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學校這邊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他家里面我們也不熟悉,想找他家的親戚有點困難。」頭哥皺眉道。
趁著中午教室里面比較吵,我們在后面商量對策。
「派出所應該會有戶籍記錄對不對?」奇哥說道。
「有是有,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而且以我們的身份,也沒有權限查戶籍。」更何況,我覺得從成績單這件事看來,戶籍記錄被消除的概率非常大。
「對了,有一件事。」頭哥忽然說道。
「昨天和牙哥家對面的大嬸扯話時,我聽她說牙哥家曾經去過人施工,后來事情太突然,我給忘了。」
「你咋不早說?」
我聞言有些激動,既然有人去過那兒施工,那說明那個家里一定有人跟施工者溝通。
奇哥已經摩拳擦掌想馬上動身了。
「你們說牙哥家的房子現在屬于什麼人?那個大嬸好像沒說以前牙哥家住沒住過人。」我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不管什麼人,肯定和牙哥的事脫不了干系,我們現在就去再問問那個大嬸。」奇哥說道。
「下午不上課被老師抓到曠課叫家長,又是個麻煩。」頭哥提醒道。
于是我們一直挨到了晚飯時間,打了一輛車直奔牙哥家小區,晚飯時間只有兩小時,一分都不能浪費。
「怎麼又是你們?」大嬸開門后有些無奈。
「不好意思,嬸兒,我們這次來,還是想再麻煩您一次。」頭哥順勢遞上半路買的水果。
「你們這些孩子,到底要干啥?」
進屋坐定后,大嬸板著臉道。
我們一邊套近乎,一邊問牙哥家房子的歸屬問題。
「房子是誰的?」大嬸有些驚訝。
「這我還真不知道,這麼些年,對面人家從沒露過面,要不是上個月有工人來干過活,我還以為這房子是無主的呢。」大嬸說完,得知我們沒吃飯,非要給我們煮點餃子吃。
我們從閑聊中了解到,大嬸目前一個人住,兒女都在外地上班,平時很少有人來她家。
大嬸說她曾經問過主人家情況,不過工人們說,當時主人家是用電話和他們的聯系的。
「那您有沒有注意到對面人家里面什麼樣?比如擺設家具或者墻上的涂鴉什麼的?」我追問道。
「哦,他們好像把里面的舊家具都給搬走了,貌似是要換新的。」大嬸回憶道。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這里面果然有破綻。
「嬸,如果這家再有人來,您能不能知會我們一下,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吃完了餃子后,遞上了早就寫好號碼的紙條。
「你們這些孩子,差不多就行了,可別耽誤學習!」大嬸隨意接過紙條叮囑道。
「我們會的,謝謝嬸兒!」我們尷尬點頭。
我們快速趕回了學校。
現在能確定的是,這房子有一個神秘主人,這個人把屋里所有牙哥家存在過的痕跡都破壞了,很有可能 TA 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是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呢,又或者真的有這麼個人存在嗎?
「無論如何,能更改大家認知的家伙,幾乎就是『神』了,關鍵是為什麼 TA 會盯上牙哥?」奇哥一臉費解。
「但是這個『神』似乎并不是全能的,不然他就可以直接把牙哥家的家具變沒,不需要靠別人了。」我想了想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一頭霧水,牙哥到底哪特殊了?」
頭哥也費解道。
晚上放學回家時,我不停地思索這兩天的事,心潮澎湃和心緒不寧輪流占據高地。
快到我家附近時,我感覺到我身后有個騎車的人,不遠不近地跟著我。
我忙的避到一邊,不料那人直接在我身邊停下了。
「是你?」來人竟然是我班的張雨。
「何遠,我想和你談談。」路燈下,張雨表情有些沉重。
「談什麼?」我不明所以。
「關于……姜宇!」
「你記得姜宇?」我十分驚喜。
張雨緩緩點了點頭。
「竟然還有人記得他!」我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張雨推著車子和我并列行走。
「其實你們昨天在查人時,我一直在關注,我記得姜宇是我們的同學,但是很奇怪,如果不是你們提起他,我幾乎已經忘記他了。」張雨一臉的不可思議。
「更奇怪的是大家竟然都把他給忘了,所以昨天我害怕被老師批評,就沒敢幫你出頭,對不起啊!」張雨說著,竟然還向我道了個歉。
「這都不重要,你跟我說說,你還知不知道關于姜宇的其他事?」我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