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的女人,成了我小媽。
她要我追愛火葬場。
我:「絕不。」
我!不!能!愛!上!女!人!
后來,一朵小白花把我抵在墻角,吻得又重又急。
她淚眼蒙眬,哆嗦著說:
「哥哥吻了我,要負責到底。」
我:「???」
1
陰暗房間內。
顧蔓箐情潮涌動,強吻而上:「陸景驍,哪怕身份變化了,我還是放不下你。」
死纏爛打,讓人窒息。
眼見她就要褪去衣衫。
我剎那爆發,狠掐她的脖子:「我應該叫你什麼?小媽,還是婊子?」
她尖叫掙扎,臉色如紙般煞白。
「滾!出!去!」我心煩意亂,點燃一支煙。
內心的魔鬼,伴著煙霧蘇醒過來。
我忽然起身,不受控制般,將發亮煙頭摁在手臂。
疼痛帶來的清醒,提醒著我冰冷的事實。
我綁定了「絕愛」系統。
破壞規則,心動值上升,生命值下降。
我絕不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
2
「哥哥,下樓吃飯了。」
我抬頭。
一個短發女孩在喊我,皮膚白凈,彎眉下是一雙清亮杏眼。
我升起怒火,眉眼盡是冷漠:「別煩我,出去!」
女孩徑直走來,一把奪過煙頭:「我叫溫好好,新來保姆的女兒,你、你不能自殘!」
「多管閑事是吧?」我眼底涌起慍怒,扯開領帶,解下襯衫扣子。
女孩面色漲紅,睫毛加速閃動。
我將襯衫狠狠甩在地上:「好好看清楚!」
她怔住,目光憐憫。
此刻暴露在空氣中的,還有我日積月累的不堪。
身上無數傷痕,錯落盤旋。
「這是小時候后媽和保姆的杰作,我最恨這兩類人,讓你媽也早點滾。」我面色陰沉,連帶摔碎了桌上的杯子。
她卻平靜撿起襯衫,為我穿戴:「著涼會感冒的。」
她靠得極近,發絲和指尖觸碰到我的身體。
溫熱氣息,陡然放大。
我喉結滾動,下意識后退:「離我遠點!」
簡直要命。
我怕極了曖昧,還是和長在我審美上的小白花。
沒想到,她迎著我的目光,無畏無懼:「我媽媽是很善良的人,她會對你很好,我也會。」
對我好?
我氣極反笑。
我 TM 需要你們對我好?
后來她拿出碘伏幫我消毒,命令我不準亂動。
我像是中了邪。
乖巧又聽話。
3
「生命值僅剩 90%。」
我爸迫不及待迎娶了顧蔓箐。
婚禮晚宴,奢華、浮夸、喧囂。
溫好好,像個瘟神緊跟著我。
我無比煩悶,冷著一張臉:「怎麼,怕我自殺?」
她蝶翼般濃密的眼睫下,帶著一絲沉靜:「媽媽讓我照顧好你,她回家拿東西,很快回來。」
阿姨很快出現,手里拎著蛋糕。
真是……諷刺。
這天,我的生日,我媽的忌日,我爸卻忙著娶嬌妻,忘得一干二凈。
溫好好點燃蠟燭,眼眸劃過期待:「快許愿吧,很靈驗的。」
我收回視線,抬頭望著夜空繁星。
沒有許愿。
是我在對天上的人說:「媽,我很好,至少這天,有人陪著我了。」
蠟燭吹滅,溫好好遞來蛋糕。
手指相觸時,「絕愛系統」覺醒,亮起紅燈尖叫:
「警告,心動值上升 10%,生命值僅剩 90%!」
艸。
我放下蛋糕,頭也不回離開,隱入冰冷寒夜。
酒店花園,助理張羽遞來蛋糕:「陸總,生日快樂。」
每年的這天,我習慣從墓地回來后,只買一小塊蛋糕。
甜,一點就好,多了都會跑掉。
溫好好不知何時出現,帶著委屈:「哥哥,你不喜歡我的蛋糕嗎?」
我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勾起默認的笑意。
心底,暗暗揪成一團。
「今晚別走,陪我。」我摟上張羽,眼中凌厲消散,攀上溫柔和欲望。
張羽一臉羞澀,將成熟女人的嬌媚,演繹到極致:「陸總,你好壞。」
自始至終,我不敢再看溫好好一眼。
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會奪走我的理智。
「陸總,她已經走了。」張羽輕聲提醒。
「好,你也走吧。」我失神地坐回長椅上。
又剩下我一個人。
我早就習慣一個人。
后來,大風忽至,引來一場傾城暴雨。
我在雨中佇立了很久。
二十年前。
年僅五歲的我,也是這樣執拗地站在雨中。
4
「生命值意外停滯。」
淋雨又喝酒,一夜迷迷糊糊。
隱約記得,我抱著溫好好說了什麼,好像還吻了她……
擦,夠丟人!
一陣聒噪聲打斷思緒。
顧蔓箐正抱怨:「早飯怎麼沒有我喜歡的海鮮粥,保姆怎麼做事的?」
我蹙眉,真是個事逼。
我爸一臉寵溺,安慰她再換個保姆。
溫好好急急強調:「換掉我媽媽可以,但我也要提醒你們,哥哥對海鮮過敏,如果食物摻雜,很危險。」
我頓住,她竟然這麼在意我。
又清晰可見,她白嫩的脖頸處,一片紅色痕跡。
是我昨晚種的草莓?
該死!
阿姨卑微道歉,她站立一旁,委屈得眼淚打轉。
我冷笑。
怎麼這點事,也哭哭啼啼的。
這副樣子,我真是見不得。
我甩了筷子,語氣冷到極點:「矯情的人,誰伺候都不滿意。阿姨走不走,還輪不到一個外姓人說話!」
所有人愣住。
我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顧蔓箐臉色變了幾變,才堆出假笑:「阿姨也不用走,景驍滿意就好。」
躊躇許久,我去找了溫好好。
她眼眶通紅,盯著窗外:「我只是有點兒難受,我以后發達了,一定對你們很好很好。
」
「為什麼對我也好?」我目光沉沉。
「沒有理由,就是想對你好啊。」她回答得干脆,清亮眼神,不帶一絲雜質和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