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雖然將信將疑,還是決定幫我們翻找一下那個神秘房主的電話。
「無號碼!怎麼會這樣?」看到大叔手機上的通訊記錄,我實在難以接受。
「那這個人是怎麼給你結的工錢呢?」奇哥問道。
「工錢就放在屋里的茶幾上,鑰匙放在門口的墊子下面。」
「說實在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怪的人!」大叔說道。
我和奇哥對視了一眼,枉我們還要找開鎖師傅開門,想不到鑰匙就在眼皮子底下。
「您的電話號碼容易拿到嗎?」我追問道。
「不難,我有名片,到現在發出去的應該不只一百張了。」大叔說著給了我一張名片。
「他家的舊家具呢,總會有個去處吧!」
「那人說全扔了,我們就都給運到回收的地方了,對了,我記得房東好像說要買新的來著,你們不是說他們家搬走了嗎,買新家具做什麼?」大叔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們。
我們見瞎話要被戳穿,趕緊隨便編了個借口離開了。
「怎麼辦,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張雨一臉愁容道。
「也不一定,牙哥家的父母都是做什麼的?」我轉身問奇哥。
「牙哥沒有母親,他爸好像是做瓦工的,對了,我們還可以從他爸爸這方面入手。」奇哥恍然道。
「做瓦工的,肯定會和很多人打過交道,說不定就能碰到有用線索了。」
這次換我加入那些零活群,有償詢問關于姜姓瓦工的消息。
一直到了第二天,才終于收到了一條有用線索。
有一個叫作姜建軍的瓦工,比較像牙哥的父親,按照提供消息人的描述,姜建軍曾在大約一個月前,宣稱要去外地接一個「包活」
,之后就沒出現了。
遺憾的是,沒有人能提供姜建軍的聯系方式。
「線索又斷了!」
我們頹然坐在公園的樹蔭下。
「也不能說沒有收獲,既然姜建軍這個人會被一些人記住,是不是意味著,令大牙失蹤的,根本不是什麼『神』?」奇哥說道。
「說得有理,如果這位真的有『神』力,肯定不會留下這樣的漏洞,那就說明這位可能也怕麻煩。」我恍然道。
「還有,既然我們三個能記住牙哥的存在,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也可以說明,這個神秘人在掩蓋人記憶方面是有缺點的。」
「可這個神秘人到底用什麼方法,把大家的記憶都掩蓋掉呢?如果說是催眠,一個人還好,可一下子這麼多人都被催眠了,也太夸張了些!」奇哥說道。
「我聽說群體催眠需要在特殊場景,而且要進行某些準備才行,我們面臨的情況不太符合。」張雨搖了搖頭。
「我們好像還忽略了一些人。」奇哥忽然說道。
「什麼人?」張雨我倆一齊問道。
「大嬸家的兒女呀,你們想想,既然大嬸在那住了三十多年,她的孩子肯定也熟悉大牙一家吧,還有樓下的鄰居,也可以問問。」奇哥說著有些興奮。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大嬸家!」我點頭道。
大嬸再次見到我們時,已經變得熟絡了很多。
「這姑娘長得真俊吶!」大嬸看見張雨,便攥著她的手不放開。
我和奇哥面面相覷,總覺得這臺詞有些耳熟。
「嬸兒好,我是他們的朋友。」張雨微笑道。
可能是張雨「長得俊」的功勞,不一會兒大嬸就和她無話不談了。
我和奇哥趕緊口型示意她問大嬸兒女的聯系方式。
「問他們做什麼?」大嬸奇怪道,不過還是掏出了她的老年手機。
「怪了,我咋找不著他們電話了!」
「不能吧,借我看看。」
張雨說著接過了手機,臉色變得十分差。
我和奇哥趕緊湊到她身后,大嬸的通訊錄里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我們齊齊臉色大變。
難道說只要是帶記錄性質的東西都會被改變?
「沒事,家里還有電話本,你們等一會兒,我找找。」大嬸說著進了里屋,張雨一塊幫忙,我已經抱有不好的預感了。
電話本很快找到了,只不過,大嬸兒女的電話卻找不到了。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
難道說,那個神秘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不成?
大嬸懷疑自己健忘,我們安慰了一下她便離開了,并約定好,如果她的兒女打來電話,一定要告訴我們。
我們不死心,接著又把樓下鄰居的門敲了個遍,一絲線索也沒找到。
最后一天假了,我起得有點晚,老實說,之前三天的折騰,讓我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