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走出來的時候,林雅在他身后喊:
「傅鈺,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賤人了?!」
傅鈺住了腳,慢慢轉過身去,輕嗤一聲:
「我配嗎?」
「不管是以前的蕭楠,還是現在的蕭楠,我們這種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都不配!」
「還有,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賤人賤人地叫,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走出門。
見我倚在墻邊,神色尷尬地叫了一聲「姐」。
我沒有多說,轉身:「走吧。」
進了鬼屋,我和傅鈺進了一間燒焦了的房間,便聽得舒琦在門口低聲問林雅:「大師來了沒?」
「馬上到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
我摸了摸腕間粉色的傷疤。
那今天,就先把這個傷疤還給她們好了。
9
這個傷疤才掉痂沒多久。
是舒琦割的。
那天晚自習的時候,我坐在座位上刷題刷得太投入,同桌起身時根本沒放在心上。
正在草稿紙上演算呢,我左手手腕背部突然一涼。
一股鉆心的疼痛之后,血涌了出來。
我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坐著的已經不是同桌了。
不知什麼時候,舒琦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她朝我揚揚刀片,笑得十分惡劣:
「賤人,不許驚動其他人,下課自己去醫務室包扎,否則下次割的就是其他地方!」
在自習課上傷人!
為什麼她那麼有恃無恐?
因為,林雅是她的靠山。
這件事發生之前的晚飯時間,
舒琦曾在教室里大聲嚷嚷著表忠心:
「雅雅,過兩天我給你玩個帶勁的!讓你開心開心。」
當時林雅看了一眼我:「什麼帶勁的?」
「就你上次提起過的,保管刺激!」
「某些狗,就該狠狠教訓!」
我沒想到,她們所說的「玩個帶勁的」
原來是變本加厲地霸凌我!
當時,我看了一眼幾乎可見白骨的傷口,朝她陰沉沉笑了笑,將校服的下擺撕下來綁緊了傷口。
然后,一拳揮向舒琦的左頰!
今天,拼盡全身力氣也要讓你們不好過!
她的腰狠狠地撞在課桌上。
我又抬腳狠狠踹向她的肚子。
驚愣中的林雅連忙大喝一聲:
「賤人!找死!」
她們那一伙人從教室的各個角落撲向我.....
10
曾經,她們帶著人將我的書本扔在地上,撕扯著我的頭發將我腦袋摁進拖把池里,在我的飯菜里吐口水....
這些,我都默默地忍了。
因為剛開始她們撕毀我試卷的時候,我告訴了老師,老師卻只是皺著眉頭說了句:
「讓她不要撕。」
或者說:「你保管好自己試卷的能力都沒有嗎?」
在我第三次告訴老師后,她終于處理了。
當著全班的面:
「以后不準動某些同學的東西!煩不煩你們?還跟三歲小孩子一樣嗎?」
被老師訓斥的那天,晚自習下學后,舒琦、林雅帶著人將我堵在了教室里。
啪啪的耳光聲是那樣刺耳。
我的臉高高地腫了起來。
她們走之前將我狠狠踹倒在地:「跟我們作對?你想清楚了!」
林雅說:「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校長也怕他三分!」
是的,她爸人脈很廣,而我...只有一個年近六十的爺爺。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每天在工地賺取我們的生活費就耗盡了全部力量。
哪里能和她爸比?
自此,我知道即便尋求幫助也是沒有用的。
于是,我學會了默默忍受。
一直到爺爺被逼死.....
這一次,她們全然沒有料到我會反抗。
我一個人單挑了六七個人,將她們打得鼻青臉腫。
這件事驚動了年級組,甚至連校長都知道了。
他們的家長紛紛出面要求我家長賠償高額醫藥費,又勒令學校開除我的學籍。
我去了校長室一趟。
出來后,我們班主任被約談。
而她們非但得不到我的醫藥費,反而被逼著公開向我道歉。
自此以后,班主任就經常在班上陰陽我。
而林雅和舒琦那伙人,更是恨不得整死我。
11
只是,我以為她既然剽竊我答案上癮,怎麼著也會等到高考結束。
沒想到,我才提了一嘴來鬼屋,她就搖人了。
不怕把我嚇傻了,抄不了答案嗎?
這房間是模仿火災現場,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墻壁被熏得黑黢黢的,沙發燒得只剩下殘骸。
傅鈺一進門就扇了扇:「姐,好難聞啊,我們換間屋子吧?」
我剛準備說不換,便聽得門口傳來他們的說話聲:
「張大師,他們在這間屋子。」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行。」
很快,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蕭楠,你在里面嗎?」
我應了一聲。
林雅低聲問:
「大師,傅鈺也在里面,會不會嚇到他?」
「無妨,等下進去給他施個障眼法。」
我走過去打開門,轉身的時候掃了一眼墻角的監控。
林雅幾人進來后,我們一起在這幾間房間里探索。
很快,我便像是遇到鬼打墻一樣,和其他幾人失去了聯系。
耳邊似是傳來傅鈺的大聲叫喊:
「蕭楠!蕭楠!你在哪里?」
我看著自己前方出現的披頭散發的「NPC」,她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口獠牙。
直直就要朝我撲過來。
呵,是只真的。
12
「孽畜!」
我低喝一聲,「NPC」遲疑了片刻,不敢繼續向前了。
「連本使者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NPC」登時嚇得瑟瑟發抖,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