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泥鰍似的藤蔓,可以隨意幻化成液體。
看剛才那根藤蔓的表現,它們似乎是想尋找……寄生體?
傅言關掉電筒,將手機遞還給柳子涵。
隨后大步邁上滑梯,出溜一下,滑了出去。
柳子涵見狀,也緊忙跟上。
與此同時,江藍正一個人,抱膝坐在碎成渣渣的城門外。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進入了循環。
可看到這扇碎裂的城門后,又不確定了。
這扇門是他昨晚不小心敲碎的。
若是循環,這扇門應該會復原才對。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江藍抱膝坐在城門外,腦袋低垂的抵著墻。
他白天聽小涵講了,昨晚她跟傅哥的經歷。
知道這個城墻是會移動的。
他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根據昨晚齊昊和沈逸等人進城的情況來看。
只要他守在城門外,城墻好像就不會移動。
江藍一動不動的坐在城門口,埋頭聽著其他被移動到城外的玩家陸續進城。
期間齊昊等人路過,問他要不要一起進城,也被他拒絕了。
他要等傅哥和小涵。
這點運氣,已經是他為數不多的用處了。
江藍一個人坐在門口。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靜謐的河面突然卷起一道旋渦。
河水拔地而起,倏地飛向對面的半空。
是小涵?
不多時,一道黑色的冰橋,凌空延展到他的面前。
嗯。
是小涵。
這條河就像是一個屏障。
人在河這邊,基本看不清河對岸的情況,更不會知道河對岸其實有座山。
江藍默默讓開,滑梯出口的位置,靜靜的等在一旁。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道人影倏地從冰梯上滑下,隨后翻身,靈巧落地。
不多時,另一道人影也從冰梯上飛速滑落。
傅言跟柳子涵風馳電掣的滑到河對岸。
一落地就看到了等在城門口的江藍。
要不說這小子運氣好呢!
副本規則都得給他讓道。
有了江藍運氣的加持,傅言跟柳子涵很順利的就進了城。
城里的情況,跟他們昨晚所見到的,大致相同。
一片漆黑,毫無人氣,宛如一座死城。
傅言抬腿,大步朝城中央的教堂走去。
江藍和柳子涵也默默跟在他身后。
有了江藍這個人形錦鯉,傅言一條彎路都沒繞,一路干到了城中央
不出意外的,他們在這里也遇到了其他玩家。
大家都是來這兒找線索的。
傅言沒管其他人,徑自進入了教堂。
他先是順著教堂墻上的入口,進入了昨天的地下山洞。
在這里,他看到了昨天被他砍死的焦糖石頭怪。
它們今天依舊生龍活虎。
但細細看去,又略有不同。
昨天的它們還是一個完整協調的個體。
而今天的他們,身上多出許多肉眼可見的裂縫,四肢的長短也非常不協調。
就像一個軀干,拼接著不同人的四肢一樣,十分怪異。
傅言托腮,開始反思。
“難道是昨天砍的太碎了?害的人家都拼不起來了?”
作為一個極其富有愛心的人。
傅言決定今天先放過它們。
一群連驚悚值都貢獻不了的廢物,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傅言離開地下室,隨即開始里里外外,仔細的檢查教堂的墻壁。
教堂的墻壁是由石頭組成的。
墻壁上沒有涂料,但每塊石頭都嚴絲合縫的拼湊在一起。
傅言在檢查了一圈,里墻外墻都沒放過。
他甚至還翻上了教堂的屋頂。
傅言沒放過任何一個縫隙,但卻并沒有發現,白天在劉富貴家墻上刻的字。
既然沒有,那就現刻一個吧。
傅言掏出江藍裝備欄里的短刀,抬手在石墻上刻了四個大字:
‘你爹來了’。
江藍這具身體的力氣雖小,但架不住傅言偏愛勉強。
傅言握緊短刀,一刀捅進去半個刀身。
他雙手握著刀柄,一筆一劃的在墻面上刻字。
突然,刀鋒在墻內碰到一個觸感異常,略帶韌勁兒的東西。
什麼東西狗狗祟祟的。
傅言刀鋒一橫,直接將墻里的東西割斷。
東西割斷的瞬間,墻面突然一陣顫抖。
緊接著,一股綠色的液體,緩緩從墻縫中流下。
傅言后退一步閃開,責怪的道:“割你兩刀就噴糞,玩不起是不是!”
下一秒,綠水果然止住了。
傅言象征性的踹了墻面兩腳,隨后收回筆鋒,在墻上刻出了一個兩寸深的‘你爹來了’。
傅言看著自己的鐵畫銀鉤,滿意的點點頭。
跟他本人一樣,完美!
傅言刻完字,轉身離開了教堂。
其他幾名玩家在傅言走后,一個個聚到石墻跟前。
盯著石墻上像風像雨又像花,就是不像字的鬼畫符,陷入深深的沉思。
“你說這什麼意思呢?”
“畫符呢吧!”
“誰家符是橫著畫啊?”
“我覺得像詛咒!”
“詛咒?那他在詛咒誰呢?”
玩家們捏著下巴,相視一眼。
隨即紛紛散開。
呸!
晦氣!
離開教堂后,傅言帶著兩人,在城里隨便轉了轉。
昨天的藤椅座駕呢,怎麼不見了?
傅言還怪想它的。
三人轉悠轉悠,就轉悠到了昨晚那個陰暗狹窄的胡同。
他們昨晚就是在這兒被逮捕的。
而白天劉富貴也提過這個石頭胡同,他說這里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