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管家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把話和人留下就走了。那四名嬌滴滴的美人一擁而上將我團團圍住,直接就往我懷里倒。
我哪見過這種陣仗,手忙腳亂地左推右攘,好不容易抽出身來,留下話讓丫鬟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就趕緊躲回了房間,任憑那幾名女子如何來敲門都一概不作答。
好不容易等到她們下去休息了,娘才有機會來找我說話,她問我那幾名美人是怎麼回事,晉王怎麼無緣無故地就送人了?
我想了想,還是沒把他覬覦云娘一事告訴娘,她本來就已經對云娘有偏見了,要是再讓她知道這一出,該更添亂了。
當晚云娘回到家,見過了那四位美人,也知曉了白日發生的事,她說猜到晉王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那麼快就出招了。
我抱著云娘向她保證,一定會找機會將這四位美人歸還,讓她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云娘笑笑說自然是相信我的,只要我們夫妻同心,任誰也拆不散我們。
可俗話說,「不怕有人偷就怕有人惦記」,我和云娘在這邊心心相印,有的人卻在另一邊憋著法兒想使壞。
08
很快到了晉王生辰前一夜,王府的小廝來傳話說云娘今晚不回來了,活兒太多,要留宿王府。
我心里咯噔一下,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果然,待那小廝一離開,四美中的一人就湊了上來,說如此月白風清之夜,最適合孤男寡女在一起找點樂子了,說完就要來拉我。
我腦子一動,脫口而出兩個人玩有什麼意思,不如把你的姐妹都叫出來,大家一起玩啊。
美人一愣,似是沒料到我居然這麼放得開,不過很快笑容又浮上了面頰,「我就說嘛,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更何況是我們四個一起,崔相公你稍等,我這就去把妹妹們喊出來。」
那個晚上,我只記得,月亮特別明,風兒特別輕,崔家院子里男女混合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直到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才漸漸消散下去。
今天晉王府里人頭攢動,城里大半的富貴人家都到齊了。大家紛紛獻上節目為晉王賀壽,其中最吸人眼球的,還屬那個「四美祝壽」。
無疑,這次表演將云娘「換頭術」的名聲又推上了一個新的臺階,當然,這都是后話。
當王府里所有人都在忙著壽宴時,后門卻悄悄溜進來了四名鬼鬼祟祟的影子,定睛一看,正是被王府二管家送來我家的那四名美人。
四人被值守的護衛抓了個現行,帶到正忙得不可開交的二管家面前,二管家看著灰頭土臉的她們,氣急敗壞,「不是讓你們去誘惑那個姓崔的嗎?怎麼就回來了,還這副鬼樣子?」
「別說了,姓崔的根本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平時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好不容易他昨晚說要和我們姐妹幾個樂和樂和,您猜怎麼著,他拉著我們在院子里耍了一整晚的五禽戲!」
「只要我們一說累了他就冷嘲熱諷『原來王府出來的人就這點本事啊,打個拳都打不好,真是丟了晉王的臉』。沒法子,為了王爺的臉面,我們只好豁出去在院子里舞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出太陽了才歇息。
」
「對對,那廝還意猶未盡呢,說今晚再接著來。可我們姐妹細胳膊細腿兒哪經得起天天這麼折騰啊,這不,趁著他在補覺,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就回來了。二管家,您行行好,再給我們安排個別的活兒吧,這崔家,我們是再也不想去了。」
四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爭先恐后地訴說在崔家的遭遇,二管家皺起了眉頭讓她們先下去梳洗,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
壽宴結束,云娘終于捧著晉王賞賜的珍寶回到了家里,娘高興地清點著那些黃白之物,我卻將云娘拉回房間,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云娘卻讓我不要高興太早,晉王府那邊應該還會有后招。
果然很快,這后招就來了。
09
這天,一個穿得五顏六色的婆子上了門,人,是娘接待的,兩人談了些什麼我無意去探聽,只是見娘滿面春風地送客之后,我才問了一句,那是何人。
娘壓制不住嘴角的笑容,讓我猜。
我又豈會知道,于是便說不知。娘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說那婆子是晉陽城有名的官媒王婆,專給達官貴人及有錢人家說媒的,沒想到今兒居然也輪到我崔家了。
想到晉王府 ,我大驚,脫口而出,「你答應了?」
娘啊了一聲,「是啊,這麼好的事兒我為什麼要拒絕?」
我頓時暴跳如雷,指著娘道:「她允了你多少錢?你怎麼,怎麼可以把云娘賣了?」
娘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王媒婆是來給你提親的,關云娘什麼事?」
說罷頓了一頓,才又冷冷地道:「其實還是有關系的,要不是云娘生不出,我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
給我提親的?我忙問娘到底怎麼回事。
娘說,那王媒婆道:「聽聞崔家有兒叫崔墨,年二十有三,為人忠厚,儀表堂堂,憐其娘子李云兒婚后一直無所出,甚是可惜,為此老身特來給你兒說上一門親,為你崔家延續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