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快步爬上床,縮在床腳,把頭埋進臂彎里,驚聲尖叫,“別……別過來……”
五只女鬼見狀,不懷好意的起身,漸漸朝何舒月的床鋪聚攏。
蒼白的鬼手扶上何舒月的欄桿。
女鬼們緩緩爬上何舒月的床鋪。
她們將何舒月圍在中間,灰白色的眼球陰惻惻的盯著縮成一團的何舒月。
冰冷的氣息拂過何舒月的脖頸。
陰森凄厲的哭喊在她耳邊響起,“我——死——的——好——慘——!”
何舒月聞言,倏地抬起頭。
她看著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女鬼,歪頭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那我不介意讓你更慘一些。”
何舒月說完,掏出刀,一刀插進女鬼心窩,將她狠狠釘在了墻上。
何舒月以刀尖和墻接觸的位置為指點,握著刀柄,用刀刃在女鬼的心窩窩上,可勁兒蹦迪。
咿咿呀呀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何舒月眼前的幻覺消失,屋內只剩一只長發掩面的女鬼,被釘在墻上,跟何舒月大眼瞪小眼。
何舒月揪著女鬼濕漉漉的頭發,淡淡道:“都告訴你別過來了,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女鬼雙目流下懊悔的血水。
她也不知道,這年頭流行把鬼騙床上殺啊!
翌日。
傅言已經賺的盆滿缽滿。
他跟鬼子們約好,明天同一時間,準時上分,便放他們離去了。
有幾個不服氣、想叫板的新鬼,更是被老鬼們帶走,進行了愛的教育。
傅言伸了個懶腰。
今天也是英俊瀟灑、元氣滿滿的一天呢!
洗漱完畢,何舒月也來了。
跟何舒月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關于校長室的消息。
何舒月掏出昨天老頭給她的木盒,從里面放出一只頭發被薅禿的女鬼。
女鬼跌坐在地,抱住腦袋,整只鬼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傅言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誒呀呀!孩子小,不懂事,讓你見笑了,快起來,快起來。”
女鬼懷疑的看向傅言。
一丘之貉這個詞她還是知道的。
變態的朋友,只會是另一個變態。
傅言卻不顧女鬼的意愿,強行把她扶起,沐浴陽光。
“啊!”
一聲慘叫,女鬼捂著燒紅的爪子,緊緊縮在陰影中,“太欺負鬼了!你們到底想干嘛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
何舒月直接掏出刀,架在女鬼脖子上,“放屁!你昨晚還說知道校長辦公室在哪兒!”
女鬼一臉委屈,“我……我怕你捅我……瞎編的……”
何舒月:“編的挺準啊!還知道我們想找校長辦公室。”
女鬼憋著嘴,指了指何舒月手里盒子,“我長年依附在盒子里,偷聽到了你們跟那老頭的對話。”
“還不老實!”何舒月說罷提刀就上,卻被傅言一把攔住。
傅言攔住何舒月,緩步走到女鬼身邊,“鬼女士,我觀你印堂發黑,周身陰氣環繞,恐是冤鬼纏身,走,我帶你去曬曬太陽。”
女鬼:“……”
五分鐘后,女鬼踮著腳坐在凳子上,把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我生前是這所學校的秘書,我跟校長有一腿,有一次我倆在辦公室偷情,被他媳婦發現了,他媳婦接受能力太差,當場就被氣的跳了樓。”
“我當時以為自己轉正的機會來了,結果沒兩天就被人從頂樓推下去摔死了。”
崔浩:“誰把你推下去的?”
“不記得了。”女鬼搖搖頭,隨即看向崔浩耳邊的發簪,“你這簪子……”
女鬼話沒說完,一道火焰突然從她心口處燃起。
瞬間將她燒成了飛灰,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留下。
崔浩看著空氣,十分無語,“這簪子咋了!你倒是說完啊!”
“這一早上光聽你那點風流韻事了,還他媽是刪減版的。”
崔浩說完,轉頭看向傅言,“傅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言:“校長辦公室一夜游。”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的顧小強弱弱開口,“哥,我晚上能跟你們一起去嗎?我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我……我不想自己跟那幫鬼們……待在一起……”
傅言挑眉看了他一眼,“當然可以了,萬一有什麼事,還能拿你當個替死鬼。”
顧小強:“……啊!哦。”
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鬼子們準時來到傅言的寢室。
傅言給他們安排完工作,就帶著崔浩跟顧小強,去找何舒月匯合了。
堅決不給免費勞動力任何休息的機會。
傅言三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一樓大廳,此時寢室樓的大門已經關閉。
為了展現自己的用武之地,顧小強自告奮勇的舉手,“傅哥,我去宿管大媽那騙鑰……”
“匙”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傅言一腳踹開了寢室樓的大門,“你剛才說什麼?”
顧小強目瞪口呆的搖搖頭。
崔浩則一臉‘弟弟,你還是太嫩’的表情看向他,“有傅哥在,誰還用那倒霉玩意。”
傅言三人在四號樓門口,接到了翻墻出來的何舒月。
四人集合后,馬不停蹄的趕往主教樓。
此時,主教樓內一片漆黑。
傅言一拳打碎主教樓門口的玻璃。
帶著三人直接坐電梯上了頂樓。
剛一出電梯,一股涼意襲來。
漆黑的走廊里空無一人,四人只覺周圍陰風陣陣。
顧小強從兜里掏出一疊符咒。
這是他下午去紙扎鋪買的。
顧小強將符咒發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