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轉身時,腳底一滑,整個人撲通一下掉進了水里。
“小心!”
與此同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從湖里響起。
月牙最后被少年救了上來,少年說他叫長生。
十四歲那年,月牙的父母意外離世。
村里的人都來月牙家祭拜。
此時的月牙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有些村民見她無依無靠,又是個瞎子,便起了壞心思。
當晚,月牙在家中替父母守靈。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突然破門而入。
他把月牙壓在靈堂前,不顧月牙的反抗,拼命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男人即將得逞時,靈堂陰風大作,桌椅板凳發出劇烈的震動。
除了月牙父母的牌位,其余物品就像有了生命般,瘋狂朝男人砸來。
男人見狀頓時醒酒,提上褲子屁滾尿流的跑了。
月牙一個人蜷縮在父母的靈堂前,無聲的哭泣。
月牙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不多時,一個冰冷的懷抱輕輕環住了她。
打那以后,長生每晚都會上岸陪著月牙。
他坐在月牙的窗外一守就是一整夜,替她教訓那些想要欺負她的人。
久而久之,村民都覺得月牙有些邪性,再也不敢往她這邊來了。
兩年后,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倒在了月牙家門口。
月牙把少年帶回家救治。
少年醒后,忐忑的告訴月牙,“我叫長生。”
月牙聽罷,默默收回身后藏著的菜刀。
長生……
她記得長生。
月牙收留了長生,兩個人就住在茅草屋里相依為命。
突然有一天,湖里巨浪翻涌,長生告訴月牙,“我該走了。”
月牙:“你能帶我一起走嗎?”
長生看著月牙,欲言又止,“你不知道,我其實……”
“我知道。”
“你……”
“你第一次救我時,我就知道,不管你是人、是妖、還是鬼,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長生最后跟月牙約定,十天后如果他還活著,他就來娶她。
月牙:“好,你若不來,我就去找你。”
長生臨走時,跟月牙交換了心臟。
這是他們河神一族的習俗,代表至死不渝的愛,“或許有一天,神明會收回這顆心臟,但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長生低頭親吻了月牙的額頭,然后毅然決然的跳進了湖里。
他是河神,受村民香火供奉,保護村子是他的使命。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十天后,當他帶著滿身傷痕上岸時。
他的月牙正被人挖掉眼睛,扒光衣服,吊在絞刑架上。
周圍站滿了村民,他們手里拿著武器,刀尖對準了他。
“原來真的有河神!俺爹沒有騙俺!”趙大寶見他上岸,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興奮。
長生努力咽下喉嚨里的鮮血,怒視著這群人,“你們想干什麼!”
月牙聽見他的聲音,朝著他的方向拼命搖頭,張著嘴含混不清的嘶吼,“啊……啊啊……!”
鮮血混著唾液從月牙的嘴里涌出,她的舌頭早已被人齊根剪斷。
那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紅雨,河神被村民分食殆盡。
月牙捧著滲透河神鮮血的泥土,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從那以后,村里怪事頻發,許多村民身上都長出了蛇皮。
當蛇皮的面積覆蓋到一定程度時,人就會被剜眼拔舌而死。
第72章 河神的詛咒(10)
老吳聽兩人說完,捋了捋頭緒,“所以說,這個河神和鬼新娘是相愛的。
”
“村民把河神吃了,所以可以長生不老,但是身上會長出蛇皮,而鬼新娘會殺掉長出蛇皮的人。”
“村民為了死別人不死貧道,就把長了蛇皮的肉割下來給玩家吃。”
“玩家如果吃了帶蛇皮的肉,就相當于替村民轉移了仇恨值,就會被鬼新娘殺死。”
“這也是為什麼鬼新娘對趙大寶的血,感興趣的原因,因為他們的身體里流淌著一部分河神的血。”
老吳思考片刻,又道:“那既然村民都吃了河神肉,為什麼只有趙小寶長了蛇皮?”
“而且這個村子存在四百多年了,也就是說這批村民至少兩三百歲了,每次副本刷新,進來這麼多玩家,按理說這幫村民應該早就蛻完蛇皮,變成正常人了啊?”
傅言欣慰的點點頭,能提出這麼多問題,說明認真思考了,“如果這個蛇皮長出來的時間,是有周期的呢?”
老吳撓撓頭,“什麼意思?”
蔣翠蘭:“假設我是村民,我五天內身上長了十塊蛇皮,我把他們割下來喂給玩家,玩家吃掉后,被鬼新娘殺了,鬼新娘就不會再殺我了。”
“但是半個月以后,我的身上又長出了十塊蛇皮,我就還要割掉,再喂給下一批玩家,如此循環反復。”
“雖然周期和蛇皮的塊數,我不確定,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蔣翠蘭說完,老吳恍然大悟,耳尖微紅道:“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你……你真厲害!”
傅言:“……”
呵呵!
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兒!
蔣翠蘭:“但我有個問題,如果一直這麼割下去,那村民不都成骷髏架子了嗎?”
傅言明白蔣翠蘭的意思。
這也是他昨晚思考的問題。
‘這里的村民到底是如何完成長生的?’
直到今天去了老劉的院子,看見老劉兒子跟小聊齋一起失蹤。
他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