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虎說完,抽出了自己的匕首。
尹牛牛早在王鐵虎砸桌子時,就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他害怕,他害怕這群人。
而尹牛牛蹲在角落裝死的行為,讓傅言不由的想到了社恐江藍……
王鐵虎話落,屋內靜的落針可聞。
大家不說話,不是因為懼怕他,而是因為覺得他的行為,和語言都非常的可笑。
牧師說過每人只有一次殺人機會,他如果想把所有人都殺了,那麼最先死的肯定是他。
這時,一道不大不小的打嗝聲,在安靜的客廳內響起。
聲音的來源正是尹牛牛的方向。
打嗝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十分密集,聽起來就像在嘲笑王鐵虎一般。
王鐵虎當即就發飆了,他大步走到尹牛牛身后,一把揪著尹牛牛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尹牛牛比王鐵虎高出一個頭,但他因為膽小,常年佝僂著身子,氣勢上遠遠不如王鐵虎。
王鐵虎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尹牛牛,“你是在嘲笑老子嗎!”
尹牛牛緊忙搖頭,“不……不嗝……是……我……”
尹牛牛緊張的直打嗝,連句話都說不利索。
王鐵虎也不管尹牛牛是不是在嘲笑,一拳打向尹牛牛的太陽穴。
王鐵虎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沙包,和一個打人的借口而已。
尹牛牛被王鐵虎一拳打懵,跌坐在地。
兩行鼻血順著他的鼻孔流下。
王鐵虎看見鮮紅的液體,整個人顯得更加興奮了。
他騎在尹牛牛的身上,雙拳瘋狂痛擊尹牛牛的頭部。
尹牛牛護著頭,整個人被揍得嗷嗷慘叫。
客廳里的玩家,都對這場面視而不見。
只有一個名叫沈玉茹的姑娘,看不下去,上前勸慰了幾句。
卻被發癲的王鐵虎一把推倒。
王鐵虎惡狠狠的看向沈玉茹,“滾開!小賤人,再多事,老子就弄死你!”
那個名叫劉玉鳳的老太太,趕緊扯了扯沈玉茹。
王鐵虎說完,回過身繼續揍尹牛牛,還用腳猛踹他的頭。
沈玉茹回頭看向周圍的玩家,只見他們不是一臉冷漠,就是事不關己。
就連那個小女孩孫甜甜,也低頭玩著辮子,嘴里不時發出孩童天真的嬉笑。
原本象征著開心的笑聲,此刻聽來竟異常的諷刺。
劉玉鳳佝僂著身子蹲在沈玉茹旁邊,無奈的沖她搖了搖頭。
尹牛牛此時已經被揍的滿臉是血,但他依舊頑強的呼吸著。
傅言看得嘖嘖稱奇。
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王鐵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打上頭了,掏出兜里的匕首,就準備朝尹牛牛的心臟扎去。
傅言見狀,緩步上前,一腳踢飛了王鐵虎手里的刀。
王鐵虎行兇被人打斷,回過頭憤怒的盯著傅言,“你他媽找死啊!”
傅言一腳踹在王鐵虎門牙上,直接將他踹出個后空翻。
傅言緩步上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王鐵虎,俊美的臉上滿是冰冷,“他的生死,我說了算,懂?”
王鐵虎恨恨的盯著傅言,半晌才屈辱的點了點頭。
傅言冷笑一聲,走到沈玉茹身前,居高臨下的朝她伸出了手,“沒事吧?”
當然手上還不忘墊了塊手帕。
這女人剛摸完地,手上細菌一定很多。
嘶!好臟!
但看在沈玉茹眼中,這就是傅言紳士的表現。
她紅著臉握住傅言的手,緩緩起身,剛準備說聲“謝謝”。
就聽傅言淡淡的道:“沒事的話,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兄弟。”
傅言朝尹牛牛的方向指了指。
沈玉茹耳根通紅的道:“啊!好的好的。”
傅言將手帕疊起,放在沈玉茹手心。
沈玉茹害羞的走開了。
王鐵虎深知自己和傅言之間的差距,他撿起匕首,惡狠狠的盯著傅言和沈玉茹。
而那個被他胖揍的尹牛牛,早已被他拋諸腦后。
沈玉茹扶起尹牛牛,并用傅言給她的手帕貼心的替尹牛牛擦掉臉上的血。
尹牛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我……我自己來吧。”
沈玉茹余光一直留意著傅言那邊的動靜,聞言隨口道:“沒事,我來吧。”
跟傅言一樣,一直抱著胳膊站在外圍的秦峰,看著客廳中央的三人,覺得非常有趣。
兄弟?
這話也就能騙騙沈玉茹這種小姑娘吧。
尹牛牛被揍成那逼樣,也沒見傅言出手制止。
如果不是王鐵虎要殺人,秦峰相信傅言連眼皮都不會抬。
傅言難道對這個膽小鬼有所圖謀?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沈玉茹替尹牛牛擦干臉上的血,傅言就帶著尹牛牛離開了。
路過秦峰身邊時,傅言側頭看了他一眼。
與此同時,秦峰的目光也停在傅言的身上。
四目相對,兩人都微笑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離開一樓客廳。
傅言帶著尹牛牛順著樓梯,上到了古堡的最頂層。
他找了一間視野開闊,相對干凈的房間,帶著尹牛牛走了進去。
尹牛牛這一路都在想怎麼跟傅言搭話。
他有些怕傅言,但傅言剛剛救了他,他又很感激傅言。
他見傅言把他帶到頂樓的房間,于是終于找到了話題,“阿……阿跌哥,我……我們來這干什麼?”
傅言:“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