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說“一開始我是戴在脖子上的,后來覺得有點兒熱,就摘了下來,把它纏在了車的擋把子上了”
這個時候劉師傅突然眼睛瞪溜圓,開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我不該偷柴油,我以前偷了很多柴油,很多很多......,那不是油,是血,好多血,我......啊......我身體里全是柴油,挖開我的心,挖開我的肚子,我挖、我挖、我挖......”劉師傅變得猙獰起來,手舞足蹈像是中邪了一樣。
看著劉師傅那扭曲掙扎的樣子,我內心感慨:“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當你丟下陰陽流珠,去偷油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我離開了醫院,就徑直趕到了高速交警隊,忙活完都下午了,辦理完相關手續后我拿著提貨單,到了一個指定的停車場,這停車場也是蠻有特色的,生了銹的大鐵門,周圍是用高墻鐵絲網圍成的大院,像是一個監獄,門口是一個彩鋼板搭建的簡易房子,我向前說明了來意,里面傳來一句不耐煩飛聲音:“呢!自己先找到車再說”
一進停車場,看到里面停著大大小小各種慘狀的車子,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不一會我找到劉師傅那臺板車和旁邊停放著的挖掘機,這是我這麼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事故車輛,板車的駕駛艙副駕背后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右邊的轎廂都完全變了形,但是左邊駕駛位卻比較完整,這時我突然看到纏繞在檔把子上的陰陽流珠,完好無損,心說:“幸虧有這個東西”不然這劉師傅恐怕就是當場命喪黃泉了。
我取下來珠子,下了板車,爬上挖掘機進行檢查,我拿出師傅給我藥瓶準備修補法陣,這個時候一個沙啞像蛤蟆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干什麼呢?”我一瞧,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肥頭大耳的老頭,歪戴帽子,斜叼著個煙,吊兒郎當的,這不正是那停車場看門的麼!
我回復到:“我的挖掘機找到了,能拖走了吧?”
那老頭看了看本子說:“手續齊全東西可以拉走,但需要交納,吊裝費、托運費、停車費,共計3150元,這錢不包括這臺肇事板車的哦!。
我說:”我靠,這他媽太黑了,施救等相關費不是由保險公司承擔嗎?
那肥老頭把煙頭往地下一扔然后踩了踩說:“我不管什麼保險公司,還是誰!不見錢,這挖機就出不了這個門”這老頭看了看我手上的藥瓶鼻子嗅了嗅說“你這是什麼東西,聞著味道像是硫磺,你不是想縱火訛詐我們吧,這挖機你不暫時能碰了,趕快回去籌錢......車你也找到了,沒事別在場子了呆著啦,趕快回去籌錢”
第十六章:挖地的胖老頭
我心中瞬間是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看著他那滿臉橫肉的豬腰子臉,恨不得一鞋靶子拍過去,我壓抑住了心中的怒火,對他笑了了說:“好啊!對了!這挖機上可有值錢的東西,你可得幫我看好,要是丟了我可要找你哦”說完我揚長而去,心說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出了停車場,我又去了趟交警隊,哼!得到的卻是踢皮球式的回復,我也沒報太大希望,回到自己的車里,我給公司領導松哥打個電話,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做了匯報,松哥說:“小馬,實在不行了,這錢公司出了,別因小失大,趕快挖掘機拖回來,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我說這挖機邪性,現在天色也晚了,晚上拉!恐怕不安全“松哥說道”好!明天一早,安排一輛板車過去......“掛了電話后我就近吃一口飯,找了個小旅館湊合了一個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交警隊打來的電話,那面的語氣來了一180度的轉變,但語氣中有些急促,意思是相關費用給我免了,催著我,讓我趕快把那個挖掘機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