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警察局將我在實驗樓遭遇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當然我也將我懷疑是杜松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警察去學校查了監控,也找了杜松問話。
這一切的結果就是那天的監控已經被人刪除了,而杜松完全否認他跟蹤、偷襲我的事情,就仿佛這一切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抹去了。
杜松和警察說這只是我們情侶吵架,然后我發燒了燒壞了腦子,出現了幻覺。
做筆錄的警察是一名 50 歲左右的阿姨,她同情地看了看我,大概可能真的以為我出現了幻覺,可憐我。
我沒有繼續掙扎,準備離開警局。
杜松在門口攔住了我。
「曉曉,不用這麼絕情吧。
「畢竟我們也是相愛一場。」
他伸出手指將我耳后的頭發捋了捋,我再次瞥見這個他手上的紋身。
「杜松,你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目的,你為何要這麼做。」
他輕輕摸了摸他手上的紋身,然后笑了笑說道:「曉曉,知道了太多就不好玩了。」
9.
回到學校后,我將公寓的行李又搬回了寢室。
飯后我刷著手機,突然學校年級群 QQ 里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震驚——學校人工湖里撈出來 10 具女尸。」
我趕緊點開看了看。
大概是 2 天前有名學生醉酒后不慎跌落進人工湖,萬幸的是他會游泳,結果他從湖里爬上來時后背上卻掛了一只斷手。
學校第一時間緊急封鎖消息,然后派人將水全部放了出去。
湖底一共發現了 10 具尸體,經過排查全部為我校學生。
而且全部都是女生。
恐慌席卷了校園。
本來是歡笑聲不斷的學校如今充斥著死亡的凋零。
我將手機扔在一邊,轉身走進水房接水。
一旁有兩個女生在說悄悄話。
「哎,你知道嗎,其中一個女生是我們班的,她已經失蹤一周了,據她室友說她死亡前精神不太對。」
「就總有幻覺,失憶,覺得有神跟蹤她,要害她。」
「后來有一天尖叫著跑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滾燙的開水從水杯中漫了出來,濺在我的手背上,我驚呼一聲,旁邊兩個女生這才注意到我。
兩個人看了看我離開了水房。
我立刻用涼水沖刷著手背,陷入了沉思。
幻覺,失憶,有人跟蹤。
要害我。
10.
我理了理思路,問題出現在哪里呢。
我出現了和這些女孩相同的經歷。
但,我并不覺得這是幻覺。
我能夠肯定這些事情是真的發生了。
大概都是從我開始做公寓管理員起。
一切好似都發生了改變。
我心里有個聲音,我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我和婷婷打了個招呼,我說我又反悔了,我又想回去做公寓管理員。
她沒多想,立刻幫我聯系了下來。
于是我又搬進了男生公寓一樓的小屋子。
這天夜里,我又陷入了夢魘。
我夢到我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插滿了輸液管。
奄奄一息。
屋子里站著三個男人。
又是相似的夢境。
那三個男人我也熟悉得很。
為首的那個男人,斯文高貴。
我躲在衣柜里,瑟瑟發抖。
「編號 1003,試驗組已經準備完畢。
「生命體征完好,各方面指標均達標。
「藥品準備完畢。」
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臉上還是帶著陽光的笑容。
「看來這次的實驗品,質量很高。
「跑不掉的。
」
他將手里的記錄本放在一旁。
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想甩頭躲開他的觸摸。
結果我動彈不得。
11.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從夢中驚醒的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鞋都來不及穿,我就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汪鐸。
他的臉恰好和夢中那個為首的男人重合。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我的腳。
「汪老師,有什麼事嗎。」
他的視線并沒有從我的腳上離開,依舊盯著我的腳看,好似在欣賞什麼藝術品一樣的認真。
「許曉同學膽子倒是蠻大的,我的課也敢曠。」
我回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天,已經上午 10 點了。
「對不起老師,我下次不敢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繞過我走進我的房間。
徑直走到我的床邊將我的鞋子遞給我。
「這麼好看的腳,要是受傷,就不好了。
「這次就不算你曠課了。
「下午隔壁班的課,你來旁聽。」
12.
我手上的鏈條被解開。
汪鐸搖晃著紅酒杯離開了床前。
宋澤彎下腰,撈過我的手背看了看,湊到鼻尖嗅了嗅。
「嘖,真是個香甜的試驗品呢。」
我想甩開他的手,沒想到我的身上竟然一絲力氣都沒有。
「寶貝,別白費力氣了,在你的身上我們可是下了大功夫。」
我這時才注意到我的手背上埋著套管針。
透明無色的液體正在緩緩流進我的血管里。
「你知道嗎,你算得上是醫學奇跡,麻醉藥竟然都對你起不了作用,還有汪老師的致幻劑竟然也對你作用不大。」
宋澤從安瓿里抽出淡粉色的藥水,推進一旁側管里。
我的身體再次出現之前的那種感覺渾身發熱,皮膚癢得不像話,心跳如鹿撞。
我咬著后槽牙忍者沒有叫出來。
胃里的食物上涌,我開始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