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聞言搖了搖頭。
「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很不簡單,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連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抹除的。」張雨的語氣有些驚恐。
「你先別擔心,我們正在查這件事,老實講已經有了一些蛛絲馬跡了。」我把牙哥家房子的事和她說了。
「我爸爸正好在戶籍科工作,或許可以幫忙查查他家的戶口。」張雨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太好了,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感激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我這兩天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張雨欲言又止。
「你說,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如果這件事注定沒有結果,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你還會繼續查下去嗎?」張雨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不想認命,尤其是替別人認命!」我舔了舔嘴唇,不知怎麼說出這樣一句中二的話。
「我知道了。」張雨騎著車子離開了,我好像看到她開心地笑了一下。
……
「你說什麼?張雨也沒忘掉牙哥!」
「你小點聲!」我給了頭哥腦門一下子,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太好了,我們也算又多了個幫手。」奇哥驚喜道。
我們上午沒有輕舉妄動,事實上也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中午休息時,張雨借著發英語報的功夫,塞給我一張紙條,離開前還沖奇哥和頭哥微笑了一下。
「我第一次發現張雨挺好看的!」頭哥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收起你的豬哥相吧,趕緊看紙條。」奇哥走到我身邊,順手還拍了一下位于我后桌的頭哥的大頭。
紙條上只有八個字。
查無此人,傍晚詳說!
傍晚,我們四個聚在了體育場的一處看臺上。
「到底怎麼回事?」甫一坐定,頭哥就迫不及待問道。
「我爸爸按照姓名和年齡檢索了姜宇,但是沒有一個和我們認識的那個符合。」張雨說道。
「這麼說來,這個讓牙哥消失的人,可以更改所有的記錄,也可以影響所有人的記憶認知,唯獨不能自己親自搬家?」頭哥一臉難以理解,不光是他,我們此刻也是同樣的表情。
「看來只能從那些工人著手了。」我簡單歸攏了一下事情。
「可我們沒時間吶!」奇哥說道。
「周日就是七號了,高考會占用我們教室,我們從周五開始能放四天假,趁著這四天,我們去那附近的勞務市場走走。」
「也只能如此了。」奇哥點了點頭。
「我不行,我媽早就打定主意,要我周五去隔壁市看我姥姥,我姥姥現在的病情不容樂觀。」頭哥有些沮喪道。
「沒關系,你盡管去看姥姥好了,我們兩個也行。」我說道。
「其實我也可以的。」張雨弱弱道。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找牙哥的行為,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奇哥嚴肅提醒道。
「你放心,我都明白的。」張雨看了我一眼說道。
從周五開始,奇哥,張雨加上我,我們三個在牙哥家附近的勞務市場轉了兩天,除了累得一身臭汗,什麼收獲也沒有。
「你們渴了吧!」張雨攥著三瓶綠茶,遞給奇哥我倆一人一瓶。
「謝謝!」一口氣呼嚕了半瓶,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們說現在的工人們除了被動待在市場接活,會不會也通過一些微信群什麼的。」
「有道理!」奇哥聞言,馬上就去跟旁邊的人打聽了。
想不到還真的加了好幾個零活群。
奇哥每加一個群都在里面喊話,以牙哥家的主人自居,聲稱上次粉刷的墻壁涂料有點薄,希望上次的工人們可以再去一次,價錢肯定不會虧待。
「這樣行嗎?」張雨有些不確定。
「死馬當活馬醫吧。」奇哥說道。
「有了有了!」奇哥說著拿起手機給我們看了看,真的有人回復了。
我們輾轉要到了工頭的電話,并約在了一家面館見面。
「如果這次真能有什麼收獲,也不枉我們三個這六七天的努力了。」奇哥由衷道。
我點了點頭,可總覺得這話好像哪里有問題。
「一個月前的興旺小區?你們是那家的人嗎?」工頭大叔仔細打量著我們三個,一副懷疑的樣子。
「實話和您說吧,我們是那家孩子的同學,但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
我謊稱牙哥一家賣房搬家,走得匆忙沒留聯系方式,希望大叔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