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牛逼,有時也是一種煩惱,哎!
強光閃過。
傅言再睜眼,已經出現在了第三節車廂。
車廂中央放置著一張拳擊臺。
臺上站了個渾身鼓包的苞米精。
苞米精腳邊,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幾名玩家。
有四個比較能打的玩家,此時還在臺上跟苞米精周旋。
苞米精的力氣極大,完全不輸級力量者。
臺上的玩家一時竟拿不下他。
為了加快副本進程,傅言抬腿邁上拳擊臺,一拳將苞米精爆頭。
鮮血噴了周圍玩家一臉。
周圍玩家:“……”
嗯……有點咸……
通往下一節車廂的鐵門再次出現。
傅言將玩家們送進強光之中。
為了讓強光充分發揮失憶的功效,傅言特意在外面多等了兩三分鐘。
傅言本來是想等個十五六分鐘的。
但他怕游戲玩賴,把他的觀察對象全部放跑,所以只能少量多刷。
一道強光閃過。
傅言和一群鼻青臉腫的玩家,再次出現在第三節車廂。
此時的苞米精,還沒蹦出滿身的玉米粒子,看起來還有個人樣。
傅言照舊將他一拳干爆……
傅言在這節車廂一連重復了七次,才發現端倪。
這節車廂門,吸收的是‘憤怒’的記憶。
傅言再次取出光球……
強光再次閃過。
傅言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
第235章 死亡列車(16)
天空一片血紅,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地上躺了上百具怪物的尸體。
空氣中飄來若有似無的油墨味。
傅言蹲下身,抓起一只怪物的斷手,放在鼻尖,嫌棄的聞了聞。
沒有腥臭味。
反而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看得見眼色,聞的到墨香……
難道他是在畫里。
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傅言轉過頭。
只見身后站了一個二十出頭,眼睛明亮的少年。
少年滿臉是血,他舉著長刀對傅言道:“傅哥,我在這里拖延時間,你去地宮接應沈副隊和林姐。”
傅言:“……”
這人誰啊!
張嘴閉嘴的亂認親戚。
還有什麼沈副隊和林姐……
他可不認識什麼姓沈的。
至于姓林的……
傅言:“你說的林姐,該不會是林野吧?”
少年愣了一下,點點頭。
傅言:“……”
傅言:“內個……哥這次趕時間,下次一定哈。”
傅言說完,也不等少年反應,一個瞬移直接跑路。
徒留身受重傷的少年,以及一群面容猙獰的怪物。
少年:“……”
他……是不是在敷衍我?
怪物:“……”
很明顯。
傅言循著味道,來到了墨味最重的地方。
那里有一面,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紙墻。
傅言抬手,一把掏碎紙墻。
一道光亮投來,傅言已然出現在了第四節車廂。
車廂里掛了上百幅風格陰暗的畫作。
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坐在畫架前涂涂抹抹。
畫匠見傅言破畫而出,整個人異常驚訝。
他一個箭步沖過來,抱著被傅言毀掉的畫就開嚎,“我的畫!你毀了我的畫!”
傅言聞言,故作為難的點了點頭,“好吧,滿足你。”
說罷,拿起一旁的畫就開撕。
一副接著一副。
傅言每撕毀一幅畫,就會有一名玩家,從畫內被釋放。
不多時,整間車廂已經擠滿了玩家。
撕碎的畫紙散落一地。
畫匠看著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整個人既驚懼又哀傷。
他仰頭,惡狠狠的盯著傅言,“畜生,你殺死了藝術!”
“藝術死不死,不知道,但你肯定要死了。
”
傅言說罷,徒手掰開了畫匠的腦瓜。
腦漿混著鮮血噸噸噸的劃落,‘啪嘰’一聲貼在地上。
鐵門再次出現。
傅言將所有玩家,都扔進鐵門,隨即緩緩踏入。
一道強光閃過。
傅言睜開眼,發現自己又一次站在尸山血海當中。
身后依舊站著那名眼眸很亮的少年。
少年舉著刀,滿臉是血的道:“傅哥,我在這里拖延時……”
“停!”
傅言抬手打斷少年的話,“老規矩,下次一定。”
傅言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上次的標記地跑。
少年:“……”
他……是不是又在敷衍我?
怪物:“……”
很明顯。
少年:“……”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傅言在第四節車廂一連循環了五次,才離開。
這節車廂的門,吸收的是玩家們的恐懼。
傅言沒什麼恐怖的記憶能貢獻。
因此只能回憶一些,他讓別人恐懼的瞬間。
不管是愛、是開心、是生氣、還是恐懼,這些都只是記憶清除的方向。
這個副本的最終目的,還是消除玩家們的記憶。
是以,盡管傅言沒什麼自己的情緒,但卻可以貢獻別人的。
因為副本就是想把他搞失憶。
傅言吸走跟‘恐懼’有關的記憶,隨即緩緩邁入鐵門。
一道強光閃過。
傅言出現在第五節車廂。
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葬禮。
葬禮上坐了許多玩家。
這些玩家看著小女孩的尸體,表情都十分哀傷……
這節車廂吸收的是玩家們的哀傷。
傅言帶著玩家,在第五節車廂刷新了四次。
隨即邁入了下一節車廂。
又是一個類似幻境的車廂。
幻境中,傅言變成了一個被人霸凌的少年。
他高潔的靈魂,還被潑了一盆濃黑的臭水。
傅言:“……”
傅言先是用腳踹死了潑他臟水的小癟三。
隨即一拳打碎了衛生間的鏡子。
嗯……
由于這具身體力氣太小,傅言只打碎了鏡子的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