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后來媒體深挖,那個女孩是男主播沒有領證的妻子。
兩人剛成年就住到了一起,三年生了一兒一女。
女孩每天照顧孩子伺候公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的花花草草。
直到他們訂婚直播,有熟知的同事來問她。
她這才知道丈夫竟然背著自己結婚了!
憤怒前去質問,卻得到男主播一句輕飄飄的。
「給你 10 萬,把孩子帶走,我們兩清。」女孩絕望了,于是就有了血濺求婚現場那一幕。
M 主播清醒后,輿論一邊倒地認為她是插足被人婚姻的第三者。
全然不提男主播騙婚,她本身也是受害者的事實。
再然后 M 主播徹底消失在網絡上。
有人說……
她上吊自殺了,就在臥室的窗戶下,等其他人發現時渾身已經爛了。
聯想起晚上聽見的噠噠聲……
我毛骨悚然地想到,也許那并不是高跟鞋的敲擊聲,而是她被吊起時撞擊玻璃的掙扎聲。
3
我聯系了小管家,要求搬出別墅。
他直接拒絕,說其他別墅沒有位置,等有空出來的就安排我搬進去。
我想過自己出去租房子住,可是別墅里公司給配的近十多萬的直播設備,不是想搬就能搬走的,人在檐下坐,不得不低頭。
我只好問了關系好的姐妹,找了幾家「靈驗」的大師,買了一堆開光符咒,把別墅貼滿。
別說,還挺好用的,一連幾晚那間臥室再沒有發出怪聲。
林嬌談戀愛了,最近總是在煲電話粥,臉上洋溢著那種戀愛女人獨有的笑容。
不止一次我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了男人的外套,有次下播,我被沙發躺著的年輕男人嚇了一跳。
他年紀約莫 20 出頭,身材高挑,穿著夸張的 Haku 服,梳著臟辮,痞里痞氣。
見到我眼神上下打量,吹了聲口哨,笑瞇瞇道:「美女,加個微信唄。」
我白了他一眼,拉緊外套匆匆上了樓。
今天下播的時候又在沙發上看到男人十分騷包的紅色外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回了房間。
一看就是個浪蕩二世祖,林嬌怎麼會和這種人搞到一起。
我嘆了口氣,緩緩把肩膀沉入熱水。
浴室里水汽氤氳,起身本想拿浴巾,余光瞥到浴室磨砂玻璃門上映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短促地驚叫一聲,怒火很快涌了上來。
門外顯然不會是身材纖細的林嬌,那只有可能是她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友了。
我沉了沉聲,語氣控制不住地厭惡:「你是想我把林嬌叫來?還是直接報警!」
門口黑影晃了晃,站了幾秒后才離開。
思索幾秒后,我果斷撥通了林嬌的視頻,視頻很快被接通。
視頻里背景音嘈雜,五光十色的燈光幾乎要晃瞎人眼。
林嬌明顯在酒吧一類的地方。
她不在家?這個疑問剛冒出來,就被插進來的聲音打斷。
「你室友?」
臟辮擠了進來,沖著鏡頭擠眉弄眼,親熱地喊道:「美女,我們在 H2 一起來玩呀。」
是她男朋友!
我渾身發涼,顫抖著掛斷了視頻,目光移向已經空空如也的玻璃門。
裹緊浴巾,一手攥緊手機,一手舉著拖把,打開了浴室門。
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浴室,不巧今天房間的浴室冷熱閥壞了,只能在樓下的公用浴室洗。
大廳里黑暗靜謐,家具的影子高低錯落,身后水聲滴答,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大廳。
我的胳膊上不可遏地躥出一溜雞皮疙瘩。
浴室里的光打出去,照亮白色真皮沙發。
我這才注意到,那件衣服已經不見了……
4
給小管家發了求救信息,匆匆跑上樓換衣服。
經過那間臥室時,我無比清晰地聽到里面傳來的砰砰聲,仿佛有人正在用力砍什麼東西……
門縫里透著不斷閃爍的藍光,心臟猛地跳了起來,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往后退了兩步,手機從濕漉漉的手里滑落「砰」的砸到地板。
這一聲猶如驚雷,在心頭炸開,里面的聲音猛地停住。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朝門口步步逼近,門把緩緩轉動。
我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撿起手機,捂著浴巾瘋狂跑回臥室。
直到鎖上房門,心臟仍砰砰狂跳,那間臥室里的到底是誰?
臥室陷入絕對的寂靜,墻上的鐘擺嘀嗒嘀嗒,每滴一聲我的心臟就顫動一下。
拿著翻出的裁紙刀,我哆哆嗦嗦地縮在墻角,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
門外腳步聲穩穩地停下。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我牙齒緊咬,全身顫抖。
「香香開門啊,我是林嬌」我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
門外!確實是林嬌的聲音!
可是?可是!
我哆哆嗦嗦地撥通了林嬌的手機,門外靜悄悄的,安靜的令人絕望。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冰冷的機械聲在寂靜的臥室里回蕩。
「開門,香香。」門外的人加重了語氣,「你為什麼不開門,快開門呀!」她的語氣逐漸加重,顯露幾絲瘋狂。
臥室的門被撞得轟隆作響。
「開門!你個 x 子!為什麼不開門!」
「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騙我?我要殺了你!!!」
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門縫擠進耳朵,瘋狂嘶吼宛若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