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羅盛的母親,還是羅道長年輕時的初戀。
后來,羅道長一心進入道觀,拋棄了初戀。待他在道觀修行多年之后,再回去時,這才知曉,他曾經的初戀嫁給了自己的哥哥。
而哥哥對待羅盛母子,又很不好。
經常在醉酒后對他們母子打罵。
有一次,羅母在氣急之下,動手反抗,兩人同歸于盡。
只留下羅盛一個人孤苦伶仃,那之后,羅道長便將羅盛帶在身邊,并讓他當了自己的徒弟。
……
至此,方知鶴低低的嘆了口氣,怪不得羅道長對羅盛如此偏愛!
蘇錦試圖繼續搜索與邪物有關的記憶。
但除了那些之外,就只搜尋到了一個羅道長對著一堆「神像」哈哈大笑的畫面。
而其它的記憶,似乎是被刻意隱藏了似的。
蘇錦收回手,眼底閃過疑惑。
白觀主卻是在這時開口,“蘇觀主這一次,立了大功!沒想到這些邪物,都是羅道長弄出來的。”
“他身為道觀弟子,竟是養出了這等害人邪物,委實罪過。”白觀主當即就做出了總結。
方知鶴下意識去看蘇錦。
卻見蘇錦皺著眉,神情嚴峻。
他轉頭看向師父,詫異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師父,邪物真的是羅道長養出來的嗎?他看起來不像能養出邪物。”
白觀主不贊同的搖搖頭,“為師不是說過嗎?不可以貌取人,先前,也看不出來他能做出那種殺人搶符的事,可最后,不還是做了出來嗎?”
方知鶴無奈,“師父,我的意思是他的能力,不像是能養出邪物……”
羅道長一看就道行不高。
而且養邪物這種事,還有鎖定目標人物等等,怎麼都不像是羅道長一個人能完成的事。
白觀主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他入道門多年,也修行了不少年,算起來,得有二十多年了……若是潛心鉆研邪物這種東西,興許也能養的出來……”
這麼說著,白觀主又暗自嘀咕了一句,“怪不得他的道法多年都沒什麼精進,興許是把心思用在了邪物上面。”
方知鶴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對了,我們不是還在他記憶里看到了一個畫面嗎?他對著一堆邪像大笑,我稍后就找人搜一下羅道長的各個住處,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白觀主說完這話,就開始急匆匆的去聯系三清觀的人。
畢竟現在,事實確鑿,就算他們用了搜魂術,三清觀也不會說些什麼。
方知鶴猶豫了幾秒鐘,又去看蘇錦。
“蘇觀主,您也覺得這件事,羅道長是幕后主使嗎?”
蘇錦眼底溢出幾分意味深長。
“方道長,若是等會兒有人從羅道長的地盤再搜出那些邪像,這事就算是證據確鑿了。”
方知鶴頓了頓,“可是……”
蘇錦又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羅道長。”
似乎一切都圓上了。
羅道長修道早已二十年有余。即便是往前再推個幾年,羅道長也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又或許,趙蔓只是一個實驗品。
而張母養出的邪物,殺傷力那麼大,才是成品。
蘇錦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當一件事完美的太過分、當羅道長的記憶被刻意隱藏的那一刻,蘇錦心下便有了另一個猜測。
或許……
羅道長只是幕后之人的一個替罪羊。
畢竟,羅道長當這個替罪羊,再合適不過。
甚至,連理由都找到了。
蘇錦瞇了瞇眼,若她沒有猜錯,說不定幕后之人會把羅道長養邪物的事,推到羅盛的身上。
羅盛有死劫,羅道長完全可以在多年前,就算出羅盛之事。故而苦心研究邪物,只為了讓羅盛活下來??
這個理由,蘇錦覺得十分完美。
于是,她安靜的走出房間,走到廚房端了個果盤看戲。
楚臨整個人茫茫然,有些不解,又有些疑惑,但他摸不準師父的心思。
過了幾秒鐘,他也跟著抱了個果盤,順便還貼心的給方知鶴端了一個。
方知鶴扭頭拒絕了,“……”他對果盤不感興趣,他對真相更感興趣。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
白觀主唉聲嘆氣的走到蘇錦跟前。
“作孽啊作孽!”
蘇錦抬了抬眼,淡定的往嘴里塞了顆葡萄,“你詳細說說他怎麼作孽?”
白觀主嘆息道,“三清觀的人,在羅道長的住處搜到了證據!還有他這些年養邪物的手札。除此之外,還在他床底下找到了幾個邪像,里面雖然沒有邪物,但是那邪像與你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蘇錦哦了一聲,示意白觀主繼續說。
白觀主,“據他的手札記載,他從接回羅盛之后,便知道羅盛有了個死劫,他為了這個死劫,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后,想到了養邪物!”
他邊說邊十分唏噓。
就連方知鶴和楚臨都愣了愣。
唯獨蘇錦,十分淡定。
白觀主詫異道,“蘇觀主,你沒什麼反應嗎?”
蘇錦歪歪頭,“果盤不錯。”
羅道長這個替罪羊當的,沒什麼水平。
這個手札,編的也沒什麼水平。
因為羅道長那個蠢貨,壓根就不知道羅盛有死劫。
不過,蘇錦為了給那位煞費苦心找替罪羊的幕后之人一點信心,還是假裝的配合了一下,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