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如來的局中局啊！」

「沒錯。如來趁機提出西天取經，我只能答應。」

「西天取經才是如來真正的目的。」我說。

「著實可恨！」玉帝摔碎手中玉盞。

「陛下，保重龍體。」

「朕讓那卷簾大將受萬箭穿心之痛，他始終不肯供出背后那一人是誰。」

「也許他也不知道。」

「嗯，看來確實如此。他吃了九個取經人，以求得朕的原諒。最終得了個羅漢金身，修得善果。」玉帝略感寬慰。

「陛下放任臣去查悟空之死，也是為了查出背后那人？」

「是啊，可惜你也是一無所獲，唉……」玉帝嘆息。

「是臣無能。」

12

又有天兵來報：「陛下，唐三藏與豬悟能強攻凌霄寶殿，托塔天王已招架不住。」

「知道了，下去吧。」

「他二人怎會有如此神通？」我很好奇。

「有甚神通。不過是博弈而已。」

「微臣不懂。」

「太上開天執符御歷含真體道金闕云宮九穹御歷萬道無為大道明殿昊天金闕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多麼威武的名號，空架子，花把式而已。」玉帝憂傷地說道。

「陛下乃天庭之主，至高無上。」我恭維道。

「坐這個位置，沒這麼簡單。就拿這李靖來說，他三個兒子：金吒在侍奉誰？木吒的師父是誰？哪吒是何人給重塑的金身？你看不明白嗎？」

「都是佛家！」

「對嘍。」玉帝已有七分醉意，「所以，你舅舅也不容易啊。」

「那陛下為何還重用托塔天王哪吒父子。」

「這是如來的一顆明棋，朕得接著。」

兩位大能之間不方便直接交流，各自的訴求，確實需要一個橋梁來互通，李靖父子即為這個橋梁。

「最可怕的是暗棋，如來的這顆暗棋不除，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玉帝猛灌一樽酒。

又有天兵來報：「陛下，唐三藏與豬悟能攻破凌霄寶殿，發現陛下不在那里，正往瑤池這邊來。」

「知道了，退下！」玉帝大手一揮。

「臣懇請陛下，宣三清、四帝前來護駕，他二人已成魔，后果不可控。」我請求說。

「不必如此，只需他們一人足以應付。楊戩，你覺得誰來合適。」

這玉帝老兒，看起來已有九分醉意，腦子清醒得很，他這是套我話呢！

他懷疑我有別的發現。

「元始天尊，法力無邊，最為穩妥。」

「何必驚動他呢。你覺得太上老君如何？」玉帝若無其事地問道。

果然，他開始懷疑老君，這是在試探我。

「老君法寶甚多，定能降服此二人。」我坦然回答。

「算了吧。楊戩，去請如來佛祖吧。」玉帝泄氣說。

「這……微臣不明白。」

「唐三藏鬧上天庭，無非是地藏王菩薩默許的，地藏王菩薩是誰的人，不明白嗎？」

「我們為何非得咬他們拋出的鉺呢？」我很不解。

「西天如來是在警告朕，滅佛運動搞得太過分。道佛兩家還是不能傷了和氣，否則三界大亂。他前來助朕，再提出一個西天取經，朕竭力相助，互相給一個臺階，以恢復往昔的平衡。懂了嗎？」

「微臣懂了。陛下一石二鳥，也是想通過新的取經計劃，揪出那一枚暗棋。」

「楊戩，民間還有一句話，你可知？」玉帝瞋目道，「智多近夭，慧極必傷！」

「微臣即刻去靈山。」

「去吧。」

「陛下，您的安全？」

「放心。那托塔天王李靖自有分寸，他潰敗之時，如來定能趕到。去吧，去吧。」玉帝自斟一樽酒，悠然飲下。

我起身前往靈山。

13

「二郎顯圣真君，因何來我靈山。

」如來端坐在蓮花臺上，佛光燦燦。

「天庭有難，奉玉帝法旨，請佛祖前去救駕。」

「既如此，觀音尊者，隨吾一同前往。」

「阿彌陀佛。」

豬八戒和唐三藏踏進瑤池時，玉帝正常飲酒，巋然不動。

二人騰空而起，向玉帝襲來。

此時，如來佛主及時趕到，施展神通，收服二人。

「多虧如來尊者前來相助，不然朕命休矣。」玉帝拱手道。

「老僧來遲，險些陷玉帝于險境，罪過，罪過。」如來合掌。

「尊者何出此言，時間剛剛好，真是佛法無邊。」玉帝道。

觀音大士，笑而不語。

「善哉，善哉。」佛祖微笑。

「如來尊者，觀音大士。慶功宴已備好多時，請。」玉帝帶領眾人前往慶功宴，各自入座。

「眾位愛卿，同朕一起敬如來尊者一樽，感謝萬里相助。」

「感謝如來尊者。」眾神共同舉杯。

靈芝仙草，金丹仙桃，玉液瓊漿，滿目琳瑯。

奏樂，起舞，仙娥弄影，一片歌舞升平。

三巡酒后，托塔天王李靖說話。

「如來尊者，如此盛宴，為何面有難色？」

「愛卿好眼力，朕竟未發現。」玉帝抖起精神。

觀音大士，笑而不語。

「一路前來，人間戰亂頻發，百姓疾苦，故心生不忍，玉帝恕罪。」佛祖面露悲傷之色。

「尊者可有救黎民脫離水火之方？」玉帝問。

「老僧近日悟得新經文，可解民間之苦。」

「如來尊者心有慈悲，何不把經文拿來，小老這就送去人間。」太白金星搶話說道。

如來搖頭不語。

觀音微笑：「如此恐人不珍惜，難脫苦海。」

「那該當如何？」李靖問。

「何不再次組建取經隊伍？」觀音說。

太白臉拉聳著，狂飲一樽酒。

14

「若，如來尊者有此意，朕定鼎力相助。」玉帝說。

「善哉，善戰，玉帝仁慈，天下之福。」如來笑如春風。

「觀音大士，可有合適人選。」太白金星沒好氣地問道。

「沙悟凈和小白龍，愿再走一朝，修得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