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他丟掉機關槍,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抓住他!活的!我要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敲碎!」
五個人,已經有兩個失去戰斗力。
但我心情并不輕松。
受傷的兩人腳步虛浮、呼吸雜亂、身體瘦弱,一看就是紈绔公子。
另外三人卻不同,腳步沉穩有力、呼吸輕不可聞,絕對練家子。
我的子彈不多了。
危機之中,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一套麻醉針。
我握住吹管,將麻醉針放入其中,耐心等候。
那三人中的一個緩緩靠近了我的方位,用槍管敲打著周圍的氣根。
我對準這人的頸后,用力一吹,麻醉針飛射而出。
察覺到痛意,男人猛地拍向自己的后脖頸,大喊一聲:「上面!」
可很快,男人失去了知覺,「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另一個男人察覺到了異樣。
他將步槍背在身后,幾下便爬上了榕樹樹冠。
仔細觀察一圈之后,他對樹下的人說道:「樹上沒人,他已經跑了!」
我瞄準此人的后腦再吹出一針,卻沒想到他胳膊動了一下。
針扎在了他的左臂。
男人將麻醉針拔出扔下,手腳發軟從樹上摔了下來。
另一個壯漢端槍朝我的方向走來。
他有了防備,不斷變換行進路線,讓我無法瞄準。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右手反握匕首舉在胸前。
他緩緩走來……
我猛地向前一撲,匕首劃向他的脊椎。
壯漢瞬間扭身躲開,提槍襲向我的前胸。
我隨即反手握住槍管,將其拽到身前,一腳踢出。
老大被我一腳踹到腰腹,不由得松開了步槍,借勢后蹲伸腿掃向我的下盤。
我躲過這一擊,隨后夾住麻醉針扎進他的左臂。
同時,一腳踹在對方腿彎,令他跪倒在地。
直至他身體一軟再也無法掙扎,我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我剛抬頭,就和對面的持槍男子打了個照面。
是那個手掌被我擊穿的人。
他單手握槍瞄準我的面門,邪肆一笑就要開槍……
我完了。
然而下一瞬,男人轟然倒地。
是安琪。
她把麻醉針插到了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沉沉地昏倒。
【第八日】
雨林里,我和安琪從天黑走到天亮,不敢有一刻停歇。
走著走著,前方影影綽綽地出現兩個人。
是一對穿著迷彩服,全副武裝的情侶。
「繞路走。」我不想惹麻煩。
安琪點點頭。
才走出十幾米,就聽一聲暴喝:「誰在那里!」
「怎麼了?」是女人的聲音。
「有獵物……」他邊走邊笑,「這個游戲真是太好玩了。沒白來。」
我和安琪對視一眼,猛地從兩個方向跑出。
我對上了男人,我舉槍瞄準男人的頭部:「別動。」
「武器扔在地上,舉起雙手,抱頭蹲下。」
男人把武器扔在地上,抱頭蹲好。
安琪卻忽然對我喊道:「蹲下!」
我只覺頭頂一涼,一把長刀擦著我的發頂砍過。
是那個女人,她握著長刀,向我砍來。
我側身一滾,躲過前后夾擊。
他們一男一女成功匯合,共同舉起了刀。
刀刃撞擊在一起,我貼近男人,匕首在他頸側劃過。
同時,我腿一邁插入男人雙腿之間,腳勾住他的右腿將其壓倒在地。
「放下武器!」我用槍指著男人的頭,「不然我殺了他。」
女人一愣:「怎麼可能……誰允許你們殺人了?」
什麼意思?
我下意識地按動扳機,卻發現扳機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卡死了。
此時,安琪悄悄繞到她身后,一把將她打暈。
我只好用槍托也將男人打暈。
【第九日】
我們開始爬山。
只爬了半天不到,就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停機坪。
已經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劉煒?」安琪納悶道,「你在這里干嘛?」
「干嘛?當然是殺了你們。」劉煒答道。
他的旁邊,是幾個荷槍實彈的「捕獵者」。
「你加入了他們?」我問。
劉煒點了點頭:「對,少爺說了,只要殺了你們,我就是最后的贏家。該怎麼選,我還需要猶豫麼?」
他口中的少爺指了指安琪,對劉煒說道:「你去對付這個女人。」
劉煒接過少爺遞過來的長刀,活動活動腿腳,站到了安琪面前。
「看什麼?」另一個強壯的雇傭兵陰狠地笑著,「你的對手是我。」
我也不多廢話,舉起匕首迎上前去。
雇傭兵手中也握著一把短匕,舉刀直刺我面門。
我矮身躲過,匕首順勢割向對方大腿內側。
他吃痛,直接抬腳向我踢來。
我直接抱住他的小腿,身體猛地發力頭用力撞擊他的小腹,將他撞得仰面躺倒在地。
我單膝跪在他胸口,匕首橫在他脖子上:「我贏了。」
雇傭兵吐了口氣:「你贏了,殺了我吧。」
我眉頭一皺,猶豫要不要動手。
見我猶豫,他忽然將脖子往我匕首上用力,我頓時手一縮。
他猛地鉗住我的雙手,身子一滾將我壓倒在地,一手掐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揮起匕首刺向我的眼睛。
我被掐得呼吸困難,兩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臂。
那鋒利的匕首離我越來越近。
忽然,安琪踹飛劉煒向我撲來,她握著砍刀,抵在雇傭兵的脖子上用力一劃……
老大軟軟地倒在了我身上。
我連忙推開他的尸體,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真的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