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確確實實感覺到了疼。
傅言抬起腦袋,這是他全身唯一沒有被按住的地方。
他抬頭斜眼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只見自己修長挺拔的身體,此時竟縮水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
他精心挑選的西裝,此時也變成了一件臟兮兮的藍白運動外套。
很好,他的身體又被換了。
驚悚游戲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帶給他驚喜啊。
這時,一個膘肥體壯,看起來至少二百多斤的中年男人,拿著鐵棍,得意洋洋的走到傅言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傅言,豆豆眼中滿是嘲弄,“敢跟我頂嘴?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這里的規矩!”
男人說罷,掄起鐵棍就朝傅言身上砸去。
此時,傅言身邊還跪了四個十六七歲的男孩。
他們表情麻木的按住傅言的四肢,不給他任何反抗的空間。
傅言微微抽了一下胳膊,發現竟掙脫不開。
又跟他來強制降級這一套。
也是沒什麼新花招了。
眼看男人的鐵棍就要敲到自己身上。
傅言突然瞪大了雙眼,嘴巴大張,渾身不停抽搐,作出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藥……我……我的藥……”
傅言怒目圓睜,緊接著眼睛一翻,腦袋直接砸在水坑里,停止了呼吸。
中年男人蹙眉上前,抬腿在傅言的肚子上狠狠踹了幾腳。
那幾腳的力度大的,恨不得把傅言的腸子肚子都踹出來。
男人邊踹邊罵,“起來!小賤崽子!別他媽在這兒裝死。”
一旁按著傅言的男生,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探了探傅言的鼻息,隨即驚恐的跌坐在地。
他松開按住傅言胳膊的手,指著傅言,聲音顫抖的道:“他……他死……死死了……”
其余三人聞言,也緊忙松開了傅言。
他們看了看兇神惡煞的男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胸口毫無起伏的傅言,臉上全是彷徨、無措、和驚恐……
殺人了……他們殺人了……
“哪有這麼容易就死。”
中年男人不信邪,他走上前,彎腰蹲在傅言身前,抬手就要扇傅言嘴巴子……
下一秒,卻被突然睜眼的傅言,一拳捶在太陽穴上。
這具身體的力氣雖小,但傅言出拳的力道可不小。
他這一拳又快又準又狠,瞄準男人的太陽穴,加上自身的重量,一拳就給男人干蒙圈了。
男人被傅言一拳放倒,眼中直冒金星,腦中一片空白。
傅言趁機奪過男人手里的鐵棍,掄起鐵棍就往男人的膝蓋上砸。
堅決不給男人反撲的機會。
這具身體比江藍那具還垃圾一百倍,若想反殺,他必須搶占先機。
傅言掄著鐵棍,一下下猛砸男人的膝蓋骨。
傅言每次都砸在同一個位置上,下棍極其精準。
三棍下去,男人的膝蓋骨就已經被傅言砸斷了。
男人倒在地上,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嘴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傅言將男人的雙腿砸折,確認他再站不起來。
隨即吩咐剛才按住他腿的男生,去拎幾桶剛燒開的熱水來。
那四個小男生,已經被面前的場景嚇蒙了。
他們縮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
傅言歪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一棍子抽在中年男人肥膩的肚子上。
傅言重新戴上眼鏡,將棍子卡在男人的脖子上,抵住男人的下巴,微笑道:“他們看起來不怎麼聽話呢。”
傅言語氣和緩又平靜,嘴角始終掛著禮貌的微笑。
但就是這個表情,卻讓男人脊背發涼。
他感覺自己仿佛正被一條毒蛇盯著,讓他遍體生寒。
他強忍劇痛坐起身,對著癱軟在一旁的男生,大聲吼道:“還……還他媽不快去……狗日的……”
也不知道他這句狗日的是在罵誰……
男人的話,就仿佛一道解開束縛的指令。
四名男生瞬間慌不擇路的跑了。
男人見狀,整個人跌躺回地上。
他喘著粗氣,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時。
傅言卻提溜著鐵棒,俯身蹲到他面前。
傅言手掌撐開,單手扶了下眼鏡,面帶微笑的道:“我對你剛才那句‘狗日的’十分不滿,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夾帶私貨暗罵我。”
“所以,作為懲罰,我現在要打斷你的牙。”
傅言說完,掄起手里的鐵棍。
一下下,微笑的砸在男人焦黃的牙齒上。
“記住,千萬不要噴出血哦,不然我會連你的腦袋一起砸掉。”
傅言面帶微笑,動作優雅至極。
男人被揍的滿嘴是血,牙齒幾乎全部脫落。
他一邊痛呼,一邊用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傅言。
傅言也不在意,依舊微笑的砸著他的嘴。
作為一個高素質,他怎麼能跟不知死活的晚輩,一般見識呢。
傅言一連砸了十幾棍,確認男人嘴里一顆牙都沒剩,這才緩緩停下手。
這時,進屋打水的男生也出來了。
他們四個人,一人手里拎了一桶冒煙的熱水。
傅言微笑的看著四人,“是剛燒開的嗎?”
四人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傅言滿意頷首,隨即指了指地上的中年男人,“對著他的腦袋,澆下去。”
四人面露猶疑,“這……這是剛燒開的……澆……澆澆下去……會死人的……”
傅言聞言,善解人意的點點頭,“那就你們來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