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釣友都不信,他卻一直攛掇釣友來我家。
可是,道士張明明知道,拍視頻和跟他聊天的是我,這家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定有問題!
老奶奶見我表情,陰惻惻說著:
「勸你還是早些把田螺拿回來,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說完,老奶奶就把門關上,留下我一人在風中凌亂。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釣友群發了一張死人照片,是前幾天來我家的釣友之一,死狀和我父親一模一樣。
08
我跑向大地花園,敲響了道士張的門。
僅僅是站在屋外,我都能聞到屋子里的檀香。
道士張打開一道門縫,看到是我后明顯松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喊著: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正在做法驅邪,沒什麼事別來打擾我!」
說完「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我盯著道士張的房門,反手打電話報警。
說法是,我爸的遺物被釣友偷走了,價值好幾萬!
不到半小時,兩個警察就找上門,道士張本來罵罵咧咧的,在看到警服的一瞬間人直接蒙了。
非常順利的,我在道士張怨毒的眼神中拿走了魚缸和田螺。
他在家里搭建了一個詭異的祭壇,一看就不干好事,我走的時候還在被警察盤問。
我拿著魚缸,去找一樓的老奶奶。
她沒有多說什麼,扔給我兩包詭異的藥粉,讓我晚上六點之后撒在魚缸里,撒滿三,天女鬼就會魂飛魄散。
我抱著魚缸回家,按照吩咐等到六點撒藥粉。
藥粉入水如石灰沸騰,冒出腐爛的臭味,整個魚缸的水變得漆黑無比,但可以明顯看到田螺在吞吐。
道士張的鹽我留著,萬一老奶奶的藥粉不管用,女鬼出來還可以保我一命。
可是,晚上最先出來的不是女鬼,而是釣友群里的人。
他們不知怎麼打開我家的電子鎖,直奔客廳裝有田螺的魚缸,這一幕被我趴在房間門縫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們來得不是時候,半夜十二點的鐘聲響了。
他們有些緊張地看向客廳的鬧鐘,一個人罵罵咧咧地上前把鬧鐘關了,就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后的魚缸里緩緩爬出來一個女鬼。
09
他們一回頭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色瞇瞇地靠近,對女鬼赤裸豐腴的身體動手動腳。
這就是他們來偷田螺的目的。
只可惜,這一次的田螺姑娘要的不是他們的精氣,而是命!
她的腹部田螺孔外翻,出現了蠕動的鋒利牙齒,依靠柔弱無骨的身體纏繞住其中一個釣友,活生生將其吃了。
在這過程中,其他兩個釣友還以為是情趣,直到看到同伴只剩一攤鮮血才反應過來,但此時他們已經逃不掉了。
我連忙把門鎖上,緊接著電話來了。
來電顯示是道士張,我接了電話就聽到他陰沉的聲音:
「小子,你跑不掉的!」
我直接掛了電話。
嗤!嗤!嗤!
門外是田螺女鬼啃食的聲音,隨后又是那股腐爛的臭味彌漫進房間,原本鎖好的房門自動打開一道縫隙。
這女鬼又在學我!
「學人精沒爹娘,活不長!」
我罵了一句,直接將滿滿一袋鹽扔向門邊,隨后看向床邊的窗戶。
我家住三樓,我房間外面是一條小水果街,下面有店家支起來的棚子。
正門出不去,只能搏一搏。
我尋思像電影里一樣,利用果棚的緩沖跳到一樓逃跑,結果卻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店家的垃圾棚子,在我跳上去的時候就破了。
幸好我在身體前后綁了兩個枕頭。
我掙扎著爬起來,抬眼就看到一個白裙女孩,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女高中生,大晚上站在街邊,我還以為是鬧鬼。
「奶奶讓我幫你。」
白裙女孩說她是一樓奶奶的孫女。
10
她奶奶算到今晚我可能會出事,讓她在我房間下面的街道等著,萬一我出現就帶我逃跑。
我怎麼不知道一樓奶奶有個孫女?
老奶奶給的藥粉,作用在哪?
還有,她是怎麼知道,我的房間就對著這條街道的?
但此時我沒有思考的時間,窗口處田螺女鬼貼著墻,正在一點一點地往下爬,換件衣服都可以 cos 蜘蛛俠了!
「啊!快跑!」
白裙女孩被嚇了一跳,抓住我的手就跑。
本來我家這邊就是經濟開發區,大半夜幾乎看不到一個人,一路被白裙女孩抓著狂奔到一處河邊。
「這下田螺姑娘應該不敢過來了。」
白裙女孩松開手后,笑著自我介紹說她叫阿沐,來自云南。
阿沐,聽起來是個少數民族的女孩。
她說本來她是跟著姐姐想考這邊的大學,但是一年前她姐姐失蹤,奶奶也是為了找姐姐才搬來這邊。
「人失蹤,沒報警嗎?」我看了眼手機,現在是 0 點 25 分。
阿沐說報警了,但警察沒找到尸體。
「這里,就是當初監控沒拍攝到的地方。」阿沐站在河邊幽幽說道。
警察推測過失足落水,在河里打撈過幾天,但一無所獲。
吹著河風,我莫名感覺這里有些熟悉。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里是我爸和群里釣友們經常夜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