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喪心病狂啊,我早上剛看到你們在樓下花園吵架,沒想到,你現在就趁亂殺了她。」
「拿他包,快,他包里肯定有兇器,這就是行走的一等功啊,咱們出去可以吹牛逼了,在電梯里徒手抓殺人犯!」
宋思思反應過來趕緊配合,趁季明被打懵在原地,她一把奪過黑色的背包。
身型瘦弱的季明不是張哥的對手。
很快,他就被按倒在地。
「搜他的包,他包里肯定有作案工具。」
「我…我不敢打開。」宋思思將背包踢到我面前:「你…你打開吧。」
我看著被血水浸透的背包。
忍著惡心。
將脫了漆的拉鏈緩緩拉開。
剛一拉開,一股惡臭就迎面撲來。
我嫌惡地提著背包尾部,一股腦兒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可倒出來后。
所有人都傻眼了。
里面黑呼呼的一團,不是牛排,也不是刀,而是一只被開膛破肚的黑貓。
支離破碎的小貓原本是被裝進了塑料袋里。
可電梯的顛簸。
讓它從袋子里翻了出來。
塑料袋里的血水,也流了一書包。
這就是季明瞞著不讓我們看的東西。
原來,他有虐殺動物的怪癖。
他不想讓別人發現。
12
宋思思沒忍住,一邊咒罵一邊哇哇干嘔起來。
張哥瞅了一眼:「他身上我搜了,沒東西,快看包里還有什麼。」
我強忍惡心,繼續將包里的東西倒出。
等所有東西都呈現在面前時。
我們卻發現。
他包里沒有任何可以將強強奶奶動脈劃破的工具。
一只被開膛破肚的小貓。
一個塑料袋。
一包被血染紅的衛生紙。
一根手機充電器。
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人。」季明還在極力辯解:「剛剛一片漆黑,我感覺有人想搶我的包,我手一揮,誰能想到她就死了。」
被按在地上的季明斷斷續續說道。
「我就只敢殺殺那些小畜生,我怎麼敢殺人,你們搜過我了,我身上沒有可以殺人的東西。」
「殺小畜生也不違法吧,快放開我。」
見按住他的張哥還不放手。
季明艱難地抬起頭惡狠狠盯著身前的張哥。
「我看,你才是那個殺人犯吧。」
沒想到季明被逼急了。
反咬張強一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殺了你老婆,哦不對,應該是前妻,那個卷發女人,三天前,我看見她進你屋了,你倆在屋里吵架,但突然就沒了聲音,再之后,我就沒見過你前妻,她沒從你屋里出來過,第二天的半夜兩三點,我看見你鬼鬼祟祟拖著一個紅色行李箱,我想,那里面裝著你前妻吧。」
聽到他這麼說。
張強先是一愣,然后加大手里的力度,他要是再使勁兒一點,大概會板折季明的胳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前妻確實跟我吵了架,但我倆后面和好了,第二天她本來是要走的,結果半夜發起高燒,索性就留在我家休息,沒見著她人就說我殺了她,你有病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門口的監控都錄下來了,你等著吧,出去我就把證據交給警察。」
「你們別信他的,他胡說八道。」張強弓著腿,將膝蓋壓緊季明大腿。「把數據線拿來,我先把他手給捆住。」
「別信他,再信他,下個死的就是你們!」季明紅著眼,嘴角被張強打出了血,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不信,看看地上的眼鏡碎片!」
「他近視眼,眼鏡碎了卻能很清楚的看清楚東西,那只能說,戴眼鏡是偽裝!而碎掉的鏡片就是兇器!你們快檢查地上的玻璃碎片,肯定少兒一片!」
「瞎說什麼鬼東西,老子眼睛不到 300 度,眼鏡碎了當然看的見,老子只是近視了,又不是瞎了。」
張強被惹惱了,一拳擊暈了季明。
「終于安靜了。」張強長舒一口氣。
說完他站起身來。
可這時。
「叮」地一聲。
一枚沾滿血的玻璃碎片,從他衣服兜里滑落出來。
13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枚碎片上。
我親眼看見眼鏡碎片從張強的衣兜里掉出。
宋思思也看見了。
她顫抖著聲音,以一個防備的姿勢:「張哥,這是怎麼回事。」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張強高大的身軀,話語間都是顫抖:「張哥,冤有頭債有主,你肯定有難言的苦衷,沒關系,咱出去了好好跟警察解釋,配合調查,不會死刑的。」
「你饒過我們,我倆出去了就說你是正當防衛行不?反正電梯里監控壞了,咱就說那個老太婆是自己不小心摔到玻璃上死的。」
說完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趕緊配合。
「我覺得張哥不是兇手,如果是的話,他剛才可以直接殺了季明的,可是他沒有。」
「我們不能僅憑季明幾句話就斷定張哥是殺人犯。」
聽到我這麼說。
張強吐了一口氣。
「終于有個聰明人了,怎麼可能是我,這玻璃碎片,明明就是那小子趁我不注意偷偷放進我口袋的。」
他將地上的碎片全數撿起,一股腦倒進季明的書包里,又翻開自己的衣兜和褲兜。
然后攤攤手。
「我手里什麼都沒有了,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14
「我們先趁他暈倒了將他捆上。」
「你們誰過來幫我一下,把他的充電線遞過來,這樣他醒過來也不會有什麼危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