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走的漫不經心,但每一步都能精準的卡在閃爍的光點上,黑色西裝裹挾全身,帶著禁忌的壓迫感,直接將恐怖氛圍拉滿。
充分的展現了什麼叫我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呃……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剛才,以及接下來的動作的話……
傅言雙手插兜,緩步走到太平間門前。
抬腿,一腳踹開了太平間的大門。
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傅言正面直對著一個停尸臺,臺上蓋著一塊白布。
他踹開門的瞬間,白布猛然被吹起一半,赫然露出了布單下的女尸。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烈焰紅唇大波浪,身上還穿著一條顏色鮮紅的修身連衣裙。
傅言走到近前,伸手將蓋在女人身上的白布整個掀開,露出了女人的下半身。
女人面容嬌美,身材纖瘦,鮮艷的紅裙襯的她膚如凝脂。
只是紅裙之下,卻不見女人的腳踝。
傅言抬手,正準備掀開女人的紅裙。
下一秒,紅裙瞬間化為濃稠的鮮血,流淌在女人赤裸的身體上。
傅言:“……”
傅言的手頓在半空,側頭朝床上的女人看去,“誒你這孩子,怎麼玩玩還脫衣服呢!有你這麼強制占我便宜的嗎!下不為例啊!”
傅言嘚吧嘚吧的側過頭。
一抬眼就對上了女人猛然睜開的雙眼……
傅言并未掙扎,順著女人的思緒陷入回憶……
那是一個陰暗發霉的房間,房間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儀器。
女人身著病號服,掙扎著被綁在手術臺上,一根粗長的針管扎進女人的脖子。
女人瞬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隨后兩個帶著口罩,一身醫生打扮的人,在她身上進行了各種實驗。
女人半睜著眼,她的頭腦非常清晰,對身體上發生的一切都有知覺,可她就是動彈不得。
醫生在她的腿上敲敲打打,縫縫補補。
她雖然看不見,但卻有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的雙腿已然不見,整個人已經被迫停止了‘呼吸’。
她躺在床上,被人推到一個叫嚷的大廳。
她能聽見周圍人的說話,以及父母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喊。
“兩位節哀,你們的女兒在手術中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已死亡。”
醫生冰冷的聲音在女人頭頂響起。
女人的眼珠瘋狂轉動,雙手拼命的想抬起。
醫生直接命人將女人推走。
女人聽著漸行漸遠的哭喊聲,努力想掙脫身體上無形的桎梏,可卻只是徒勞。
女人漸漸開始絕望,難道她真的死了嗎?
她所聽到的一切難道只是靈魂彌留的囈語?
女人被兩個男人推到太平間,他們脫掉了她的病服,給她穿上了一件鮮亮的紅裙。
“這娘們兒長得可真好看,就是腿沒了……”
“別亂來,她的家屬還在門口呢!想搞晚上再搞。”
“晚上人都涼了,搞起來有什麼意思!”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出去抽根煙,你趕緊吧。”
床板嘎吱作響,金屬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呀’,仿佛女人無聲的尖叫。
半小時后,女人被裝進裹尸袋,推進了第五列倒數第二個停尸柜。
又不知過了多久,停尸柜的門再次被拉開,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回憶結束。
傅言回過神,低頭看向停尸床,只見床上空空如也。
那個被他掀開的白布,還躺在腳邊,但是床上早已沒了漂亮女人的身影。
“撩完就跑,畜生啊!”
傅言自言自語的踢開腳下的白布,按照回憶中看到畫面,徑直走到停尸柜前。
傅言站子停尸柜前,抬手拉開了第五列倒數第二個柜子。
這個柜子很特殊,從里面是沒有辦法打開的。
傅言拉開柜子,里面并沒有女人的尸體,只有一個拴著白繩的吊牌,以及滿金屬壁的駭人指印。
倘若這些指印是那個女人留下的,那女人被裝進停尸柜時,就還活著。
注射的藥劑使她呈現出了假死的狀態。
藥勁兒過了以后,她蘇醒過來,掙脫開了身上的裹尸袋……
但最后還是死在了停尸柜里。
金屬壁上的指印,就是她掙扎時留下的……
值班室的線索指向太平間。
太平間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啊不,女鬼,指引他找到停尸柜。
而停尸柜里,只有一張空白的吊牌……
傅言隔著手帕,將吊牌拿在手里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他又隨手拽開了其余的停尸柜。
除了女人引領他找到這個停尸柜以外,其余的停尸柜里什麼都沒有。
傅言思考片刻,將吊牌裹住,揣進了西服的口袋。
雖然這牌子看著很新,但誰知道之前有沒有尸體用過。
傅言將吊牌揣兜,隨即離開了太平間。
傅言大步走到電梯口。
此時的電梯口一片漆黑,沒有了梯門的遮擋,傅言一眼就能望到電梯井。
他探頭看了看電梯井的深度。
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離地面至少還有四五米的距離。
“誰家正經人電梯井挖這麼深。”
傅言說罷,緩緩按下電梯的上升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