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人了!
他們已經被鬼附身了!
張杰軒連滾帶爬的回到房間,鎖上房門。
現在只有這間房,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張杰軒把自己鎖在蹭滿鮮血的房間里,整個人神神叨叨的縮在廁所和床之間的角落里。
懷里還緊緊抱著窗臺上的那個盆栽。
盆栽里兩朵鮮紅的月季正妖異的盛開著。
餐廳里。
張杰軒的反常引起了玩家們的注意。
“他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被鬼附身了吧!”
“所以這個被鬼附身到底要怎麼驗證呢?難不成真的要全部殺掉嗎?”
這名玩家話落,餐桌上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整個過程傅言一言未發,也沒吃餐桌上的食物。
他之所以早早出現在餐廳,就是想看看今天又有哪些新熱鬧。
死一個,瘋一個。
今天也是收獲頗豐的一天。
傅言看完熱鬧,來到五樓。
王龍的尸體此刻已經被收拾走了。
滿是血跡的墻面,此刻也被人收拾干凈,就像從來沒臟過一樣。
傅言今早檢查過王龍的尸體,他的死狀跟周情無異。
王龍死前并沒有進過房間。
也就是說,他是被走廊里的東西殺死的。
由此可以確定,這個副本里確實不止一只鬼物。
李夢他們說的是真話。
并且外面這只,明顯要強于房間里的。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嗬嗬嗬……
傅言逛完五樓,又去找了他在這個酒店里最好的朋友——經理。
此時,酒店經理正穿著一件黑色的恤衫,神態悠閑的坐在一樓前臺喝茶水。
自從那天之后,他再也不敢穿西服了。
不止是西服,就連跟傅言沾邊的色,他都不敢穿。
生怕他一個高興,再給自己一頓胖揍。
傅言找到他時,他正戴著耳機,翹著二郎腿,搖頭晃腦的哼著淫詞艷曲。
“好聽嗎?給我也聽聽唄。”傅言趴在大理石臺上,探著上半身,微笑的看著他。
感覺到有人過來,經理不耐煩的掀開眼皮。
在看清來人時,他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他摘下耳機,趕緊起身,躬著身子,一臉諂媚的道:“您怎麼過來了?”
傅言:“吃飽了,過來看看你。”
經理立馬站直身子,“瞧您這話說的,您想見我,打個電話招呼一聲就行,還用親自下來嘛!”
那刻意逢迎的模樣,涂上胭脂就能上崗當老鴇了。
傅言:“我還是欣賞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經理:“……”
呵呵!
我也想啊!
但我敢嗎?
經理懷疑這是傅言為了揍他,故意找的借口。
傅言:“我想看你們酒店的員工信息表。”
經理面露糾結,最后還是咬咬牙道:“抱……抱歉……員工信息不能向外人透……”
傅言的拳頭輕輕錘在大理石做的臺面上,一字一頓的道:“你、說、什、麼?”
經理:“稍等,哥!這就給您拿。”
經理從臺子后,掏出一本員工登記表遞給傅言。
傅言拿過登記表,旁若無人的翻看。
登記表上顯示,這個酒店一共有六名員工。
分別是:經理、保安、廚師、保潔、維修工和前臺。
傅言的目光停在前臺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孩面容清秀,充滿朝氣,笑的十分燦爛。
男孩家屬那一欄,填的是維修工的名字,關系是父子。
傅言指著照片上的男孩,“你們酒店的前臺呢?”
傅言來這兒兩天,酒店的接待和前臺工作,都是由經理完成的。
他一眼都沒見到照片里的這個人。
經理愣了一下,撇撇嘴道:“他離職了,員工信息沒來得及收。”
雖然經理極力掩飾,但傅言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不屑。
傅言又翻到保潔員那頁。
他看了看保潔員的照片,又抬頭看看經理。
這個保潔員跟經理居然是母子。
長得真是一點也不像。
經理見傅言上下打量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已經做好了撒腿狂奔準備,卻聽傅言淡淡道:“我房間里的開關和冷風,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給我修?”
經理一時無言,他的余光瞥到桌面上的員工資料,于是立刻甩鍋道:“我回頭幫您催一下維修工。”
傅言:“維修工在哪兒?我自己去催。”
經理立刻指著一個方向,道:“維修室走到頭右拐,倒數第二間。如果他沒在屋,那肯定是在保安室跟保安賭牌……”
傅言沒等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經理長舒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絕對是他接待過的,最事多、最難搞的客人!
反正房間里的線路也修不好,就讓修理工自己去跟這個事兒爹解釋去吧。
經理沖著傅言的背影呲牙咧嘴。
冷不防傅言突然回過頭。
經理罵罵咧咧的嘴型,瞬間轉換成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您還有什麼吩咐?”
傅言:“突然想起有件事沒干。”
五分鐘后,被揍的傷上加傷的經理,扶著吧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至此,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瘋子打人,是不需要借口的!
說打就打,連日子都不用挑……
第96章 午夜酒店(8)
傅言找到維修室。
維修工正在屋里跟保安賭牌。
維修工看起來五十多歲,胡子拉碴,滿臉滄桑。
那樣子比新手大廳時的老吳還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