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是認識傅言的,知道這是族長的義子。
他雖然不確定傅言跟張崇雪的關系,但想也知道,不會比他差到哪兒去。
他有種當奸夫,反被另一個奸夫捉奸的感覺。
這種事,畢竟不光彩。
壯漢下意識就想跑。
但張崇雪卻突然起身,一把薅住了男人的褲腰帶。
張崇雪一邊摸著男人的一塊腹肌,一邊側頭嬌嗔道:“你不去給老婆置辦葬禮,跑到我這兒做什麼?”
傅言:“要麼他走,要麼我留下,選一個吧。”
張崇雪反應了一下,隨即狠狠的推了把壯漢的肚子,對著傅言撒嬌道:“討厭,死鬼。”
傅言:“……”
謝謝,還活著。
壯漢見狀,撿起衣服,胡亂搭在身上,就往外跑。
經過傅言身邊時,他還是沒忍住對傅言說了句,“保重,兄弟。”
傅言點頭微笑,“你也是。”
壯漢馬不停蹄的滾了。
傅言回身,鎖上房門,隨即緩步走到張崇雪身邊。
張崇雪此時還衣衫半露的坐在桌子上。
雖然年近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
“哼!你還知道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張崇雪嘴上說著責怪,但看向傅言的眼神卻直拉絲。
傅言抿抿唇,“是沒怎麼想起來。”
“那你來找我干什麼,壞東西。”
張崇雪說罷,就要用小拳拳去捶傅言的胸口。
傅言見狀,抬手一拳懟在她的拳頭上。
“啊——!”
一聲慘叫,張崇雪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她瞬間淚流滿面,委屈巴巴的看向傅言,“你……你干嘛啦嗚嗚嗚……”
傅言:“你不是要跟我對拳嗎,?”
第205章 邪靈入侵(18)
傅言:“你不是要跟我對拳嗎,?”
張崇雪:“……”
辣個要跟你對拳啊!嗚嗚嗚……
張崇雪癟癟個嘴,可憐兮兮的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背,看向傅言的眼神中滿是控訴。
傅言自動過濾掉對方惡心巴拉的眼神。
他將裝滿湯藥的葫蘆,塞到張崇雪的手里。
張崇雪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拿住了葫蘆,“這是干什麼?”
“剛才外面發藥時,我看你都沒喝,這不特意給你送來了,結果卻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傅言眼神專注的盯著張崇雪的頭發絲,聲音中帶了幾分醋意的責怪。
將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表現的淋漓盡致。
忽悠的張崇雪飄飄欲仙,找不著北。
“算你還有點良心。”張崇雪嬌羞的捂著嘴,雖然手背還是很疼,但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傅言微笑反駁,“不是有點,是有很多。”
“是嗎?左右晚上你義父也不會回來,來,讓義母檢查檢查,你能有多少……”
張崇雪雙腿交疊的坐在桌子上,細白的手指一抬,就要去勾傅言的褲子。
傅言側身閃開。
他將葫蘆的蓋子擰開,把瓶口直接懟在張崇雪的嘴上,“來,大郎,該喝藥了。”
張崇雪:“……”
“你這人好沒情趣。”
張崇雪說罷,探出舌尖,在瓶口上魅惑的舔了舔,隨即順著瓶身就要朝傅言手上舔。
傅言:“……”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張崇雪的舌頭,即將舔到傅言手背的瞬間,傅言倏地收回了手。
對不起,他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
他可以為了驚悚值犧牲一切,別人的一切,但堅決不能包括他自己。
傅言松開手,回身做了幾個深呼吸。
不能殺,不能殺,現在還不能殺……
張崇雪以為傅言在跟她玩欲擒故縱,也不生氣。
她看著傅言挺拔的脊背,張開胳膊就想撲到傅言背上。
傅言眼疾腳快的朝前邁了一步。
張崇雪一個撲空,就跟那翻滾的粘豆包似的,直接從桌上掉到了地上。
“哎呦……”
張崇雪捂著腰,嘴里發出痛苦的哀嚎。
傅言背對著張崇雪,雙手環胸,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讓你偷襲我,該!
張崇雪此時,上半身趴在地上,腳趾頭卻還堅挺的抓在桌子上。
整體動作,既高難,又不雅觀。
張崇雪抬頭,見傅言背對著自己。
她也不想讓傅言看到自己這副糗樣兒,趕緊拍拍屁股,一溜煙的爬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在傅言面前,還是很有偶像包袱的。
張崇雪悻悻的爬起身,回手擰上了葫蘆。
傅言適時轉過身,“你不喝?”
張崇雪嬌嗔的看向傅言,“我向來不喝這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言:“……”
他還真不知道。
張崇雪扭腰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
傅言進屋時就注意到了,與西邊的屋子不同,張崇雪的梳妝臺上,擺放的是一面普普通通,連相貌照的都不怎麼清楚的銅鏡。
怪不得張崇雪心里沒點逼數呢!
合著她從來就沒認清過自己。
張崇雪坐到梳妝臺前,拉開抽屜,打開暗格,從里面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木匣子。
她回頭看了眼傅言,隨即緩緩打開匣子。
只見木匣里裝了無數顆,排列整齊的黑褐色藥丸。
盒蓋打開的瞬間,一股熟悉的香味,倏地飄散在空氣中。
是駝蘭花的味道。
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腥氣。
與傅言在湯藥里聞到的腥氣如出一轍。
張崇雪拿起一顆黑褐色藥丸,回身輕飄飄的瞥了傅言一眼,嬌柔道:“人家平時都吃這個的。
”
傅言:“麥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