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銀雪”的沈冠玉嗎?”
“那個棄子?”
“我聽說他的父親是銀雪高層,但是前不久病故了。”
“失勢了?怪不得會出現在這里……”
“他開的是無限回?這不是要打到死麼。”
“有把柄吧。”
無限回,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選手要面對接二連三的挑戰者,直到再也沒有人上場。
相比較普通的比賽,采取了這種比賽形式的選手會獲得大量的獎勵,甚至有機會拿到大公會的門票。
但弊端也很明顯,開始了就不能主動棄戰,也不能消極對待,直到被挑戰者打下臺,或者直接累死在臺上。
程杰自然也注意到了臺上的人是誰。
“我草,沈冠玉?他怎麼在這里?”
“怎麼,他很牛嗎?”鄭循一無所知。
“哎呀,他可是銀雪之前的神童!戰斗能力很強,幾乎不敗的。他怎麼會到這里來?還開無限回?真就打到死啊……”
程杰也這樣說。
無限回對于實力特別菜的,倒好說。越是實力強大,越受罪。
很多強者不信這個邪,非要開無限回,下場都相當凄慘,無一例外。
“這下可難了……”
很快,第一位挑戰者上臺,是一個壯得像小山的男人。
他兩只腳踏上擂臺的那一刻,整個臺子都顫了兩顫,臺上的沈冠玉也不禁瑟縮了一下脖子。
鄭循的眉毛皺起來。
“他真能贏?”
第46章 我真是個天才
沈冠玉一只胳膊自然垂著,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其肘部,看上去緊張極了。
周圍的起哄聲越來越大,他不安地看著臺下,額頭上的汗珠被頭頂的炙熱光線一照都在反光。
“他看上去很緊張。”鄭循說。
“手生?不能吧。
我太久沒關注銀雪的消息了,他應該一直在一隊才對。”程杰回道。
鄭循點開自己的手環,查閱銀雪公會的信息。
手指一點,就是銀雪高層領導者之一沈淵在視察公會新址時遇難的新聞,鋪天蓋地,看來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沈淵曾經是銀雪的會長,但后來他自稱身體原因,主動讓位給現任會長。在沈淵領導的那幾年,銀雪一直是排行榜前十的常客,而自從新會長接任,沒多久,銀雪的實力大幅下降,現在勉強掛在20名左右的位置,半死不活。
而這個沈冠玉,就是沈淵的獨子。和程杰說得一樣,他年少成名,十一歲出道,十五歲就已經單獨帶隊下本,天賦可見一斑。
帖子中間附上了沈冠玉的高光剪輯,鄭循點開其中一個。
這是十一歲的沈冠玉,戰斗體系還沒有形成,很多動作純靠身體反應,但已經展露了連外行都能看出來的戰斗才能。
的確不負“神童”之名。
不過沈淵死后,沈冠玉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下過本,現在又出現在藍塔。
看來他成了公會高層內部斗爭的犧牲品。
可憐。
簡單了解,解了心中的困惑,鄭循就跟沒骨頭似的掛在二樓看臺的欄桿,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怎麼,又困了?”程杰偏頭,“以你的性格,我還以為會插手。”
“這是人家公會內部的事,你沒看下面有個人打扮得很奇怪嗎?肯定是銀雪的選手,監視沈冠玉來了。我可不想惹這個麻煩。不過,看看戲也沒啥,”
程杰吐槽他“不想惹麻煩這話竟然能從你嘴里說出”,但鄭循懶得動,他也就沒換地盤。
兩人繼續看下去。
觀眾席爆發出的喊聲一陣接一陣,擂臺上的沈冠玉就好像被猛獸團團圍住的食草動物。他的視線無助地掃過周圍,最后落在眼前高壯的選手身上。那選手說了兩句話,肯定不會很中聽,沈冠玉的臉都白了。
鄭循后面的兩個人在小聲討論。
“能行嗎?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
“我看不行。別死得太血腥了,我可看不了那場面,嘔人。”
不只是他這片觀眾,所有人幾乎都喊著另外一個選手的名字,勝利仿佛已經被提前預定。
戴著黑白格子面具的裁判一舉旗,比賽開始。
挑戰者撞了撞自己的拳頭,五官因為獰笑扭曲起來。他向后一撤步,身體仿佛一個人肉做的炮彈,直奔沈冠玉而去!
轟——
一聲肉體碰撞的巨響自擂臺炸開,觀眾們看清楚賽況后,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挑戰者已經十分不雅地趴在了擂臺外。
沈冠玉的身體舒展,兩腿分開,兩手在身體兩側垂落。很快,他又收腿收手,恢復了最初拘謹的站姿。
竟然是沈冠玉勝了!
觀眾席從疑惑地議論變為巨大的喝彩聲!
程杰也很驚訝,他知道沈冠玉是神童,但沒想到經過這幾年的錘煉沉淀,他的戰斗技巧竟然更上一層樓!
他轉過身去,準備趕緊推醒鄭循,讓他看點精彩的。
但他發現鄭循沒有睡,而是兩手交疊墊在欄桿上,垂眼靜靜地觀察臺上選手的表現。
第二位挑戰者已經站上臺,是剛剛那位用絞殺技獲勝的女選手。
女選手堅持的時間比上一位長了五分鐘左右,但很遺憾,結局是一樣的。
二連勝!
觀眾席的聲浪愈發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