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可把呼延寧給羨慕嫉妒死了!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都有些泛綠光了。
呼延寧早已把紀寒云當做禁臠,如今自己看上的女人卻在替別人研磨,這讓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陳軒看著呼延寧那嫉妒的有些扭曲的臉,差點沒笑出聲。
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他搖搖頭,走到桌邊,毛筆舔墨,在白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不過是片刻間,兩首新詩便躍然于紙上。
紀寒云一直站在桌邊看著,等陳軒寫完,瞳孔猛地一縮!
陳軒之才,果然非同凡響!
“魏王都的盛景,我只在紀姑娘的陪同下,看了皇昭寺的紅楓。”
陳軒笑道,“所以只能以此為題了。”
掌柜見狀,急忙讓侍者將兩張紙拿過來,放在墻上掛著。
剛一掛好,就有人朗誦起來。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嘶!
眾人剛看完一首詩,俱是驚得倒吸冷氣。
“好一個霜葉紅于二月花!”
林鶴不禁撫掌大笑,“美,美不勝收!”
“皇昭寺的紅楓盛景,將會因為這首詩,名傳千古!”
他心中激動萬分,迫不及待的朝另外一張紙看去。
“下元天氣未應殊,不用紅紗照座隅。
山下白云橫匹素,水中明月臥浮圖。
未成短棹還魏水,已約輕舟泛五湖。
為問登臨好風景,明年還憶使君無。”
“山下白云橫匹素,水中明月臥浮圖。”
“好,寫的好啊!”
“這等妙言佳句,才是作詩該有的態度!”
林鶴眼中滿是異彩,激動的他甚至覺得此時當浮一大白。
陳軒見狀,心中微微有些尷尬。
這次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畢竟小杜和蘇謫仙的詩放在這個年代,未免有些降維打擊了。
說是用高射炮打蚊子,一點也不為過。
這兩首詩一出,呼延寧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他自然也有提前準備詩作,可跟這兩首詩比起來,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若是現在寫出來,那就是把自己的臉伸過去給陳軒打。
可不寫,這不是默認了自己不如他嗎?
而且聽林鶴和其他人的驚嘆聲,不用想,這兩道題目的第一,必然也是陳軒。
那也就是說,這次詩會的魁首,就是陳軒無疑了!
那不就意味著,自己要給陳軒磕頭道歉了嗎?
瑪德!
這怎麼能行?
一瞬間,呼延寧后悔了。
剛才若是直接耍無賴,事后再說三道題只比了一道,自己臉上也不會太過無光。
可如今三道題全都比試了,自己輸得體無完膚,還怎麼找理由辯解?
一想到這,他那陰沉無比的目光落到了賈鴻身上。
都怪這個廢物多嘴!
賈鴻不明所以,心中莫名其妙。
呼延公子干嘛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陳軒見呼延寧不說話,笑了起來,“呼延公子,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在場諸位,有誰自信能比下這兩首詩?”
“若是沒有,呼延公子,該兌現承諾了!”
聽到這話,呼延寧臉色瞬間慘白!
完了!
這下丟大人了!
第842章 誰是叛軍?
呼延寧臉色瞬間慘白,身體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軒竟然真能拿出三首不同類型的好詩,一奪詩會魁首。
前面的咄咄逼人,此時將自己牢牢束縛在火上烤!
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來形容,尤為貼切。
陳軒見呼延寧不說話,輕笑道,“三個響頭而已,呼延公子作為左相之子,必不會耍賴吧?”
“你!”
呼延寧氣得臉色話都說不完整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陳軒。
此時的他也沒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賈鴻等人杵在原地,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事已至此,除非呼延寧翻臉耍賴,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能躲過這三個響頭。
不過又不是自己磕,想不出來也就算了,只要不是自己丟臉就行。
呼延寧若是知道賈鴻等人這麼想,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陳兄!”
他深呼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干笑道,“之前不過戲言耳,就算你不贏,我也不會真逼著你磕頭的。”
“你總不會因為這幾句玩笑話,就讓我下跪磕頭吧?”
陳軒玩味一笑,“戲言?”
“呼延寧,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被廢話,趕緊給我磕三個響頭,不然的話,別怪我將你從這丟下去!”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呼延寧,雙手握在一起,咔咔的骨節錯位聲驟然響起。
呼延寧聽到動靜只覺得毛骨悚然,自家護衛都扛不住陳軒的攻擊,更何況是自己?
這要是被扔下去,十有八。九小命都得交代在這。
眼見服軟不行,呼延寧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怎麼,你要想對我用強?”
“我今天還就不磕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是左相之子,有本事你弄死我!”
“不然你給我等著,我總有辦法收拾你!”
左相呼延璽是呼延寧最大的依仗,平日得罪了人,只要把父親搬出來,對方總會給幾分薄面。
可讓他失望的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在陳軒面前,根本擺不上臺面。
“左相之子?以為有你爹護著,我就會怕了你?”