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路邊的汽車里傳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我被迫目睹了一場犯罪性質的家暴。
出于好心,我幫忙報了警。
再次醒來時,我也被困在了汽車內。
我想掏出手機求救。
女人滿臉是血,微笑道:「你還出得去嗎?」
1
凌晨四點,我被馬路邊停著的一輛汽車吸引。
里面傳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我走近看到里面鎖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拼命用頭撞著車窗,嘴里奮力呼喊,我看清了她的口型。
「救我!」
光線很暗,我點開手電筒照過去,便看到男人陰森可怖的一張臉。
他的手,死死拽著女人的頭發,發狠似地撞向車窗。
咚!咚!咚!
一下接著一下。
我嚇得后退一步,警告道:「住手,我報警了。」
說著便掏出手機,撥打了 110。
對方看到我的動作后,非但沒有停止施暴,反而挑釁一笑,將手壓在了女人的脖頸處。
他的手在慢慢縮緊。
我顧不上其他,立刻拿起家伙開始砸車門。
車門鎖得很嚴實,任我砸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我感覺后頸一疼,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在車上。
車門也重新被鎖死。
心里涌上一絲不祥的預感,我回頭,果然看到了后座兩個熟悉的人影。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媽的,遇到了割腰子的了。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防身刀,沖他們揮舞,恐嚇道:「放我出去!不然我和你們同歸于盡!」
那個女人看到刀,臉上露出慌張。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們做的。」
我警覺地環顧四周,尋找同伙。
「剛剛是你們的同伙偷襲了我?」
「不,不是,是你自己剛剛突然倒下,然后,然后我們也不知道你怎麼上車的。
」
察覺到自己越說越亂,女人急得要哭,目光求助身側的男人。
后者正兇神惡煞地盯著我,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撞我的腦袋。
一打二,毫無勝算。
我心里打鼓,慢慢放下了刀。
交談得知,剛剛他們看見我暈倒之后,莫名其妙也陷入了昏睡,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車上了。
阿巧一臉真誠:「所以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上的車。」
女人叫阿巧,男人叫王志。倆人是夫妻,因為一些事發生了爭吵,阿巧逃出家門,叫了網約車,王志也跟著上了車。
倆人上車后便感覺頭暈,雙雙昏睡。
再醒來時,司機不見了。
倆人被反鎖車內,接著便是開頭那一幕了。
我看了眼阿巧頭上的傷口,于心不忍。
「兄弟,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動手打女人算什麼男人啊?」
王志冷哼道:「這臭娘們不打不老實。」
阿巧別過頭,默默流淚。
我苦口婆心繼續勸:「話不能這麼說,媳婦娶回家是來疼的……」
「得得得」,王志打斷了我,「今天要不是這臭娘們亂跑,能發生這事?管好你自己,少他娘地教我做人。」
阿巧對我露出一個哀凄的笑容。
隨即她抿唇,強行扯開話題挽尊:「我剛剛看你報警了,我們是不是要得救了?」
「對。」
我點頭,低頭去查通話記錄。
可是我來回翻看,甚至翻出了上個月的通話記錄,就是沒有找到剛剛的報警通話。
奇了怪了?
我不死心地重啟手機,但通話記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十分鐘后,我有些迷茫地抬頭,囁喏道:「通話找不到了。」
阿巧喪氣地跌坐下,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
的表情。
我暫時還無法接受這種超自然現象,再次嘗試撥號,可奇怪的是,車內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
小小的汽車竟然像一個異時空,隔絕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系。
阿巧絕望道:「別打了,撥不出去的。」
她舉起手機,繼續說:「我的訂單信息也消失了,不知道這趟車是從哪里派來的。」
2
我感覺脊背發涼,接著,便是呼吸不暢。
我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車內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若是一直無人發現,我們可能會被活活憋死。
顯然阿巧和王志也意識到了。
王志慢慢地轉頭看向阿巧,目光開始變得扭曲。
阿巧警惕盯著他:「你想干什麼?」
王志猛地扯住阿巧的頭發,再次將她的頭撞向了車窗。
語氣興奮道:「撞碎了我們就得救了。」
我感到驚悚。
阿巧絕望地瞪大了眼睛。
我鉗住王志的手,一拳狠狠打在他下巴,罵道:「畜生!」
王志被打得有點蒙,反應過來后,沖我吼道:「你干什麼?我打這臭娘們關你什麼事!」
我怒道:「這是你老婆。」
王志:「是我老婆,我想打就打,再說了,把這臭娘們打死了,我們不就能多吸點空氣嗎?」
阿巧絕望地癱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替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可悲。
突然,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車身居然動了!
它以一個極其平穩的速度前行著,若不是窗外快速移動的景物,我甚至感覺不到車在前進。
因為我沒有感受到發動機的抖動,從后視鏡往后看,也沒有任何東西在推著。
后座的兩人,早就嚇得臉色發白了。
「車、車好像在動。」
如果說信號還可以用物理屏蔽來解釋,那眼前的現象就完全是超自然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