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監護開始報警。
汪鐸從一旁沖了過來。
「快,腎上腺素 1mg 靜脈注射。
「地塞米松 5mg。」
意識逐漸開始渙散。
「醒醒,別睡!」
面罩蓋在我的口鼻上。
「都說了藥量不能那麼大,你這樣是在殺人。」
杜松朝宋澤喊叫著。
「呵,我殺人,你可別忘了,那 10 個女生可都是你親手解決的。
「我要是殺人犯,你就是遞刀的。」
「別吵了。」
「一群廢物。」
汪鐸咆哮著。
13.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雙手雙腳均被約束帶捆綁著。
我的力氣逐漸恢復。
「你醒了?」
杜松端著一碗粥朝我走了過來。
他彎腰將病床搖了起來。
他將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遞到我的嘴邊。
「來,喝吧。」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杜松,放了我。」
他將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曉曉,你知道的,我不能。」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殺了那麼多人。
「我們都是無辜的,和你們做的那些骯臟的事情沒有關系。」
「骯臟?曉曉,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最崇高、最偉大的。
「如果我們的實驗完成了,在醫學史上將會前進一大步。」
他的眼里發出奇異的光芒,好似在說一件極其偉大的事情。
「曉曉,你是我們從幾十個人挑選出來的最優秀的試驗品。
「不能說是實驗品,你是藝術品。
「是我們最偉大的藝術品。」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問道:「那你們究竟在研究什麼,至少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吧。」
杜松將一旁的輸液器稍微調快了一些,我又覺得心跳開始加速。
「從古至今,大家終其一生都在追求一件事情。
「你猜猜是什麼?」
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14.
屋子里的燈光將他的臉照得多了幾分詭譎。
「曉曉還真是聰明呢,就是你想的那樣,延遲衰老,換句話說長生不老是我們人類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事情。
「汪教授最新的小鼠和恒河猴試驗很順利,成功逆轉年齡。
「那 10 個女孩子就是實驗的失敗產物。」
「你們可真是可怕,居然用人做試驗?!」
「這種藥物有強烈的副作用,會產生幻覺,譫妄,昏迷,失憶。
「我們之前對你做的事情便是在考驗你,只有經得住考驗的人,才能進入實驗組。
「很榮幸曉曉,你是第一名進入實驗組的人,其他的人在考驗階段就已經不行了。」
杜松說完了話,慵懶地坐在我的病床旁。
彎下腰捏住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于心不忍呢,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
「那你放了我呀。」
我揚著下巴問道。
「那你求求我啊。」
杜松的眸中閃過一絲欲色。
「要不是汪教授不讓碰你,我必然……」
我費力地別過頭,不想和他爭論。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
目前的突破點只有杜松,畢竟相愛一場,也算是他的弱點。
我環視一周,疑惑地問:「汪教授和宋澤學長呢?」
「和我在一起,你還要想別的男人?」
我的脖頸被他捏住。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看起來是生氣了。
我心生一計。
「啊,好痛。」
我皺著眉毛喊道。
杜松立刻擔憂地看著我。
「肚子,肚子痛。
「痛死了,快送我去醫院。」
他站起來猶豫著。
「快點,痛死了。」
他咬了咬牙,將我的束手束腳帶解開。
扶著我往車庫走去。
在車上我還是裝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擔憂地碰了碰我的額頭,狠踩油門直奔醫院。
掛了急診的號。
我躺在急診室的床上。
醫生拉上床邊的簾子,我立刻起身。
拉住醫生的手,說道:「醫生,你救救我,外面那個人我不認識,他要綁架我。」
看他面露難色,我又說道:「求求你,借我手機報警行嗎?」
「行吧,我幫你報警。」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往我這邊瞥。
我暗叫不妙,這家醫院好像是上次我住院遇到汪鐸那家。
我起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出了急診室。
我在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師傅,我要去最近的警察局。」
15.
車在馬路上疾馳,越開越快。
路邊的景物變換著,突然我發覺不對。
車已經開出了市內,周圍是一圈別墅區。
「停車,停車。
「我要去最近的警察局。」
「呵呵,許同學還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呢。」
熟悉低啞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向后視鏡,汪鐸今天并沒有戴那個金絲邊眼鏡,那雙細長的眼睛正透過后視鏡看著我。
「游戲結束了,許同學。」
我被帶回了他們的研究基地,門口加了兩個人看守。
連只蒼蠅都放不出去。
汪鐸一如既往地穿著筆挺的西裝來我的床邊看著我的生命體征,手里用筆勾勾畫畫。
今日他看起來較以往更為開心。
以往的黑色西裝也換成了藍色。
「明天就是試驗的最后一天了。
「看到這個了嗎,明天你將會吃下它,如果成功的話。
「我親手將你的胰腺取出來,提取里面的細胞,我相信這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我的寶貝,你為醫學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興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