些奇怪。
“咦,我的繩子呢?”
傅言抬頭往上看了看。
只見他們剛才跳下來的坑頂已然消失,頭頂一片漆黑,除此以外,什麼都看不見。
而這個空間內,除了他們五個以外,再無旁人。
剛才跳下來的和玩家,全都不見了。
傅言低頭看了看布滿黑土的地面,上面一個腳印都沒有。
看來不是之前下來的人不見了,而是他們根本就沒到過這個空間。
“傳送法陣?”傅言挑挑眉,漫不經心的道。
他放眼環顧四周。
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四周全是峭壁的空間里,往上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而他們正對著的,是一個由巨石做成的墓門,門上有一個圖形復雜的機關鎖。
墓門兩旁各吊著一盞長明燈。
只是本該是暖黃色的火苗,此刻正泛著不祥的青綠色。
但卻也是這漆黑的空間內,唯一的亮光。
墓門的臺階之下,還立著一通三米高的墓碑。
墓碑的正面寫著‘擅入此墓者……’
‘者’后面的字被劃花了。
傅言偏頭朝何舒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看墓碑后面寫了什麼。
何舒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嗯,我們會小心的。”
隨后……就沒有隨后了……
傅言:“……”
“我讓你去看看墓碑后面寫啥了,你他媽在這兒給我褶叨什麼呢!”
傅言說罷,抬起手,一個大脖溜子就要扇過去。
何舒陽嚇得撒丫子就跑,“啊啊啊……看看看……我這就去看……”
這麼黑的天,他連傅言臉都看不清,更別提臉色了。
能發覺傅言在看他,那都是他長年挨揍鍛煉出來的反應能力。
何舒陽倒騰著小碎步,一溜煙的跑到墓碑前。
他站在墓碑下,仰頭看著比他還高的墓碑,一字一頓的念道:“上面寫著‘擅、入、此、墓、者……者……’”
何舒陽歪頭研究了半天,撓撓腦瓜子,呆愣的道:“最后一個字,被劃掉了。”
傅言:“……”
“看到了。”傅言深吸口氣,無奈的道:“我讓你看的是墓碑后面。”
“啊噢!”
何舒陽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屁顛屁顛的跑到墓碑的另一側。
傅言:“……”
我跟你說城門樓子,你跟我說胯骨軸子。
何舒陽走到墓碑后面,打著手電筒,對著墓碑露出了一個近乎于癡呆的表情,久久沒有言語。
傅言:“……”
這獨一份的清澈和愚蠢,真是世間少有,再來八百個小黑人,他也不可能認錯。
傅言磨了磨牙,抬腿直接朝墓碑走去。
他不想再跟何舒陽對話了。
他當時怎麼這麼想不開,居然讓何舒陽來看。
傅言大步走向墓碑,何舒月等人立馬跟在他身后。
看著傅言走近,何舒陽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看錯,才斟酌著開口道:“這上面寫著‘擅入此墓者……干……干你祖宗十八代……’”
何舒陽說罷,側頭一臉便秘的看向傅言。
傅言、何舒月和老吳,此刻也在墓碑后面站定。
何舒月看著墓碑后面刻字,奇怪的道:“這字……怎麼刻的歪七扭八的……”
老吳聞言,指著墓碑上最高的字,道:“不止,你看這‘擅’字刻的位置。
”
老吳用手比了比墓碑上‘擅’字的位置,“這字才到我腰這麼高。”
與此同時,站在墓碑正面的江藍,此刻也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